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終章2(2 / 2)

梟雄英雄 梟雄在現 4926 字 2022-11-09

兩個老人由遠至近,為的身穿麻衣的老人走入場中,對著葉隱知心,道:「好久不見。」

葉隱知心點點頭,說:「和歌山的長老會應該不會錯過這種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日本的雜碎皮又癢了,收拾了幾個小輩老頭子忍不住出來了,怎么,打算把日本的武道一代都埋在這里?」一個懶懶散散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如同沒有睡醒永遠沒有焦距地出現,永遠都是那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的男人走到葉無道身邊,葉無道說道:「老頭,姑姑呢?」

毫不猶豫地一把板栗敲在葉無道的腦袋上,葉河圖笑罵:「你姑姑一聽說有人欺負她大侄子都打算回昆侖界去搬救兵了,我這個免費勞動力怎么可能被放過?」、聽到昆侖界,除了至尊和修羅,其他所有人的表情都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沒有人能夠忽略這個神壇,這個矗立在華夏威懾世界黃金家族的神壇。

「兒子。」葉河圖的表情驟然淡定下來,有著葉無道沒有見過的正經和嚴肅。

「爸。」葉無道站起身來,站到葉河圖身邊,很少有地開口喊了一聲。

拍了拍葉無道的肩膀,葉河圖道:「不錯,很早以前就忽然現,你比我長得要高了。老子一輩子沒多大出息,也沒給兒子什么東西,現在兒子給人欺負了,老子一定還像小時候一樣,不管對錯,幫親不幫理。」

點點頭,父子之間,從來不需要什么表達。馬長嘶,西風呼嘯。十萬里江山如畫,百萬處烽火誰主沉浮。戰亂年代,向來就是北方的漢子統治江山,而在這個和平的時代,南方的溫潤終於奪回一局。這一局,定下華夏未來百年的姓氏。

世界黑手黨組織開始達成一個共識,東方的新任王已經登基,而接下來針對這位新任的帝王全世界的黑暗力量都緊綳著一根弦,傳言這個邪惡到讓人產生撒旦其實是非常純潔的這個念頭的男人,下一步,究竟是整頓國內還是劍指世界,這個答案,值得很多人去玩味。

日本,如臨大敵。

小林幽泉,兩排二十個黑衣西裝男子面無表情地跪坐在竹林中,周圍煙霧繚繞,或許是因為晨露過於濃重,或許是因為這些不知道跪坐了過久的男人持續的時間太長,他們的衣服都微微濕漉,但是這些男子的表情卻始終如一,沒有任何的變化。

死一般的寂靜。

跪坐在這些男子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緩緩睜開雙眼,淡淡道:「身為皇家的驕傲,天皇養你們二十年,你們拿什么報效天皇?」

「狗的忠誠,螻蟻的性命。」二十人同時開口,雙目毫無感情波動,就如同死人一樣。

緩緩地點頭,中年男子說:「和歌山的隕落就是你們證明自己的最好時機,去,去和歌山,拿到天皇要你們去拿的東西,望月家的女人不會坐視不管,或許,她會拼了命地拿到這件東西去討好她的主人,所以,必要的時候,殺人滅口。」中年男子緩緩露出一個脂粉氣息十足的笑容,伸出拈花指,輕輕地撣撣毫無灰塵的肩膀,反過手,手掌心卻停留著一只詭異的七彩蝴蝶。

微微煽動翅膀,若不是這顏色太過於詭異,或許無論是誰都會認為眼前的男人手掌上的蝴蝶是有生命的活物。

在二十個男子憑空消失之後,男人握緊雙手,七彩蝴蝶憑空消失。

「你真的決定這么做?」從竹林中,走出來一個妖媚邪異的男人,比女人更加妖媚的臉龐卻是整個日本上層精神支柱之一,這個男人,在日本所擁有的能量是沒有人能夠猜測的,他有一個名字,一個在日本沒有幾個人敢直呼的名諱:安倍晴海。

「不這么做,你要我怎么辦?」神經質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算是笑容的笑,男人道。

「龍幫已滅,柳家的那小子終究不是他的對手,而整場戰役下來他竟然沒有出手,繼承了龍幫千年基蘊的他,除去黃金家族,誰敢和這個華夏的新帝叫板?」安倍晴海,微微閉目,似乎還在回味著那一戰帶給他的震撼,深深地吸一口氣,加了一句話:「如果我沒猜錯,他之所以不出手,不是因為身受重傷,而是因為他說過一句話。」

挑眉,中年男人沉默不語。

安倍晴海睜開雙目,灼灼地盯著男人,道:「中國的爺們,從來不把拳頭對著自己人。」猛然大笑,安倍晴海在男人錯愕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轉身離去,一句話渺渺傳來:「這個小子,的確是一個妙人,日本已是探囊取物,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期待他和另外幾個小子的相遇。一個毫無保留的葉無道,沒有了束縛的撒旦,會帶給這個污濁的世界如何的驚喜?」

英國,essex的bethchatto『sgarden花園,作為全世界最著名的花園之一,這里保持著如同往日的寧靜。

來這里的人不多,但是能來的,卻無一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精英層次。

花園深處,一河畔,一個雙目微閉的女人正站在湖邊,嘴角掛著柔和的微笑,微微蹲下身體,手中的魚餌拋灑在湖面,湖內的魚兒們聚成了一團。這個過程中,這個女人始終閉著雙目,這一切,安靜,詭異,卻異樣的和諧。

「他贏了。」身後,女人的身後,一個不輕不淡的聲音傳來。

沒有絲毫的停頓,即便是嘴角的笑容依舊洞徹人心。

「這是原本就注定了的,三年之前就如此,這個結局,出乎情理,卻在意料之中。」女人淡淡開口,聲音平淡。

「等著男人把江山送給你,如今華夏這篇江山,能不能讓獨孤家百年來最為出色的繼承人的你心動?」那聲音依舊玩味,甚至於你聽不出來這個聲音的性別。聲音的主人在女人的身後,似乎距離不遠。女人的身後是一個小小的涼亭,很中國式。

微微一笑,帶著些許的自嘲,女人道:「這江山,他是不屑的,之所以拿來,要送,那也不是送給我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不是你?」聲音的主人或許有些驚訝,繼而笑道:「終究還是你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一句話在歐洲流傳的很廣,只有獨孤家的女人不想要的,沒有獨孤家的女人不能要的。在帝釋天的那個女娃統治的歐洲銀色時代下,能夠有這么一個詭異的情況,不恰到好處地點出來了很多東西么?」

女人驟然睜開雙目,雖然沒有太多神采,卻畫龍點睛地讓這張原本就清麗脫俗美麗不凡的臉龐生動不少。

「日本又不只是一個和歌山,印度即便有阿伽門農別忘了迦葉修駝,再加上地中海的那個女人,教廷的人渣,黃金之子,他的路才剛剛開始而已。談江山,還太早。」

「那么你呢?你現在是報著看著一個男人成長起來的心情看著這一切?等他來到歐洲,你可別指望帝釋天的女娃會與他為敵,在我看來,那女娃恨不得把整個帝釋天家族送給他,你的獨孤家根基在歐洲,在英國,加上你們家里的一個獨孤皇岈,你要拿什么面對他?」

輕輕一笑,女人溫軟而自然,淡淡道:「我不需要拿什么面對他,而是他需要拿什么面對他的敵人,我不是他的敵人,更不是他的朋友。」

「可是我為什么有一種你在玩火**的感覺?如果他真的拿整個世界到你面前呢?你會不會心動?」聲音的主人似乎並不怕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生氣,起碼而言,就這份從容上看,兩人最少也是一個層面上的。

「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他給我這個世界,我和他**又有何妨,能這么值錢的女人,可沒有。」女人的回答永遠都是那么出乎意料,雙目毫無神采,但是這個女人的風華卻冠絕日不落帝國。

或許是上帝也嫉妒這個女人的智慧,於是這個女人注定要缺陷上帝這個老頭是從來不允許完美的事物出現的。

「贏了?就這么簡單地贏了?」蕭破軍跟在葉無道的身後,嘀嘀咕咕。也就在葉無道的面前,他才會露出懶懶散散,干干凈凈不帶血腥的一面。

「怎么,還不相信?」葉無道輕笑道,放慢腳步,和蕭破軍並排。

「可是,贏得也忒詭異了一點」蕭破軍干咳一聲。

「龍幫前任龍主,四個死了三個,你要他們拿什么和我們打?柳雲修的人?」微微眯起,葉無道看著自己的右手,淡淡道:「若非這場內耗太大,關鍵時刻昆侖界插手,哪有這么簡單。」

蕭破軍似乎想到了什么,吞了一口唾沫,渾身爆出強烈的戰意,道:「那個老人,就是昆侖界的」

葉無道點點頭,說:「貪狼在關鍵時刻投靠過來,殺了四個龍主里的三個,想要動我爺爺,結果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哼哼,至於昆侖界的那個老頭子,裝逼跑出來裝大頭,哪能讓他好過?」

看著微微眯起眼睛,笑容奇異的葉無道,蕭破軍聳聳肩,他知道,太子永遠都有太多太多外人看不出來的整人方法,很多時候,並不需要在明面上占便宜的。

沒想到老頭子也是昆侖界的,看起來貌似還是個掌門大弟子什么的要不是老頭子,那個裝逼的老頭就是強如半神也要留他點紀念下來,不過老頭子有這么大的靠山竟然不聲不響地憋了幾十年,死老頭,等我回去看我怎么剝削你估計那輛新買的陸虎是不想要了葉家,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頤的某人渾身上下一陣惡寒某人轉頭見到身邊的小琉璃疑惑的目光,摸摸鼻子無奈地道:「琉璃,估計那兔崽子又在盤算什么損注意了,你可一定要站在師傅這邊!」飯桌上,葉晴歌始終淡淡地皺著眉頭。

葉河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爾劃過葉晴歌的眼神有些許的玩味。

「師父出手了?」飯後,葉晴歌走到獨自坐在客廳翻著那份報紙的葉河圖身邊,道。

「如果不是他最後關頭的出場,至尊會有命回去?」葉河圖懶洋洋地合上報紙,道。

「師父已經七十年沒有下山了,而這一次竟然驚動了他,恐怕那些黃金家族會對無道更加忌憚,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沒有站在最高峰之前,沒有一秒能夠掉以輕心的。」葉晴歌雙手捧起一杯茶,淡淡地出了一口。

「兒孫自有兒孫福,兔崽子的福氣比我們好,我們不用擔心。」聳聳肩,葉河圖看著楊凝冰出門,抬起手腕看了看,繼而站起身來,拿起沙上的衣服就要出門。

「二十年如一日,不累么?」葉晴歌看著葉河圖的背影,驟然開口,這個原本應該俯視天地的男人,卻甘心站在一個女人的背後,其實他可以江山美人兼得的。但是為什么他做出這個選擇,或許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沒有這樣的父親,恐怕也沒有那么乖張的兒子吧。葉晴歌低頭看著茶水漂浮著的茶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二十年?快三十年了。」葉河圖搖搖頭,淡淡一笑,帶著些許的滄桑,道:「晴歌,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一個男人,你會現,其實什么都是無所謂的,功名利祿,都不如身邊人的微笑來的貼心。」

門輕輕關上,就如同這個男人一樣,從未引人注意,卻甘願背負太多太多的寂寞。

「姑姑。」琉璃揚起腦袋,悄悄地對葉晴歌說:「無道哥哥說了,其實師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

釋懷,微笑,點頭,葉晴歌摸了摸琉璃的腦袋,看了一眼在廚房里忙碌的慕容雪痕和般若母女,道:「那么琉璃,下次為姑姑給你無道哥哥說,他或許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也不是最好的丈夫,但是確實最好的男人。」

甜甜一笑,琉璃重重地點點頭。

一個一個地擺好洗干凈的碗,慕容雪痕來到客廳,看見葉晴歌,終於開口:「他,是不是很危險?」

原本想要說些寬慰的話,但是看著慕容雪痕略微緊張地下意識抓緊了衣角,悄悄嘆了一口氣,終究不忍心騙她。「之前很危險,九死一生,但是現在,塵埃落定,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無道,還是無道。」雙手驟然放松,慕容雪痕點點頭,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冰雪玲瓏的她怎么會不明白,一直保護自己這么多年的龍組若不是到了無道九死一生的時候怎么會離開她,她不開口,是因為她能夠感受到那股沉悶的壓力,她寧願自己擔驚受怕,也不願意增加別人的負擔。

特別是,她只想讓他知道,她還是那個在家安心守著他回家的女人,僅此而已。

微笑,沒有繼續問什么,站起身來,慕容雪痕走到自己的卧室,關上門,看著自己床頭擺著的和葉無道的照片,淚水潸然而下。

無道,我不在乎你是否一世梟雄,我在乎的,是你,一直都是如此。

看著媽媽上樓,般若倔強地咬著嘴唇,她還不明白,為什么媽媽會忽然變得那么傷心。

「般若,不哭。」琉璃細嫩的小手捧起般若的小手,說。

點點頭,般若帶著哭腔問:「媽媽是不是想爸爸了?般若也想爸爸了。」

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葉晴歌依舊忍不住心頭一酸,抱著般若,輕聲說:「般若,爸爸很快就要回來了。馬上,馬上就要回來了。」

扔下一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偌大的王朝需要一步一步穩扎穩打地站穩根基。短短一句話之後,讓以蕭破軍為的太子黨精英骨干們消失之後,葉無道一個人上了車,揉著鼻梁,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很少插手太子黨的事物,太子黨經過這么些年的展已經形成了一套非常精密和嚴謹的內部運轉體系,整個太子黨就如同一部機器一樣運轉正常,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插手這部機器的運轉,即便是他才是這部機器的核心,在葉無道看來,任何一個王朝的展絕對不可能單獨靠某一個帝王或某一個蕭何韓信能夠做到的,抓住王朝的整體展策略,接下來的就是協調各個基石揮作用,不是不管,而是指揮藝術。

「一個幫會和一個勢力集團絕對不能一概而論,怎么樣,現在能夠感受到作為一方的無冕之王的壓力了吧。」車內,就在葉無道的身邊,驟然響起一個妖媚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正是臨時投靠葉無道的貪狼,這個魅惑天下的女人。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很喜歡這句話。」葉無道微笑道。

聳聳肩,貪狼伸出一只手臂搭在葉無道的肩膀上,楚楚可憐地說:「你怎么舍得烹我?是要藏我么?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無聲而笑,葉無道不置可否。

見到男人八風不動油鹽不進,撇了撇嘴似乎覺得自己很失敗,貪狼道:「從一開始每天要花費十六個小時制定幫會的展藍圖,乃至於到現在完全做了甩手掌櫃,一切看似松散卻緊緊地被你抓在手中,其中的感受,很奇妙吧,抱歉,你會原諒我查太子黨的資料的對不對。」

看著很沒有誠意的貪狼,葉無道眼角的黑暗一閃而逝,淡淡開口:「爺們的事情,娘們少插嘴。」

還沒來的驚愕,貪狼就感覺男人的手幾乎在一瞬間就覆蓋上自己的胸部,臉頰上的羞澀一閃而逝,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怎么,打算在這里上我?」貪狼低頭看了看覆蓋在自己胸部的手,笑的風花雪月。

緩緩揉捏著,葉無道享受著手上幾乎要讓人昏死過去的手感,恰到好處地在貪狼變色之前收回了手,如同沒事人一樣說:「其中的感受,的確很奇妙。」

貪狼第一次有一種為之氣結的感受。

-\ 六書友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