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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零二

摩伊拉員工餐廳,小包廂里。

兵叔坐正方形餐桌前，瞪大眼睛看著對面動作優雅但進食速度奇灰袍人。

「閣下……」

「請再來一份蝴蝶面奶油沙律,謝謝。」

「呃。」兵叔無奈地喚來服務員，拿筆菜單上勾了幾下,交回對方手中。葉非坐兵叔右手邊,用手背支著下巴,問道：「埃默里閣下,請問您多久沒吃東西了？」

「三天。」那人頭也不抬,餐叉劃過一道殘影,准確地叉中一只炸小蝦,沾了甜醬吃進嘴里。

韓弈坐左手邊看了半天,忍不住問自家男朋友：「他是誰？」葉非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一名重騎士，」兵叔轉頭解釋道：「這是一種古老職業,騎士一個分支，但卻是騎士中地位高也是強大兵種。」

「強大？」

「沒錯，古時候，要成為騎士相對來說還是很容易，尤其是貴族子弟，他們小時候被送到其他騎士家中接受教導和訓練，成年後通過領主按肩禮授名，就能成為騎士。不過這也只是針對普通騎士而言，事實上真正古代戰場上以一敵百、創下英雄事跡卻是重騎士。」

「重騎士和普通騎士有什么不同？」韓弈問道。

「君主選取資質極佳幼兒進行訓導，這些孩子從幼年時期就接受艱苦訓練，鍛造*同時，也磨練著他們意志和信仰，終只有萬里挑一人能夠成為傳說中重騎士，這些重騎士可以穿戴厚重盔甲，一般馬匹根本無法承受他們重量，坐上去就會變成一團肉泥。史書記載上，真正強大重騎士能夠自如地駕馭大象，揮舞重愈千斤巨型兵器，無堅不摧。」

「現好像不再聽說有人會戰場上乘騎大象吧？」葉非摸著下巴，用漢語說：「那這玩意兒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

兵叔說：「現騎士，其實是作為家臣，被人豢養著。」

「這食量……他不會是被自家主人趕出來吧？」

「這倒不見得，」兵叔輕嘆一口氣：「要知道，現還會養騎士只有y國人了。」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韓弈抽抽嘴角。

埃德溫突然一旁開口，低沉嗓音咬著純正倫敦腔：「吾不是被主人趕出來，而是專程趕來消滅變異者。」

「變異者？是指這些怪物嗎？」兵叔問他：「你了解這些東西？」

「沒錯，吾與他們曾是同僚。」埃德溫放下餐具，正襟危坐，脊背挺得筆直：「吾等曾經共同效命於約靈斯伯里公爵，而這些變異者，正是公爵大人制造出來襲擊你們。」

葉非有些抓不住其中邏輯關系：「既然你是那個公爵人，為什么會過來這里，幫助我們消滅那群怪……變異者？」

「因為公爵大人喪心病狂。」

「……？」

「他研制出了一種葯劑，只要人喝下去，就有可能獲得某種神奇能力，吾等每個人都被他分配了一支這樣葯劑，起初確能夠喜聞樂見地獲得異能，雖然有些非常雞肋，但是這之後，越來越多同僚們變成了像閣下之前看到怪物，異常強大卻又不分敵我地攻擊他們所能看見一切人類，完全沒有作為人時意識。」

頓了頓，埃德溫繼續說：「雖然作為騎士，從小受著謹訓，甘願為主人奉獻出包括生命一切，但一個沒有慈悲胸懷君主卻令吾深感心寒，他將獲得異能同僚們派往戰場，收兵時候卻不通知我們，死忠騎士們如果戰場上變成了怪物，就會戰後被周圍士兵當場處決，如果吾等沒有異變，回到公爵麾下後也會遭到關押囚禁，防止我們突然變成怪物傷人，直到下一場戰爭展開時，再次被投入戰場中。」

埃德溫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摩挲放身邊巨劍：「……說來慚愧，吾逃了出來，帶著橡。」

「橡？」

「就是吾劍。」

「……噢。」

「橡陪伴了吾二十九年，如今卻已許久沒有隨我上陣殺敵，這段日子以來，她劍刃上都是沾滿同僚血……雖然慚愧，但是吾沒有後悔，公爵大人枉顧人命，吾必須拼全力阻止他。」

「所以你就找到這里，幫助我們。」韓弈點點頭：「那你……」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埃德溫看著座三人表情，就知道他們心里想是什么，他輕嘆一聲，從貼身口袋里拿出一支大概有一段大拇指大小葯劑瓶，里面淺藍色透明液體隨著搖晃緩緩流動著：「吾當初沒有喝下這支葯。」

「你事先知道？」

「這倒沒有。」埃德溫搖搖頭：「吾把它和感冒葯弄混了。等我意識到吃錯葯時候，已經有人變成怪物身亡了。」

兵叔眉頭微微皺起：「那你之前揮劍時候，劍身上閃爍非自然光是怎么回事？」

「那個啊，是為了避免公爵大人懷疑，所以我劍上弄了個裝置，揮劍時候會有特效光，加上吾從未有過敗績，這樣他便以為吾擁有異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