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銜(五)(2 / 2)

冒牌英雄 青雲笑笑生 2520 字 2022-11-09

「去你大爺的,你打發叫花子呢?三七,再他嗎的廢話老子現在就去!」

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了周圍石化的人群。黃老邪笑眯眯地遛彎去了。

「靠,你家這輩分夠亂的!」良久,一個軍官吶吶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偌大的禮堂里面,只有楚天揚站在窗口,凝視著下面熱鬧異常的大學校園。

青青的小草已經幽幽地長了出來。陽光很好,干枯了一冬的樹枝葉開始抽出了新芽。和楚天揚年齡相仿的天之驕子們笑語嫣然地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去,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無憂的笑聲。遠處的人造草皮足球場上,一群青春年少的少年正在奮力爭搶著滾動的足球,一旁的美少女啦啦隊興奮地歡呼雀躍,為自己心儀的男生加油吶喊,而這些帶著一點虛榮帶著一點驕傲的男生們,則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在漂亮女生的注視下,發瘋了一般跑動。

著那些隱藏在校園里高度警戒的便衣和禮堂周圍所有制高點上分布的警戒人員,楚天揚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在想什么?」寧致遠和楚天揚並肩站在禮堂的窗口,立刻引起了下面便衣的高度緊張。混跡在師生之間的便衣紛紛將左手輕輕捂在嘴邊,通過隱形的通話器報告寧致遠的方位。

在這種靠近窗戶的位置,是最讓警衛人員擔心的。雖然華夏國自建國以來,除了一次沒有成功的轟炸天 安 門事件之外,再就沒發生過針對國家元首的刺殺行動,但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即使國內實行嚴格的槍支管理條例,治安良好,也沒有人敢拍著胸脯保證這世界不會出現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楚天揚轉過頭,仔細地著寧致遠在陽光下菱角分明的側臉。這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有著濃重愛國主義情結的人,兩鬢有些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霜白,卻更貼一些儒雅的氣質。挺直的鼻子和厚厚的帶著弧度的嘴唇,讓這張臉顯得有些英俊。雖然少了一份來自戰場上硝煙與鐵血的味道,卻能讓人感覺到寧致遠心中的執著和不屈。那不是一種政客偽作的善於機巧的貪婪,也不是一個懦弱的只知道退讓妥協的面孔。那是一種真正的胸懷天下,以華夏國民族復興為己任的責任,是胸藏韜晦鋒芒畢露決不妥協的姿態。寧致遠的眼神平和而銳利,目光幽幽地望著遠方。

「我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寧致遠轉過頭,和楚天揚目光相對。

「不在我這個位置,也許你永遠都想象不到華夏國就如同一只病入了膏肓的大笨象,內部利益集團的爭斗、外部敵人的封鎖和虎視眈眈,你知道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眼睜睜著這只大笨象在我的手中四分五裂。」寧致遠稍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在他這個位置,雖然做不到無喜無悲,但是所有的大悲大喜在寧致遠這個位置,早已經變得雲淡風輕了。

「所以,我覺得很對不起你。我們無能為力的事情,卻要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年來承擔。在非洲創建佣兵、在歐洲與異能協會聯合、擁有殺手集團的支持,我除了表示感激,能為你做的事情真是太少了。」

楚天揚有些感動地著寧致遠,顫抖的雙手為自己點燃一根香煙,張嘴訥訥地想了半天,才小聲說道:「寧副主席,咱們別在這扯淡了行不行?」

在寧副主席走進禮堂的時候,得到電話通知的玄黃就已經關閉了遠程監控。所以,寧致遠和楚天揚的對話並沒有人聽到。畢竟,現在楚天揚在非洲的佣兵機構還是個秘密。

寧致遠為自己點燃一根煙,絲毫沒有別揭穿的尷尬。站在他的位置,只有自己明白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人生的巔峰,又有幾個人和自己這么說話?所以,寧致遠其實很享受現在的感覺,就像和年少那個帶著張狂、帶著不屈、帶著激昂的自己對話一樣。

想到這里,寧致遠笑了。

「還是玄黃說得對,像你這種油鹽不進、貪財怕死的小子,不如用錢直接砸。」

楚天揚郁悶地著變身為流氓的寧致遠,心里腹誹不已。這就是傳說中的下一代國家領導人?怎么比老狐狸還老狐狸?怎么怎么像流氓。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要小心一點。

「其實,我是一個威武不能屈,富貴。。。。給多少就能變。。。。」楚天揚裝出一張正義的臉,剛剛開始宣讀自己的宣言時,就見寧致遠從口袋里拿出幾張新型坦克的設計圖。立馬變了嘴臉。

也顧不得自己面前站著的是未來的一號,楚天揚雙手拉出一道長長的虛影,一把搶了過來。

或許別人不知道這份圖紙的重量,但是楚天揚卻是十分的清楚。在非洲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要想獲得地面絕對的控制權,除了空中優勢之外,剩下的,就是地面坦克部隊。在非洲無障礙行進當中,坦克簡直就是步兵的噩夢。

在此之前,楚天揚通過李東安上將不止一次表達了自己想要購買坦克的意願。楚天揚甚至表示,只要有足夠詳細的圖紙和前期的指導顧問,楚天揚的秘密基地完全可以自行生產坦克。

李上將對楚天揚的話深信不疑。這個什么都藏著每天哭窮的小子實力已經壯大到讓人心底發寒的地步,不說游弋在印度洋、阿拉伯公海海域和南大西洋如同幽靈般的常規動力潛艇編隊、也不說那些有的是從國內運來有的是在非洲比照圖紙自行生產的高速小型中型突擊艇,就說楚天揚從國內獲得的其它武器裝備、和埃及軍方一頭一尾牢牢控制的蘇伊士運河上的保護費,都足以讓楚天揚成長為一頭獠牙鋒利危險凶狠的狼。這只狼不僅凶狠,而且還狡猾貪婪。在這些年中甚至沒有過一次亮出自己鋒利的獠牙,只是默默地躲在自己的地盤里,一次次虎視眈眈地盯著非洲大地上的獵物。它的血液並沒有因為長久的安逸而變得冰冷慵懶,也沒有喪失昂揚的斗志和嗜血的本性。它只是靜靜地趴在那里,在慵懶的外表下保持著隨時能夠迸發的殺氣。在整個佣兵團里面,一旦有人有了懈怠,說不定第二天就會被淘汰,然後被佣兵督戰隊重新扔回非洲大草原,成為一名沒有任何靠山、沒有先進武器裝備補給、沒有可信賴戰友的原始野人,在某個地區的沖突中,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打碎腦袋的流浪人。

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不珍惜現在的佣兵生活。他們每天在蓋里強大的洗腦攻勢下,蛻變為一個個鐵血的軍人。

他們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長官,在某一天將手指輕輕地按在非洲某一片土地上,然後,這支雪藏已久的佣兵團隊將所向披靡。

現在擺在楚天揚面前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有了這種還沒有命名和列裝的圖紙,楚天揚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獵人佣兵團在非洲會有一個驚艷的亮相。

「其實,我只是一個小市民。」楚天揚鎮定地將圖紙放進自己的褲襠,又小心地拍了拍,一臉悲傷地對寧致遠說道:「我的夢想不過是和幾個朋友沒事打打架,對著女生吹吹口哨,然後長大了找一個老婆,在海邊靠著自己的小漁船過一輩子安寧的生活。」說到這里,楚天揚露出一絲苦笑。

「雖然我平時喜歡打架,但是這真的算不上罪大惡極。雖然我的學習成績很差,可是這也並不能影響我今後的生活。可是。。。」楚天揚從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身旁的寧致遠:「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他黝黑的皮膚和滿臉的風霜,我是一個不孝的孩子,竟然都不能守在父親的身邊為他養老送終,我。。。。。」

「等會兒。」寧致遠連忙喊停,神色古怪地將照片還給楚天揚問道:「你爸爸做完變性手術之後,還能上《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