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終章(1 / 2)

梟雄英雄 梟雄在現 4419 字 2022-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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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吶,笑傲江湖,手握江山固然不可一世值得向往,但江湖少了紅袖,江山缺了紅顏,終究是憾事,對男人而言,紅袖添香,紅顏側伴才是終極目標。**-**」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普通而休閑,外表看不出和普通人態度太多的不同來,只是這個男人微微閃動的雙眸中漸泛的滄桑告訴所有人,這個男人背後有很多故事。

「那么到底是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男人身邊站著一個女人,身量不算高挑,卻絕對有著足夠人遐想的空間,女人的面容精致,風華,絕代。微揚眉,這個女人的一塵不染幾乎讓所有矚目在她身上的男人感到慚愧。為自己產生不該產生的想法而慚愧。

「我知道,對你而言從來就是江山重,美人更重。你什么時候把這偌大的江山放在眼中。」女人的笑容恬淡而,似乎從始至終就沒有什么不同。

男人苦笑著摸摸鼻子,伸了一個懶腰說:「一個老男人哪有什么資格論江山,江山重不重,那兔崽子有資格來評論。」

側目,女人似乎有些驚訝,很輕微地露出一絲潛意識下的興趣,道:「怎么,無道這塊玉雕琢了二十多年,你覺得時間到了?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時候來了?」

「玉不琢不成器。」男人搖搖頭,拍了拍上衣的口袋,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卻很小心地沒有點燃,雙眼微眯,似乎很享受這種叼著煙的過干癮的感覺。淡淡道:「青龍找過你?」

手中把玩著一枚精巧的玉璋,女人笑而不語。眼神玩味。

男人轉頭,恰好看到女人手中的物事,驚訝道:「玄武之璜?」很快,驚訝斂去,男人又恢復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道:「是兔崽子從那個女娃網。」看著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意思的男人,女人好笑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吧,想當年你可是風流京城的,如今你兒子可一點也不比你差。」

打了一個哈哈,很聰明地沒有在這種話題上和女人糾纏,男人很明智地閉口。

兩人站在山麓,山麓邊人來人往,游客並不算多,卻也時常經過,很快,山上歡呼著奔跑下來一大一小兩個粉雕玉琢的女孩。

「琉璃姐姐,告訴我好不好,求求你,告訴我嘛。」稍小一點的女孩氣喘吁吁地快跑幾步追上前面大一點的精致透明的女孩,可憐兮兮地拉著她的手,雪雪地呼喊,雙眼中閃爍的盡是求知的,繼而似乎覺得自己的軟聲軟語還不夠殺傷力,於是就嘟著小嘴委委屈屈地說:「大不了,大不了我把媽媽讓給你一天?」

大一點的女孩雙眸靈慧而純凈,如果有正宗的佛學大師在,一定驚訝於這個女孩的慧根和清秀。

明凈無瑕,琉璃。

「其實很簡單的。」琉璃拉著小般若,搖頭晃腦地說:「我爺爺以前說過的,要學風水的話其他的什么派系都不用看,大多華而不實,沒有幾下真本事,就會哄騙世人,這也是為什么近些年來風水一門被人誤解成騙子的原因所在,想要學風水,必讀周易。」

小般若頓時垂頭喪氣:「周易?好難哦,我在爺爺的書房里看過,看不懂,好多字都不認識。琉璃姐姐,你說的爺爺就是我爺爺嗎?」

看著小般若干凈透明的眼神,般若笑著搖搖頭。

涼亭里男人走上來,抱起了般若牽起了琉璃,對般若說:「你琉璃姐姐的爺爺,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在我們中國,風水術他稱第二,百年內沒人敢稱第一。」

從般若和琉璃的身後,走下來兩個正在交談著什么的女人,兩人談笑著走到了涼亭里面,楊凝冰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礦泉水,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雪痕,快近年關了,無道也快要回來了,按照你們爺爺的意思是打算把這個年兩家人放在一起過。」

被稱呼做是雪痕的完美無瑕的女人安靜地點點頭,輕輕喝了一口礦泉水,說:「知道了,媽,無道說過個半個月左右就會回來,我想趁這段時間帶般若去見見她太爺爺。」楊凝冰笑著點點頭,說:「也好,說起來老爺子也很久沒有見到般若丫頭了,你就帶她去見見老人家。」

「太爺爺可是說了,要給我禮物的!」般若聽到了和她有關的話題頓時來了精神,咋咋呼呼地說。

「般若,不准麻煩太爺爺,太爺爺本來就很忙,所以你不能天天纏著太爺爺要這個要那個。」慕容雪痕自然有媽媽的架子,般若頓時嘟著嘴跑到***懷里求救去了。

三個女人的話題並沒有影響另外一邊,在涼亭的另一頭,男人叼著煙半蹲在山道邊,前面不遠,就是山崖,雜草叢生,近年關,北風算不上呼嘯,卻也絕對不小,看著前方的蒼茫,男人笑道:「登高遠望,這山不高,視野卻也不差。」

一邊的小琉璃也有模有樣地蹲在男人身邊,一直很安靜的琉璃看著遠方的景色,聽到男人的話才微微思索一陣,說:「其實這里原本是一個龍穴。」

女人饒有興趣地說:「哦?」

琉璃對女人輕輕一笑,細嫩的手指指著左邊遠處,說:「龍伏虎,虎卧玄,朱雀展翅,三圍繞,龍盤踞,是為龍穴,至尊至寶。那里是虎,這邊是玄,另一便是朱雀,只是這中心的龍氣早就已經干枯了。這龍穴也不成龍穴了。」

跟隨的女孩的指引,女人果然現這里是一個龍穴地,隨即道:「琉璃,你有你爺爺幾成的火候了?」

歪著頭,想了想,琉璃沮喪地說:「琉璃很沒用,才四成。」

拍了拍琉璃的腦袋,女人的眼神難得溫暖,溫暖很細微,雖然依舊清冷,但是著細微的溫暖卻最為寶貴說:「琉璃爺爺的四成,足夠別人仰望一生了。」

「打算出手嗎?」女人驟然抬頭,看著男人。

男人眼神依舊看著前方,毫無焦距,似乎這個普通的男人沒有任何的思維僅僅是在呆一樣,半晌,旁邊伸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小手上拿著一只打火機,費勁地用兩只手按下了打火機之後給男人點燃煙,男人也不道謝,看著安靜地蹲在一邊的琉璃,說:「至尊和修羅的事情,我不管。」

「可是至尊要管的是無道和龍幫的事情,當年的至尊是什么樣的角色,現在修羅隱遁,如入世也就罷了,否則不出世,我就是重回昆侖也要保無道平安。」女人皺眉,細細地摸索著玄武之璜,掌心的溫暖,絲絲侵潤這個女人。

「當年隨著至尊和修羅的隱遁,隨之而去的隱秘實在太多,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還是有修羅,至尊未死,修羅必會復出。」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混著冰涼的空氣。

「我管他們恩怨作甚。」女人笑容冰冷,轉頭看了涼亭中說笑的兩個女人,淡淡道:「無論如何,我不會讓無道出事,三年之前的一幕,已經過去,不會再重演,做長輩的讓晚輩受了一次委屈已經是不稱職,哪還容得人第二次欺負上來。葉家的人,什么時候給人欺負過。」

男人苦笑,道:「女人吶。」

「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出手了,那我就自己去。」女人似乎有些賭氣。

「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天下了。既然不知道審時度勢,那么小小一個至尊,一劍殺之。」拍拍衣服,男人站起身來朝著涼亭走去,男人的聲音淡淡地傳來。

五十年前的龍榜至尊,一劍殺之,這樣的話中國只有一個男人有資格說的出口,這個男人是誰?

葉家,河圖。

女人凝望前方半晌,忽然摸了摸身邊很安靜的琉璃的腦袋,輕聲問:「琉璃,你長大了要做什么?」

琉璃想也不想,回答:「做無道哥哥的老婆。」雖然小臉很紅,雖然很害羞,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說出來了,干凈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執著,就是這執著,讓她在未來的二十年踏上了一條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路。

「那好,這塊玄武之璜,是姑姑送給你的禮物。」把手上的玄武之璜送給琉璃,看著小心翼翼地捧著玄武之璜的琉璃,女人的雙眼除了憐惜就是溫暖。

無道,二十年前你擁有讓天下驚嘆的雪痕,二十年後你擁有讓世界驚顫的紫眸女孩,還有這個前途無可限量的女孩,你的江山,你的紅顏,全都是你的。輕聲嘆了一口氣,摸著琉璃的腦袋。女人心道。

女人有一個雅致的名字,葉晴歌。山巒層疊,眾山之巔,雲霧終年浩淼,未見人煙,蟲鳴鳥展翅,偶間閃現,影影綽綽,疑似神仙境,不敢高聲語,卻忽聽一蒼茫遒勁的聲音從山川之中,雲霧深處悠然穿來,悠然廣闊,卻渾厚有力。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不修邊幅,一個老人如古松般堅挺地站在樓閣之上,琉璃瓦在煙霧繚繞中忽隱忽現,老人不拘小節,腰間一個大號的酒葫蘆特別顯眼,嘴邊還有酒漬,仰頭大笑幾聲,繼續灌了一口酒,道:「出來。」

一個女人,確切地說只是一個女孩,走了出來,放下手邊的古卷,悠然而來。蓮步輕移,眸微闔,浩然的聖潔氣息摧枯拉朽般影響著周圍的人和事。

也不見女孩什么動作,就忽然上了閣樓頂,來到老人身邊,女孩輕聲呼喚:「啞爺爺。」

女孩的眼神略微有些茫然,她不懂,為什么自己的生活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產生了這么大的變化,以前,自己,枯燈,黃卷,啞爺爺,還有一個他,便是自己的整個世界,而現在,似乎缺了點什么,又多了點什么。

「來,坐下。」老人輕輕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蒼老的臉頰上露出透徹人心的溫暖和關懷,世事滄桑,當時間帶走了生命給與了閱歷,人的思想也隨之而變化,對於老人而言,如今的世上值得他去關注的事情已經不多了,而身邊這個朝夕相處的女孩可以算是一個。

坐到了老人的身邊,女孩看著前方的雲霧繚繞,輕輕道:「啞爺爺,你很苦。」

為閉目,仰頭,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酒味讓老人整個身體都溫暖起來。「當年,我有一個姓赫連的朋友也這么說過,但是他卻告訴了另外四個字,知道是哪四個字嗎?」老人道。

「苦也不苦。」似乎並沒有讓女孩回答的意思,老人緊接著就自己說出了答案,再次拿起酒壺,這一次沒有大口灌,而是很小口地淺嘗了一口。

「苦也不苦。」女孩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半晌,了然笑道:「真是一個妙人。」

「啞爺爺,你要出山嗎?」女孩輕輕問。

老人並沒有作答,仰頭灌了一口酒,雙目微閉,老人蒼老的面孔上,浮現出一股歷盡浮華之後的滄桑和從容來,道:「有些事情,總要去解決的,有些人,總要去見的。」

「那我就守在這里。」女孩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輕聲喃語,她很清楚,啞爺爺的話既是對他自己說,更是對她說的。

「知道不知道為什么你從小就要被關在這里?」老人問。

搖搖頭,女孩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而且不是關,我的生活原本就是如此的。」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老人的雙手撫在女孩的頭上,帶些憐惜和溫暖,道:「人生之如一夢,倚劍策馬踏破碧浪長波,立翹,劍指揚蹄,回阡陌。」

「經藏,人的一生總是要為自己而活,你的生命原本不應該如此渡過,枯燈黃卷固然菩提境界,只是你的一半已然不在這深山之中,去吧,若做出了選擇,就不要有牽絆,啞爺爺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保證沒有任何人會記起你的存在。」老人的話落地,人已經消失不見,澹台經藏站起身來,翹而望,以她的目力依稀能夠看清楚啞爺爺原本微駝的背影第一次直立了起來,魁梧,雙肩寬闊,身量厚實,若不是腰間那個招牌式的酒葫蘆,恐怕仍誰也認不出來這個老人就是苦守樓閣數十年從未說過話的老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一直都坐在兩人身下的樓亭里,面容俊逸,從容而平淡。直到老人離去,才輕輕嘆一口氣把拿起旁邊的掃把,緩緩,緩緩地掃著地上的灰塵,看到一本落在地上的古書,蹲下身來拍了拍,彈去灰塵之後小心地把書放回書架,繼而又拿起掃把,背微微駝起,一下一下地掃著地。

這個身影,竟然和那個老人如出一轍,一切都是輪回,一個輪回,僅此而已。

至尊出山,修羅入世,這個江湖,注定腥風血雨。

只是五十年之前的巔峰,如今之所以被宿命的牽引重新站在對立面,為的僅僅是兩個男人,兩個年輕的男人,而正是這兩個年輕的男人其中一個卻即將成為華夏大地的真正王。

豪爵大廈。神話集團西北總部,同時也是太子黨星組西北總部,如今,更是太子黨上層在西北整個戰略的指揮中心。地處蘭州郊區,如今,輝煌的大廈周圍卻空無一人。

大廈內,雷歐如同仍垃圾一樣把一具被扭曲的屍體扔在地上,繼而轉身慢慢地離開,慢慢地蹲下身,伊莎貝瑞伸出修長的食指點在屍體的臉上,看著那具屍體面部驚恐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角的玩味一閃而逝,繼而站起身來,拍拍手,說:「第幾個了?」

「七十二小時內,雷歐的第十八個,總量的第七十三個。」身後一個矮小的侏儒聳聳肩,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gameboy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