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皇上?!」
趙管家差點要捂她嘴,這小丫頭跟著他家王爺這兩天,怎么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小姑奶奶,不是讓你別叫嗎!皇上是微服來,不願讓人知道。」
楚楚忙吐吐舌頭,也學著趙管家小聲道,「皇上找我干嘛呀?他認識我?」
「你幫王爺辦案有功,王爺跟皇上說了,皇上要賞你呢。」
楚楚兩眼發亮,「真啊?!」
「可沒人敢拿這種事兒騙人……你跟我來,皇上和王爺都一心園等你呢。」
「哎!」
一道上趙管家被楚楚喋喋不休地問了一籮筐皇上長皇上短問題,大部分問題都是他活這大半輩子都沒想過,所以進一心園時候趙管家又鄭重地叮囑了一遍,見著皇上問一句答一句,千萬別說那些沒用。
楚楚一路上已經心里演練好幾遍怎么行禮怎么說話了,剛進一心園偏廳,門口就低頭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里面傳來個帶著濃濃笑意聲音,「起來吧。」
「謝皇上!」
楚楚站起身來,這才看清正朝門口坐著皇上模樣,是個眉目清朗身形修長年輕人,看著跟她差不多年紀,一副京城大街上尋常大家公子裝扮,正笑眯眯地看著她,一點兒都不像戲文里皇上。
倒是旁邊蕭瑾瑜,雖然看著比先前病色又重了不少,整個人像是累壞了,一點精神都沒有,但還是整整齊齊地穿著深紫色官服,端端正正地坐著,比皇上還威嚴幾分。
見楚楚看著他們發怔,皇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帶著笑意很和氣地道,「七皇叔已將楚姑娘協助辦案經過告訴朕了,破此大案楚姑娘功不可沒,念你並非公門中人卻如此心力,理應得賞。」
楚楚臉上一熱,不知道蕭瑾瑜是怎么跟皇上說,她可沒覺得自己功勞有皇上說這么大,「我就驗了幾具屍體,也沒干什么……」
皇上笑著看向蕭瑾瑜,「七皇叔說過,查辦人命案子時驗屍為重要,何況楚姑娘也不只是驗了屍,還幫七皇叔發現幾個重要證據,七皇叔,是這樣吧?」
蕭瑾瑜輕輕點頭。
楚楚臉上是發燒,「那都是蒙上,不是真本事。」
皇上笑出聲來,景翊說得沒錯,這不是個凡人啊,「這個朕不管,你有功,朕就得賞你,你想要什么就說吧。」
這回輪到楚楚一愣,「要什么都行?」
皇上爽地點頭,「都行。」
就憑她拿五百兩銀票兌銅錢壯舉,他也沒什么好猶豫。
楚楚抿抿嘴唇,眼睛轉了轉,後落到蕭瑾瑜身上,「那……我能讓王爺賞我嗎?」
皇上一怔,看向蕭瑾瑜,蕭瑾瑜點了點頭,「只要我能力范圍內。」
皇上趕緊補了一句,「要是七皇叔賞不了,朕就賞給你。」
這樣純得能擠出水來小姑娘,比說宮里,就是整個京城里都輕易見不著,賞她已經不是出於蕭瑾瑜要求了,純粹因為他樂意。
不但樂意,他還好奇,好奇她到底想要什么,為什么還非得點名要蕭瑾瑜賞她?
楚楚還是看著蕭瑾瑜,「我能先問幾個問題嗎?」
蕭瑾瑜點頭,「可以。」
「你生辰是什么時候?」
蕭瑾瑜一怔,不知道她問這干嘛,還是認認真真地答了她,「至道二十六年……臘月初五。」
楚楚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那你現是二十二歲了?」
蕭瑾瑜點頭。
「你干過什么傷天害理昧良心事嗎?」
蕭瑾瑜皺眉愣了好一陣子才想起來搖頭,「應該……沒有。」
皇上忍不住補了一句,「真沒有。」
「那……你跟女人睡過嗎?」緊接著還補了一句,「我是說夫妻倆那種睡法。」
蕭瑾瑜臉色白里透青,青里帶紅,默默抓緊了輪椅扶手。
他才剛從鬼門關繞了一圈兒回來,再強大心理承受能力也被她挑戰到極限了。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到底想要什么?!
蕭瑾瑜沒說話,皇上等不及替他說了,還是斬釘截鐵地說,「朕保證,這個絕對沒有。」
他關注這事兒可不是一年兩年了,比盯邊關戰事盯得都緊啊……
皇上忽略掉蕭瑾瑜遞來冷到能殺死人目光,催促楚楚道,「你就說吧,想要什么?」
楚楚咬咬嘴唇,眨著水靈靈眼睛看著蕭瑾瑜,「我想要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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