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國內終章(2 / 2)

梟雄英雄 梟雄在現 8075 字 2022-11-09

葉無道眼神滄桑,抱著夏詩筠柔弱的身體,這個比公主還公主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真正地了解葉無道的苦。

似乎心有靈犀,夏詩筠忽然哽咽出聲。

「無道,你還愛我對不對,永遠都會這樣對不對?你不會允許我和其他的男人搭訕,你不會允許我喜歡其他的男人,你不會允許我沒有一刻不恨你,不愛你,對不對?」夏詩筠瑟瑟發抖地躲在葉無道的懷里,哽咽道。

「會,只要你恨我就好,恨我很到不能愛上其他的男人。我不會允許你和其他的男人搭訕,我不會允許你喜歡其他的男人,我不會允許你沒有一刻不恨我,不愛我,我沒有一刻會放棄對你的占有,這個世界上,你只屬於我,這輩子是,下輩子,還是如此。」葉無道雙眸布滿了憐惜和細碎的哀傷,顫聲道。一個人的氣質在前二十年會培養出來,而真正沉淀一個人的氣質,鍛煉出城府,滄桑來,則需要剩下的六十年來完成。任何一個老人都是歷盡了滄桑和浮華的結晶,或許一個老人不會如同小說中的一樣隨隨便便天橋下要飯的都是絕頂高手,隨便一個街邊擺攤的都有用絕世武功,但是每一個老人都擁有者年輕人所沒有的閱歷和從容。

閱盡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老人的智慧值得每一個人去尊重。

一架機身龐大的飛機緩緩降落在機場,而後穩穩地停落在出口處,艙門打開,一個身板筆直的老人從飛機內出來。

老人的頭發一絲不苟,嘴唇緊緊地抿著,面部線條剛毅而刻板,給人肅然起敬的感覺,而這個老人,正是縱橫商界一生,被華爾街稱之為銀狐的老人,葉正凌。

接機口,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看著老人緩緩走過來,老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紫發紫眸的孩子,詭異而邪魅。

那孩子一見到男人,身體驚世駭俗地在高達數米的旋梯上縱身一躍,如乳燕般靈巧地落在男人的懷里。

看著乖乖趴在懷里不說話的孔雀,葉無道抱了抱孔雀的身體,笑道:「重了不少。該減肥咯。」

孔雀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身體,轉過頭,看著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雙眸冷漠而淡然。一股沒人發現的敵意在眼底流淌。

老人從旋梯上下來,兩個男人的距離緩緩地拉近。

葉無道能夠很清晰地看見葉正凌額頭上愈深的皺紋,雖然精神依舊矍鑠,但歲月的痕跡依舊清晰地在老人的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時間固然可以磨平很多東西,但是卻會帶來更多的痕跡,沒有辦法抵抗,即便是一生未曾向誰低頭的葉正凌終究有一天會敗給時間。

走上前兩步,葉正凌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子,開口道:「你遇見他了?」

點點頭,葉無道說:「是的。」

應了一聲,葉正凌說:「一消失就是一甲子,說起來你二爺爺和青龍還有一段淵源。」(坑,大坑!)留下這么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葉正凌走到身體忽然放松了下來的夏詩筠面前,開口道:「見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有什么想要說的?」

夏詩筠覺得自己應該恨眼前的老人,但是猛然間,卻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恨的,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那是很小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明白了的一句話,不因為自己的懦弱而怨恨到別人的頭上,在被人**於鼓掌之間的時候,就應該有本該是弱者的覺悟,笑著搖搖頭,夏詩筠輕聲開口:「無所謂,你也只是一個很苦的老人。」

葉正凌沉默半晌,點點頭,也不說話,轉身向機場外走去,臨上車的時候對夏詩筠說:「如果要,你就留下來一起過年。」繼而看了看葉無道,說:「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上了車,老人獨自離去。

目送那輛車子離開,葉無道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趴在葉無道的懷里的孔雀搶過打火機,噌的一聲淡藍色的火焰燃起,為葉無道點燃那根煙。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怎么去報復命運。」夏詩筠靠在葉無道的身邊,嘴角的笑容釋懷而安寧。

沒有開口,葉無道的目光迷離而深邃。

「甚至於,我在半個小時之前還在想要怎么面對你的爺爺。」夏詩筠緩緩地抬起頭,今天難得出來了一個大晴天,雖然空氣還是很冷,但是卻給人陰柔良久之後的干爽,呼出一口氣,說:「臨到了頭,才發現,其實一切都無所謂了,真的,無所謂。」

轉頭看著男人,雖然很討厭煙味,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抽煙的姿勢真的很有味道,男人抽煙,不是因為煙癮,抽的是感情。

「媽媽從歐洲回來過年,所以我要過去陪她。」夏詩筠的神色略微帶些歉意,葉無道點點頭,道:「代我向丈母娘問好。」

雖然關系已經很心照不宣的明確,但是涉及到這種敏感的詞匯還是讓夏詩筠有些不適應地俏臉微紅,轉身向機場走去,說:「如果有機會,幫我告訴爺爺,其實我不恨他,真的。或許他不會在乎,但是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夏詩筠,而我,更加不會遇到你。我的宿命,是苦,是甜,終究還是我的宿命。」

淡紫色的眸子看著夏詩筠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孔雀很少地主動開口:「如果她要做你的女人,我不會反對。」

輕笑,葉無道揉了揉孔雀詭異而耀眼的紫發,道:「面對命運的考驗,交出答卷的我們通常有兩種結果,扶搖直上或一墜落地。這個女人曾經讓我真正地痛徹心扉,卻也正是她,讓我扶搖直上。她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想要得到的第一個女人,孔雀,記住,想要得到的,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得到,得到了以後,要更加不惜一切代價地珍惜。」

語畢,轉身,抱著面露深思的孔雀轉身進入車內,車子發動之後消失在茫茫車流中。

機場對面的紅河大廈之上,二十七層高的大廈頂端在這樣的天氣下大風呼嘯,冰冷刺骨。

一個身穿單薄道袍的老人站在大廈邊,看著車子離去,微微頷首。

轉身,老道看著站在身後不遠的另一個老者,說:「宿命二字果真玄之又玄,二十年前,我料定此子必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卻不想這殺星經歷大劫大難之後卻更加圓潤通達,如果說此子三年前是在世的修羅,那么十年之內的他必將重蹈你的覆轍,但如今,一切似乎又都重新來過,如此通潤,想必也是天意。」

魁梧的老人點點頭,解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之後呵出一口酒氣,道:「洗去煞氣,八風不動,只有這樣的葉家男兒才不虧姓葉。無道無道,您之前為他取的這名字,藏得玄機更大,更深。」

老道轉身,看著蒼茫的天空大地,緩緩道:「不入六道輪回,此子桀驁不羈,天地人三格俱蹊蹺,火候已成熟。怒目金剛退避,歃血修羅讓位,天地易主。」

「葉家人一世榮華,本應奪其至親之人的陽壽以正天和,因此你葉家三子注定孤苦一生,只是葉家河圖卻有楊家武曲後人庇佑,而此子,卻與前世二紅鸞牽扯不斷,這兩紅鸞星重天地靈氣,屬至福,卻正好調和太白煞氣,虧這女娃,用二十年的福償還這煞星的孽債,是命,都是命。」

「葉家的子孫,沒一個孬種。」身後那老人冷笑一聲,灌下一口酒,冷冽的液體從喉間進入身體,渾身頓時火熱起來。抱著孔雀離開的葉無道並沒有馬上回到紫風別墅,而是在周圍的公園里面閑逛起來,這幾天,隨著冷空氣的消失,街上的人氣也足了起來,而憋了好些天的市民們也漸漸開始重新活躍在城市的公園內。

「在鋼筋森林中,人們僅僅剩下這一片人工的綠色來自娛自樂,仿佛代表著人類與自然的和諧生存,不得不說是一個莫大的諷刺,當年樹林間穿越尋覓食物的祖先們如果見到他們的後人現在的這番情景,恐怕也笑不出來。」葉無道抱著紫發紫眸,一路都很惹眼的孔雀在公園的小山里面行走著,說著一般小孩子絕對不會理解的話。

孔雀乖乖地趴在葉無道的懷里,似乎這個地方就是她最能夠感受到安全感的地方,誠然,似乎全世界也只有葉無道的懷抱能夠值得她投入了。

孔雀和琉璃最大的不同就是琉璃就如同在世的靈性活佛一般無論如何都會有一股盎然的靈氣四溢,而同樣四溢,但是孔雀四溢的確是妖氣。冰冷的妖氣。

「如果把這些人扔到原始森林里去,恐怕他們不會覺得自然有那么親切。」孔雀的眼神冰冷,看著周圍好奇地注視著她的普通人的眼神不帶絲毫的生氣,這生氣不是對她自己,而是對這些在她眼中僅僅是螻蟻的世俗。

葉無道抱著孔雀坐在一邊,笑眯眯地說:「或許不然。」

這是,從一邊的山路里面走過來一對年輕的情侶,看的出來,那男人的家世不錯,良好的修養加上足夠光鮮的衣著,加上不俗的相貌,這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屬於吃香的,而男人身邊的女孩子卻顯得普通了許多,並不算出眾的相貌卻有一股別樣的驕傲如公主般的氣質,擁有了比公主還公主的夏詩筠,對這種偽高傲,葉無道早就已經不感冒,所以在第一眼掃過去之後,葉無道就興趣缺缺地把主力放在懷里小孔雀的一襲越來越鮮亮的紫色柔順長發上。

「小婷,你對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你要的,我都給你了,你需要我改的,我都已經改了,難道我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讓你滿意?」男人快追幾步,追上女孩,拉著女孩的手臂,雙目真誠。女孩正眼都不看一眼男人,冷冷淡淡地說:「放開。」

頤指氣使。

男人悻悻地放開手。

女孩轉身走幾步,轉身道:「想要知道為什么我不甩你?不是因為你身上的銅臭味,我雖然不愛錢,但是我更加不會去恨錢。我也不會在意因為我家的權勢才來追求我,擁有一個市政法委副書記的父親本身就是我的資本,而我在意的是你的花心,更加在意的是你這只偷了腥的貓竟然連嘴都擦不干凈,男人可以花心,但是不可以花心到讓女人發現,在訂婚前三天都不能控制自己取偷情的男人,會有多大的發展潛力和資本?這就是你的失敗。」扔下這么一句話,女孩轉身,看了葉無道一眼,轉頭對男人冷笑道:「所以我就算是和這個男人上床,都不會鳥你一眼。」扔下一句彪悍無比的話,女人轉身離去。

無辜地摸了摸鼻子,葉無道苦笑無語。

那男人愣愣地站了半天,苦笑著走過來坐到葉無道身邊,看了一眼詭異的孔雀一眼,聳聳肩,說:「哥們,看到沒,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女,這種女人吶,男人在他們眼中就是一條狗。或許說還不如一條狗。」撇撇嘴,男人掏出一包精裝的中華,很大方地遞給葉無道一根,自己叼上一根,點燃之後噴出一口煙霧,道:「她是市政法委副書記的女兒,我爸讓我去追她,要不是看這個女人的確有些用,老子才沒空理會這種女人。操。」

把玩著男人遞過來的煙,葉無道說:「看樣子,你玩不過她?」此時此刻,葉無道臉上的表情,和初涉社會,接觸到自己想象不到的高層帶些忐忑,帶些羨慕和奉承的青年如出一轍..慕容雪痕都說過,葉無道這樣的男人要演戲,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看破,足以看出葉無道的恐怖。

男人唔了一聲,很自然地帶著上層的優越語氣說:「家世本身就決定了一個人的氣質和起點,能夠一個在四套領導班子里面游刃有余,哪方面都不得罪偏偏哪方面都不願意得罪他的政法委副書記做父親,這樣的女人能簡單才見鬼,就他媽活見鬼的是前天晚上,老子玩了一個音樂學院的女人,當天晚上就甩給我整整一套的**順便讓老子滾蛋,日。這樣的女人以後要是真的結婚了還真他媽的要命,嘿嘿,不過那個校花的滋味還真不錯,夠風騷,夠帶勁。」

男人用一種男人都明白的曖昧笑容捅了捅葉無道的手臂,**道:「沒玩過那種級數的美女吧?我告訴你,那些所謂的美女看似高不可攀,其實是你的層次還不夠,你有足夠的錢,這些女人,大腿隨便張!好聽點的,這叫什么,這就叫資本。」

「沒資本玩發廊妹,小資本玩俱樂部,中等資本玩俱會館,大資本玩良家少女。」葉無道手中的煙靈活地在手指之間轉動,笑容玩味。

男人大笑道:「中!就是這么一個理兒!哥們,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男人笑後,繼而有些憧憬地嘆了一口氣,說:「不過真正的大資本玩家,都在太子黨的星組俱樂部里面啊。像那個女人,她敢那么牛逼不是因為她有一個市政法委副書記的老子,而是因為她是星組的會員!就是星組里面的一個最初級的普通會員,更何況上面還有的白銀,黃金會員?那簡直就是通天級的人物。嘖嘖。」

「星組會員很牛逼么?我沒覺得。」葉無道聳聳肩,笑道。伸出手,掂著孔雀柔膩的下巴,笑容玩味。

「操!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吧!」那男人仍掉手上的煙頭,說:「現在你家里有幾個億?算個逼!你家里有省委的大佬?同樣算個逼!現在這個社會什么都東西說出去別人最敬你?星組的俱樂部的會員!操,哥們,不是我吹牛,一個星組的會員資格出去都能當牛逼通行證使了!」

葉無道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摸出手機來看了看短信,葉無道笑眯眯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站起身來,說:「你想要進星組?」

那男人道:「誰不想是傻子。」

「你明天去星組的會所,就說你認識葉無道。」葉無道說完之後就抱著孔雀離開了,留給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個背影。

「...葉無道?靠,聽都沒聽過,你當你是誰啊?如來佛祖?還...什么!?葉無道!?」男人猛然站起身來,愣愣地看著已經消失了的背影,吞下一口唾沫,臉色不知道因為興奮還是恐懼還是不敢相信,一片潮紅...「...太子...葉無道...」男人喃喃道...任何一個男人,無論在外如何的不可一世,回到家中卻缺少一個紅顏,縱然仗劍高歌缺少了紅袖添香,始終是不可原諒的遺憾。男人之所以強悍,是因為他們需要溫柔來稀釋過於強勢的孤獨。

不過數個小時,葉無道又回到了機場,等一個女人,一個等了他數十年的女人。

當慕容雪痕帶著興沖沖的般若和琉璃下飛機的時候,就見到了葉無道站在接機口,不可控制地快走幾步,而手中的般若早就已經受不了了思念,脫開慕容雪痕的手喊著爸爸就張開雙手向葉無道發起了沖鋒,葉無道笑著蹲下身來,抱起了般若,說:「般若想爸爸了沒有?」男人的溫柔似乎只會坦露給兩個人,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孩子,而此時此刻的葉無道同樣如此。

般若狡猾地說:「爸爸你想般若了沒有?」

葉無道猶豫一會,說:「好像沒有。」般若頓時誇下了小臉,一臉的泫然欲泣,葉無道哈哈大笑,臉貼著小般若的小臉蛋狠狠地蹭了蹭,小般若果然招架不住,咯咯直笑著推開了葉無道的臉,說:「爸爸臉上的胡子渣的我癢癢。」

慕容雪痕帶著琉璃走了過來,慕容雪痕安靜地看著這一對父女玩鬧著,雖然帶著墨鏡,卻阻擋不住柔情和一抹讓人感動得溫柔。

放下般若,葉無道牽起慕容雪痕的手,輕聲說:「離對雪痕的承諾,又近了一步。」

點點頭,慕容雪痕輕聲說:「你又瘦了。」

一邊,孔雀冷冷地看著般若和琉璃嘀嘀咕咕地說悄悄話,哼了一聲,表示對這兩個小孩子的小孩子幼稚表現不屑。

琉璃和般若嘀咕了一會,走到孔雀面前,脆生生地說:「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哼了一聲,孔雀不冷不淡地說:「不關你的事。在他和別人打架的時候你就知道躲得遠遠的,我可不像你。」

琉璃委屈地嘟起嘴,說:「我沒有躲起來!」

「那你為什么不在他身邊?」孔雀驕傲地揚起臉,居高臨下地看著琉璃。

琉璃低著頭小聲說:「我還沒有實力幫他。爺爺說,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和把握打到敵人之前,最好蟄伏起來,過於暴露只會讓保護自己的人所作的努力都白費。」

「自作多情,他才沒保護你。」孔雀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語鋒依舊尖銳而狡猾。

「孔雀姐姐!」般若似乎無論到哪里都是萬金油,早早就和孔雀認識了的般若自然知道這個極為得爺爺喜愛的姐姐是一個很詭異的姐姐,而她自然有辦法對付這樣的姐姐。

「我說了,我不是你姐姐,按照輩分,你要叫我阿姨。」孔雀面不改色。

對三個小孩子的對話一直聽在耳中的慕容雪痕抿唇偷笑,葉無道面容尷尬.....他們自然能夠明白這個阿姨的由來...「可是為什么呢?孔雀姐姐你只大我幾歲!我才不要叫阿姨!」般若很堅持,她認為一定要像是媽媽那個年紀的才能叫阿姨...「懶得和你們這些小孩子多說。」孔雀冷冷一哼,驕傲得如同小公主。

大笑著抱起了孔雀,葉無道另一只手牽著琉璃,奇異的組合向機場外走去,般若仰頭問葉無道:「爸爸,為什么孔雀姐姐要我叫她阿姨?」

葉無道一時還真沒想到女兒會給他出這個難題,尷尬地解釋:「這個,其實這里面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就好像般若你為什么每天都要喝牛奶一樣,你看,牛奶里面有很豐富的蛋白質和鈣...」葉無道的轉移話題**成功地讓般若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上了車之後,慕容雪痕拿下了墨鏡,就坐在葉無道的身邊,轉頭細細地看著這個男人,神情略微帶些花痴地看著男人的側面。

伸出手摩挲著慕容雪痕的臉蛋,葉無道**道:「女人,看上你男人了?」

慕容雪痕可沒有強大到如同葉無道一樣無視坐在後面的三個孩子的地步,小臉微紅地轉過了頭。

回到紫風別墅,雖然紫風別墅有專門的人定期打掃,但是慕容雪痕還是一進門就整理房間,因為這幾天兩家人就會陸陸續續地趕過來,所以慕容雪痕要在他們到來之前按照各個成員不同的喜好整理房間,如果說慕容雪痕得到楊凝冰在內的楊家高層人員的喜愛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感情的話,那么她得到兩個人所有人的青睞就是因為她的優秀。

靠在門口,葉無道看著慕容雪痕整理床鋪,忽然說道:「其實我們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幾,上面擺滿了杯具和餐具。」

慕容雪痕撲哧一笑,巧笑倩兮:「那么我們的洗具呢?」

「都被狗娘養的上帝扔到櫃櫥里面鎖起來了。」葉無道聳聳肩,走上前兩步,抱著慕容雪痕的腰,把頭埋在這個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女神的脖間,輕嗅道:「只是,有兩個手拉手的小偷,偷偷地打開了上帝的壁櫥,於是這兩個小偷的生活中充滿了悲劇色彩的喜劇,縱然很痛,但是還會很幸福,因為兩個小偷一直手拉著手,而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上帝給他們的最好的喜劇。」

慕容雪痕微微閉上雙眸,任由自己的身體對著這個男人敞開情懷,呢喃道:「不痛。一點都不痛。很快樂,因為那個小偷始終在我的身邊,陪著我,拉著我的手。」

揉緊了女人的身體,葉無道點點頭。並沒有繼續更加親密的舉動,兩人就這么安靜地相擁,愛越過了生命的界限,語言就相對於蒼白,輕輕相擁,情凌駕於欲之上,這個浮躁的社會太會說愛,卻很少有人懂,真正的愛,是不屑於用嘴去說的。眼看就要進年關,除去第一批趕回來的葉無道和慕容雪痕兩人之外,當天下午,楊凝冰夫婦就結束了工作搭乘飛機飛回了g省,破天荒的,今年楊凝冰竟然提早結束了工作趕了回來。

在一天第三次來到機場,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半,坐在候機室,葉無道懷里坐著孔雀,而般若和小琉璃早早地站在出口等待楊凝冰出現。

「在我們還在般若這個年齡的時候,不知道老媽和老頭是什么樣的心情。如今回首阡陌,竟然可悲地發現自己兒時除了調皮搗蛋之外沒有太多絢爛的記憶留給雙親去回憶。」葉無道牽著慕容雪痕的手,看著般若和琉璃翹首的姿態,漫不經心道。

「就如同你我現在對這孩子的感情一樣,媽媽和爸爸不指望我們**中龍鳳,只要平平安安,順著心意過,就算是最大的幸福。」慕容雪痕的頭輕輕地靠在葉無道的肩膀上,凝視著自己的女兒,嘴角溢出幸福的神采來,直到真正地懷上了女兒,她才真正深切地明白為什么小時候總是看到媽媽看著自己和無道總會露出笑意。

楊凝冰並沒有讓兩個孩子久等,當楊凝冰美麗干練的身影出現在出口的時候,兩個孩子歡呼一聲迎了上去,而原本負責維護治安的協警見到這兩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也不忍心上去阻攔,只是示意讓楊凝冰趕快離開之後就離開了,楊凝冰笑著牽起兩個孩子的小手,說:「等了很久吧。」般若搖搖頭,揚起燦爛的小臉說:「沒有,我們剛來!」

摸了摸般若的腦袋,楊凝冰看著走過來的葉無道,神情柔和,道:「臭小子,就知道惹麻煩。」

嬉皮笑臉地張開雙手,狠狠地給老媽來了一個擁抱,葉無道說:「老媽魅力還是不減當年!」

「都是老太婆咯。」楊凝冰開懷輕笑,這位被譽為新中國成立以來最為璀璨的女性政治新星,也許只有這種時候才是真正地能夠放開一切束縛開懷的。

和楊凝冰身後的葉河圖點了點頭,葉無道很無恥地無視了葉河圖手上的行李,牽著孔雀轉身就走,看著楊凝冰拉著琉璃和般若,葉無道抱著孔雀還拉著慕容雪痕,葉河圖郁悶地笑罵一聲:「兔崽子!」

回到車上,楊凝冰和葉無道坐在一起,楊凝冰仔細地打量著葉無道,拉著葉無道的手,半晌,有些感慨地說:「又是一年過去了,眨眼間,從那么點大的孩子都成為人父,看你,好像還是永遠長不大。縱使在外成就在高,在我眼里,你還是那個不懂事就知道給我惹麻煩的兒子。」

葉無道尷尬地看著坐在前面豎起兩只小耳朵打算聽爸爸小時候糗事的般若,見到開車的葉河圖眉飛色舞的神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葉河圖開口了:「就是就是,小時候老大了還尿床...」有什么樣的父親就會有什么樣的兒子,無恥到逆天級別的葉無道的老頭葉河圖那也是拿扯謊當飯吃的住,果然,兩眼亮晶晶的小般若楚楚地問:「外公,爸爸小時候還會尿床?哇...」

在滿車的歡笑聲中,楊凝冰對葉無道說:「你小姨在晚上也會回來,不過她告訴我們不用去接她了。你爺爺到了沒有?」

葉無道點點頭,說:「上午就到了,不過說是自己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也不告訴別人是什么事情。爺爺在大陸在g省還有什么故人?」

搖搖頭,楊凝冰說:「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一些事情,把塵封的記憶時不時地拎出來曬曬,特別是那三年,你爺爺看似表面不說什么,但是總是會私下里發脾氣,也是擔心你的緣故,總是血親,你爺爺苦了一輩子,人老了,總要找點寄托。」

葉無道點點頭,沉默不語,腦海中那個面容嚴肅,不講一點情面的苛刻老人和早上見到的,略帶些風霜,皺紋愈深的滄桑老人重疊起來...「你外公明後天也到了,為了你,老人可是操碎了心,你在黑道上的那些事情,則是你外公最大的壓力,特別是近段時間,一個上將的外孫卻是國內最大的黑道教父,其壓力之大可想而知,而借著這次黨內和軍內一些不滿的聲音,那些你外公的老對手也趁機下手,而對福建省的一二把手人事調動就是最鮮明的一個信號,福建省臨近g省,如果不是估計到蘇家的老爺子,恐怕這次下手的就不是福建省,而是g省。這些事情老人不會對你說,但是你自己要知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無道,你外公向來剛正不阿,一生崢嶸鐵血,卻也不會任由楊家的人被人欺負了去,知道了嗎?」

「那現在北京那邊到底是什么態度?」葉無道皺眉,問道。

笑著拍了葉無道一下,楊凝冰含笑喊著葉無道,說:「你還真當著是你死我活的戰爭啦,政治沒有絕對的生死。北京的態度就是耳充不聞,現在當權的大佬們對你外公和那位的斗爭從來都是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他們很清楚,無論是你外公還是那位,其本質都是對國家,對人民,對黨的絕對忠誠的,因此無論如何,事情都不會上升到真正的政治高度,只是兩方老人的慪氣罷了。況且,我兒子現在可是中國的太子,也不是誰想要動就能動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是你外公不出手,在北京你建立起來的炎黃俱樂部,北京的那群公子哥兒可都是為你馬首是瞻。」說到這兒,楊凝冰的神情頓了頓,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你趙叔叔臨走前,給你最後的一把保護傘就是調用他的權限把你所有的記錄和污點全都抹去了,哎。」

似乎感覺有些沉悶的氣氛,慕容雪痕插話道:「媽,你在天津還要呆多久?」

楊凝冰回答很簡單,一句話幾個字:「意思是給我下放。」

下放!中國官場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要提拔一個干部的時候通常都是下放磨練,而省市級干部下放通常都是在鄉鎮乃至縣級部門擔任重要職務,磨練幾年之後再上調任用,而按照階級來看,省市級的領導干部僅僅是縣級鄉鎮級別,在天津市任重要職務的楊凝冰被稱之為下放磨練,那么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楊凝冰而後的去向只有兩個,一個是進入省級但仍省委級別重要領導干部,一把手或二把手,還有就是直接跨過省級門檻進入中央部門。

很顯然,在楊家和那個人的博弈中,在福建省的退讓卻讓楊凝冰迎來了一個更大的機會,似乎是對楊望真的示好,或者說變相的退步,楊凝冰的升遷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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