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吃過飯,服了葯,就出去把兩次案發屋子都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回到房里時候,吳江已經帶著王小花和上次被蕭瑾瑜和楚楚救下來兩個兵他房里等著了。
「王爺,貢院大夫已經到營房去了……那倆人傷得不輕,不知道救不救得過來。」
吳江說著狠瞪了王小花一眼,他也是從軍營里出來,進安王府之前也上過戰場,當過兵也帶過兵,可從沒見過把自己兵往死里治將軍。
王小花只冷冷哼了一下,手里立著那柄大刀,耀武揚威地看著蕭瑾瑜。
蕭瑾瑜對吳江微微點頭,目光從王小花身上飄過,徑直看向那倆還帶著病色兵,「傷可好些了?」
兩人慌地跪下,「謝王爺救命之恩!」
王小花粗重地冷哼一聲,招來吳江狠一瞪。
蕭瑾瑜像是壓根沒注意到屋里有王小花這個人似,只是淡淡地看著跪地上兩個兵,「案發那晚事,你二人可還記得?」
「回王爺,記得。」
「從上崗開始,一直到發現屍體……其間三個時辰你二人做過什么,看到過什么,無論巨細,全說一遍。」
「是……是。」
蕭瑾瑜靜靜聽著他倆一言一語地把三個時辰內大事小情說了一遍,微微點頭,雲淡風輕地道,「再從發現屍體到上崗……倒著說一遍。」
兩個人一噎,看蕭瑾瑜不像是鬧著玩兒,只好硬著頭皮說起來。
「交班時候開門檢查,就發現三個人吊梁上了……」
蕭瑾瑜突然插話,「誰開門?」
「末……末將開,鑰匙末將手里。」
「誰第一個進門?」
「也是末將……末將把鎖一開,推門就進去了。」
蕭瑾瑜這才微微點頭,「嗯……往前說。」
「往前,往前是一只貓從門前竄過去,嚇我倆一跳……」
蕭瑾瑜又突然問道,「黑貓白貓?」
「黑,黑……」
蕭瑾瑜眉梢微揚,「剛才不還是花貓嗎?」
「對……對,花貓,花貓,末將一時口誤……」
「嗯……接著說。」
另一個兵咽了咽唾沫,才道,「然後……然後是秦大娘推車子給考棚送水,經過門前……」
「秦大娘?」蕭瑾瑜靜靜看著滿頭大汗兩人,「剛才不是說一個老大爺嗎?」
「是……是老大爺!」
蕭瑾瑜臉色微沉,「你倆說實話,還是本王把秦家二老傳來問問?」
兩個兵慌地磕頭,「王爺息怒!末將該死……末將該死!」
蕭瑾瑜冷然道,「若是自己說出來,本王就按本朝律法治你二人隱瞞案情之罪,若是本王查出來,就交由王將軍,按軍規重治你二人失職之罪……」
蕭瑾瑜話音未落,兩人就搶道,「末將自己說,自己說!」
「說。」
「我二人見到……確實是秦大娘。」一個兵正了正脊梁骨,「那天晚上秦大娘一個人拉著板車往考棚送水,那么大年紀人了,身上還帶著病,走到屋前摔了一跤,爬不起來……末將們都是家里有爹娘人,看不得這個,我說我給大娘拉車子,大娘還怕讓貢院人看見,不讓她這兒干了,就見不著兒子了……我就把車子拉到考棚附近,他把大娘背過去,我倆才回來。」
王小花翻了個白眼,吳江皺起眉頭,蕭瑾瑜眉心微展,「秦大娘是否說過,不讓你們告訴秦大爺?」
兩個兵一愣,「是啊……王爺怎么知道?」
蕭瑾瑜沒答,「你倆先回營房,把那晚事情前後如實寫出來……再有一字作假,便是蓄意欺瞞本王之罪了。」
「是!」
兩個小兵一退,蕭瑾瑜對臉色青黑王小花道,「王將軍,今日酉時第一門考試結束,如若抓到舞弊考生,勞煩交由吳將軍押送刑部……」
王小花一下子瞪起了牛眼,刀柄一頓,「王爺,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蕭瑾瑜清清淡淡地看著王小花,「酉時一到,數千考生皆可走出考棚,貢院前院范圍內活動筋骨,屆時恐生動亂……還需王將軍坐鎮維持。」
王小花咽了下唾沫,沒好氣兒地道,「這本來就是我事兒。」
「那就拜托將軍了。」
「嗯。」
吳江臉色鐵青地看著王小花大搖大擺地走出去,「王爺,這人什么時候落到咱們手里,您一定得把案子交給我,我查不死他……」
「不急……娘娘讓你查東西,可有眉目了?」
吳江擰著眉頭搖搖頭,「還沒有……卑職去見了秦家二老,兩位老人一口咬定兒子就考生當中,但多年不見兒子,說得很模糊,唯一可當證據用就是他們兒子後腰上有個銅錢大黑痣。」
蕭瑾瑜微微點頭,「你知道他二人住何處?」
「知道,就西邊下人房。」
「去柴房告訴娘娘,忙完了就回來一趟,我等她一起去秦家二老住處看看。」
「是。」
作者有話要說:順毛所有心疼小金魚菇涼,來一章溫馨清清口~
附啟明手繪屋蛋蛋大人做楚楚和小金魚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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