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一零七(2 / 2)

「你受傷了?」少將大人臉色一黑。

葉臻見到自己敗露,不由面露尷尬:「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傷到哪里了,讓我看看。」顧少風眉頭緊皺,二話不說就伸手扒衣服。

雇佣兵先生趕緊往旁邊一閃,而顧少風的身手卻也今非昔比,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沒讓他完全躲開,葉臻手腕一翻就要掙脫,顧少風另一只手卻從旁邊整個攔過來,兵叔顧及到自己的傷口,電光火石間動作僵了僵,最終還是被顧少風從側面攬在了懷里。顧少風怕他再掙扎,腰上用力,把葉臻的上身壓低到一旁的桌子上,看似粗暴,手上動作卻小心翼翼地揭開了葉臻本就沒有扣好的上衣,露出右肩一條長長的傷口。

顧少風的呼吸加重,兵叔無奈地趴在桌子上,感到傷口處被一陣灼熱的氣息拂過,他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身後響起:「這叫小傷嗎?可惡,你怎么可以一個人亂來!」

「……我沒有亂來,每一步都有詳細的策劃過……呃!」葉臻微微倒抽一口氣,一條濕濕熱熱的舌頭滑過他背上那道被水泡的發白的傷口,奇異的觸感讓兵叔瞬間背上的寒毛根根豎起,他打了個寒戰:「你干什么呢?」

「給你的傷口消毒啊……」顧少風說著話,嘴上的動作一點都沒停,兵叔隱約間甚至聽見類似親吻的聲音。

「用消炎葯就可以了……」

「唾液更管用。」

「……別舔了。」 他不禁胡思亂想起來,過會兒要不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在我給傷口『消毒』完之前,把你怎么找到這里,怎么受傷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顧少風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否則的話……」他沒有說下去,只是舌尖加重了力道。

兵叔又疼又癢,趕緊抽著氣把自己一路的所作所為全都抖了個一干二凈。當他說完,發現身後人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

葉臻:「……?」

沉默許久,他方才聽到少將大人用飄渺的語氣嘆息道:「葉臻啊……你知不知道,這一路過來,你解放了小半個y國了啊……」

「呃,我……」葉臻剛想說什么,卻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想要開口提醒,卻被顧少風的下一個動作弄得消了聲。

「你想說什么?」少將大人不再糾結之前的問題,故意曲解對方的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唇瓣順著身下人後腰的凹線向下移動:「要我幫你給這里消毒?……」

正在葉臻腰上用力,想著直接把背上那個舌頭越來越不規矩的家伙一把掀下去時,卻讓後腰上突如其來的酥麻感弄得一抖,這時候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報……報報報報……告!」一名年輕的華**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房間里的一幕,直到屋里兩人整理好衣服,顧少風臉不紅氣不喘地假咳一聲,方才漲紅著臉回過神來,後腳跟相擊敬了一個軍禮:「報告!402室一個緊急會議等待司令參加!」

「我這就去。」顧少風應道。回頭看著兵叔,最終無奈地嘆口氣,不懷好氣地低聲告誡:「給我躺到床上去好好休息!」

少將大步流星地走遠,被之前的畫面刺激到的年輕軍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滿是好奇又不敢再向里看,剛才的驚鴻一瞥……被鐵血軍官壓在身下品玩的絕色美人什么的……他吸吸鼻子,腦子里冒出一個詞:罪過啊!

就在他舉步要把自己從這里挪走的時候,屋內人卻開口說話了,溫潤清軟的嗓音就像三月的柳絮一樣,讓人如沐春風:「那個,請問……」

小戰士僵硬地頓住腳步,飛快地抬頭看了一眼葉臻,幸好原本臉就黝黑,即便臉紅也看不出什么:「您……有什么吩咐?」

葉臻隨身帶著的那點傷葯跟著外套落到水里去了,也不知道顧少風的放在哪里,只能向面前看上去很憨厚老實的士兵求助:「請問,你有外傷葯嗎?」

「外傷葯?」小戰士一愣,視線看向他。

兵叔衣服凌亂,手下意識地攏了攏領口,讓自己的儀表不那么糟糕:「我受了點傷,小哥能麻煩你給我點傷葯嗎?」

年輕的軍人看到美人下意識的動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變得充滿同情:「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拿給你!」

他說完後,就埋頭向自己的宿舍跑去,拿來了傷葯交給葉臻,換來美人柔弱(?)而感激的微笑,他紅著臉跑出了司令的房間,順手為對方關上門,捂著胸口,一顆心臟砰砰狂跳。

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顧上將房中的漂亮男人,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他剛才匆匆瞥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軍裝肩膀上並沒有佩戴軍銜,甚至沒有部隊番號,連軍銜都沒有的人,就連文職和軍醫都不可能,那,那這個人只有一種可能……少將大人竟然在軍隊里養……天哪!

……這其實也無可厚非吧!不過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傳說中的角色……而且還問他要外傷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腦補出這瓶葯為什么用、怎么用、和用在哪里,他頓時整個人都有了一種壞掉的感覺),看剛才少將大人的表情,簡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啊!沒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一本正經又冷面鐵血,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人!那人的說話聲音好溫柔,大人卻對他那么凶,說不定是被少將大人強行虜到身邊的,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邊小戰士腦補得cpu都快燒壞,另一邊披著一張欺騙大眾皮的某人獨自坐在房里,把傷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再次解開了上衣。

再再另一邊,坐在會議室里的某個「殘暴軍爺」聽完手下人報告的事情,氣得罵出兩個字:

「荒謬!」

過了會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神情一松,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翹起一只二郎腿,露出一個特別特別邪魅霸氣

作者有話要說:兵叔白蓮花光環誤傷路人甲……

我說你們,腦洞這么大,真的能打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