第91章(2 / 2)

梟雄英雄 梟雄在現 5039 字 2022-11-09

「肚子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葉無道拉著上官明月,走出了公園,就在公園不遠處有一堆小排檔擠在一起,旁晚十分雖然還不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但是里面卻已經坐了不少的客人,排擋外面一排排烤架上的羊肉串和主人的吆喝聲帶著濃郁的鄉土風味幾乎給每一個過路的人留下很純正的印象。

走進一家排擋,葉無道熟練地看著排擋里面琳琅滿目的菜單,對一邊的上官明月說:「其實武漢著名的小吃無非就是熱干面,不過在我看來類似面窩之類的本土小點才是武漢飲食文化的靈魂,吃這種東西沒必要去專門的飯店,那些飯店雖然繁華精美,卻是以失去了最純正的風味為代價的,其實熱干面最好就是在早上的時候路邊的小攤上才是最正宗的。」

一邊拿著一個小本子等著葉無道點菜的老板娘聽到葉無道的話,笑道:「聽這位兄弟的口氣不是本地人吧?不過比很多武漢本地人都了解武漢的小吃。」

上官明月聞言結果話頭,帶點點得意炫耀的意味:「我們是南方來的。來...」

「來度蜜月的。」葉無道笑道,順便點了一個小籠包。

一貫的熱情,不但給葉無道這桌的菜都是加了量的,就算是端上來的速度都比別人快了許多。

坐在桌子兩側,葉無道攪拌開一碗熱干面,說:「這熱干面要趁熱,攪拌開了攪拌勻了才好吃,攪拌開之後等一會,等到里面的水分然蒸之後再吃。」一邊說著,葉無道很細心地給上官明月的碗里夾去了榨菜。

女人未必會為多么多的玫瑰花而感動,未必會因為多么浪漫的求愛方式和婚禮感動,或許值得感動一時,但是真正能夠讓女人傾心的恰恰是男人對細節的把握和在細節上表現出來的對女人的在乎。他還記得,她不愛吃榨菜,四年前的一個小細節能夠牢牢記到如今。上官明月輕輕吸了一口面,笑容恬淡。

上官明月的出現在這個排擋中吸引了絕大多數的雄性目光,普通人在一般情況下出了電視上面經過處理的圖像之外再現實是很難有機會見到浙大院花級別的女人。

恰巧這個時候,兩人旁邊的一桌,是兩個大老爺們,膀大腰圓,其中一個一腳還放在凳子上,穿著短褲,背心。

「哎,你知道不知道聽說太子黨的太子在武漢。」一個男人喝了一口啤酒,臉頰有些紅,他說道。

「吹吧,就算人家在武漢,你怎么知道的?不要告訴我太子他老人家是你去接的機。」另一個光頭的男人哈哈笑了笑,唾沫星子噴出來不少。

「靠,不信我?我告訴你,本來我也不知道,是我們老大告訴我們的,他讓我們最近全都乖乖回家去別惹是生非,後來我們就去問老大了,那天晚上老大醉了,他才說,太子黨有大人物來武漢了。」男人拍著桌子,似乎不滿對方的不信任,說道。

「哼哼,還說的有板有眼的。」光頭男人搖頭晃腦地說。

「操,不信算了。」男人似乎也郁悶了,夾了一口菜,猛地爆出一句:「你不信我,讓我很傷。悲傷逆流成河,其實我早該知道這個結果了。」

葉無道和上官明月對視一眼,上官明月捂著嘴身體顫抖個不停。

「明月,我出一個對子,你給我寫一個橫批怎么樣?」葉無道笑著問。

上官明月的語文造詣並不比中文系的要差,對此也頗為有信心,於是信心滿滿地答應下來。

「上聯是我愛的人名花有主,下聯是愛我的人慘不忍睹。橫批是什么?」葉無道大笑著問。

上官明月對葉無道的無賴早就有了免疫能力,想也不想地說出兩個字:「命苦。」

「無道,我想要進神話集團空中花園項目組。我想我有能力進入這個項目組,因為我手上有一份設計圖,就是真正的空中花園。」上官明月輕聲說道,目光堅定。

葉無道拍了拍上官明月的手,道:「想好了嗎?」

點點頭,上官明月沒有說其實如果不是為了這個目標,或許三年前她就不會出國。

「好。」葉無道點頭答應。

手機鈴聲響起,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地說:太子,她全部都說了,不過她希望太子能夠履行承諾,讓她離開,永遠都不要打擾她。段棲泉端坐在茶桌前,或許就是因為在這個男人面前已經徹底沒有了所謂的尊嚴可言,段棲泉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如此的端庄,並不想在這個讓己背負了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屈辱的男人面前有一絲毫的失敗的面目,更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把己當成一個失敗把男人當成一個勝利,因為雙方都很清楚,這是一場結局在開沒有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的鬧劇。

「我所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雖然我並不認為你能夠把承諾兩個字看的多重,但是我還是希望我能夠離開。」段棲泉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一雙眸子中沒有了之前刻骨銘心的仇恨和讓人一觸難忘的尖銳,就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般文靜。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當仇恨的意義大於生命的價值時,這個人是可怕的,而當這個人懂得將仇恨和生命進行排位並且生存的繼續開始支配理智的時候,仇恨其實也無非就是玩笑。」葉無道,雖然這個女人之前吐露出來的消息足夠讓他驚訝,但是想如今,恐怕那些消息在柳雲修得知段棲泉失蹤之後的一秒已經變成了一堆廢物。

淡漠地笑了笑,段棲泉說道:「仇恨?我連生存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還有什么仇恨可言。」

「你走吧。」低頭,喝了一口茶,葉無道說道。

似乎並不感覺驚訝,段棲泉聞言站起身來,最後在葉無道身上注目了一會,張了張嘴,說道:「雖然柳雲修能夠改變全盤計劃,但是有一點他絕對不會變,那就是章琛毅這個人,這個人將會是他至關重要的棋子,雖然這顆棋子在明處,但是柳雲修不會白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不去利用。另外,章琛毅這個人很不簡單,或許之前你們都支持他的男人,又怎么會簡單。」說完,段棲泉頭也不回地離開,輕輕關上門,走了。這一別,無論是生是死,對雙方而言,都是永別了。

段棲泉走後,房間的陰暗處走出來一個矮小的男人。

太子黨內論身高,或許這個僅僅一米六的男人最矮小,但是誰都不敢小,這個確實太子黨的絕對第一批核心骨干,作為太子的第一批跟班,這個外號不死蛤蟆曾經名動湘江流域的男人也算得上是如日中天。

只是,以往經常在這個矮小身影旁邊的龐大如同巨人般的身軀的男人沒在了。

「老大。」太子黨內的稱謂也是一個很玄妙的東西,所有人都知道能夠稱呼太子不是太子而稱呼成老大的人絕對是太子的心腹,向來吹噓一輩子最值得炫耀的就是被太子妃用一萬塊錢買下來的不死蛤蟆絕對有這個資格。

「我不會攔你。」葉無道看了一眼第一次在他面前失去笑容的不死蛤蟆一眼,聲音平淡,有一種別人很難現的感情。

「好。」不死蛤蟆點點頭,站起來離開房間。

十分鍾之後回來了,不死蛤蟆坐在葉無道對面,眼圈濕潤。「老大,在你面前流馬尿了,操,費廉那家伙在的話肯定笑話死我了。」不死蛤蟆笑著說,一邊笑,一邊任由兩行淚從眼眶流瀉出來。

「老大,費廉那個家伙你看他大大咧咧的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其實這牲口心細的很,還記得有一次,是在香港還是在台灣,我們兩比賽誰殺的人多,結果在亂戰你他給我擋了兩刀,但是他死鴨子嘴硬,不說,還有一次,他偷喝我的酒,我問他,是不是他喝的,他說不是,結果我們還打了一架,要是,要是現在的話,我一定讓他喝。」不死蛤蟆忽然如同失去了玩伴的孩子一樣哭起來,一邊抹著臉一邊蹲在地上,說:「要不是那天我和他賭氣沒和他一起去,說不定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我會和他一直斗嘴到死了,結果沒想到死了死了,但是我卻還活著。老大,我現在是不是很給你丟臉?」不死蛤蟆抬起紅彤彤的眼圈問。

葉無道站起身來,說:「來打一架。」

點點頭,不死蛤蟆就蹲在地上,雙腿猛地在地上一彈,身體就如同跑炮彈一樣直接沖向僅僅相隔一張桌子的葉無道,目標就是葉無道的頭部,如果外人在場恐怕以為不死蛤蟆早就有了弒殺太子的預謀。

伸出手,擋住不死蛤蟆的手刃,雙手抓住不死蛤蟆的雙手,胯部猛然旋轉,一股悍猛的力道從胯部傳遞到雙臂,毫無懸念地將不死蛤蟆狠狠地甩向牆壁。

碰地一聲悶響,壁櫥上作裝飾的酒櫥被砸了一個粉碎,震天的響聲中不死蛤蟆的身體摔在滿地的碎玻璃渣上。

似乎沒有感覺到玻璃渣刺入身體的疼痛,不死蛤蟆雙腿猛地蹬在牆壁上,身體如同猴子一樣靈活地在牆壁上彈跳,吊在房間中央的吊燈上,雙手抓住吊燈的燈壁,雙腿絞向葉無道的脖子,葉無道彎腰,側頭,不死蛤蟆的雙腿險險地在他耳邊擦過,掠起一絲梢,葉無道雙手格住不死蛤蟆的腿,左腿猛然側甩,一個標准到幾乎可以做教科書樣本的側旋踢擊向吊在半空的不死蛤蟆!

不死蛤蟆雙手放開吊燈的燈壁,兩只手搭著葉無道的肩膀身體已然甩開老遠。

葉無道的一腳踢空,好不停滯的第二腳就已經送了出去,以之前落地的左腿為重心,右腿側擺,目標就是剛剛在桌子上落穩身體的不死蛤蟆。不死蛤蟆抬起頭,卻見到葉無道的右腿在眼中無限放大,這一腿太快,太猛,太剛烈。

若是有譚腿宗師在這里,必然會驚訝這一腿中剛猛霸道的譚腿痕跡。

南拳北腿,南拳為洪拳,北腿然為譚腿,而譚腿作為中華武術腿法中當之無愧的瑰寶,其剛猛霸道和爆力之強素有「崩泰山」之稱。

不死蛤蟆並沒有閃躲或許是來不及閃躲,就被這一腿實實在在地擊在小腹上。毫無水分。

不死蛤蟆悶哼一聲,身體砸在牆壁上,然後緩緩滑在地上,跌跌撞撞勉強站起身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絲,面色蒼白地大笑:「爽多了!」聲音有些沙啞,笑著還咳嗽了幾聲,白森森的牙齒上血絲密布,顯然受的內傷並不輕。

把不死蛤蟆拉起來,葉無道說道:「去吧,李玄黃和戴計成他們開了好酒等你。」

不死蛤蟆笑嘻嘻地點點頭,有些蹣跚地拉開門走了出去,走到門口見到這家店里的老板哭喪著臉在門口張望著,見門打開里面滿地狼藉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不死蛤蟆嘿嘿笑了笑,對老板說:「今天你財了。」

老板哭喪著臉沒好氣地說:「損失嚴重了,還財?你什么意思?快他媽賠錢!」

「操,等會就怕給你錢你都不敢接。」不死蛤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後葉無道走出房間,老板剛要上去抓人要錢,卻猛然被兩個身穿黑衣帶黑墨鏡的匪氣十足的男人給抓起來拎了起來。「這錢,算是賠給你的。」一個男人從懷里摸出一捆人民幣,臉色蒼白剛要呼喊的老板臉色瞬間就變,抓著錢疑惑地問:「都...都是?」

「操,太子黨會欠你錢?不過你也別想占便宜,一毛是一毛,多了你給老子乖乖地找回來。」男人看了老板一樣,不屑道。

聽到太子黨三個字,原本滿臉喜色的老板瞬間就白了,嘿嘿干笑著,把錢遞回去說:「不敢不敢,早知道是太子黨的兄弟就不用這么麻煩了,不用不用,小店在這里做生意什么時候沒個磕磕碰碰的,沒事,大家都兄弟還賠什么錢。」

「還挺上道。」那男人笑了,還是把錢扔給老板,說:「行了,別墨跡了,快點拿賬單給我,回去報銷,太子黨又不是土匪,還真的欺負你們不成?」

老板尷尬地嘿嘿笑著說是,現在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剛才那個渾身上下讓他為什么說那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