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撈屍體比撈活人容易(1 / 2)

武醫官道 豬要上樹 2271 字 2022-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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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羽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是啊,體制的意識,是民眾意識的集中體現,可為什么出現無法改革的硬骨頭,為什么出現與民意相左的體制意識?不是體制出了問題,而是民眾的意識本就有問題。

任何高喊打破壟斷利益者,打破利益集團者,他並非在訴求社會的不公,而是宣泄自己的不公,因為他沒有處在壟斷集團、利益集團的位置。想想我們的民眾吧,一邊痛恨咒罵各階層官員,渴望社會更加公平光明,一邊卻以自己有官員親戚、朋友而沾沾自喜,辦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法律,而是關系,怎么更方便、更得利辦,甚至是違法的事,只要有關系,都會欣然去做,並且優越感十足。

可以說,是民眾自身的矛盾心理,造成了體制與民眾的矛盾,這才是當今社會不公的來源——其實,根本沒有人願意社會是真正公平的,更多人願意的是,自己處在更有利的地位,這,才是真正的中國民眾心態。所以,打掉一個老虎,必然有另一個老虎崛起,老虎永遠都少不掉,因為所有人都想處在更有利的地位,所有人都想成為那只大老虎!

「社會觀念,決定了社會表象,是丑陋還是光明,其實是民眾們自己決定的,可笑,民眾稀里糊塗,今天罵這個,明天罵那個,渾然不知,罵來罵去,罵的是自己。」劉羽嘆了口氣,他同情不幸的民眾,卻也憤怒他們的渾渾噩噩。

游鴻飛的煙燃燒到盡頭。輕喟一聲:「所以。你應該明白。體制意識不可違,我絕對不會有事的,保我的,也許不止是陳市長,可能還有你的江書記,甚至省長,再甚至省委書記,更甚至是齊建華書記。體制的穩定,不容踐踏……也許此事之後,我的日子不會好過,可這一關,絕對過得去。」

劉寧默不作聲聽著兩人的談論,似懂非懂,但游鴻飛最後一句話他懂了,是的,游鴻飛不會有事,從市政府被帶走的游鴻飛。與被嫖.娼現場帶走的游鴻飛,這是兩種層次的事件。他一定會安然無恙。

「我的女人,不能被欺負。」劉羽低著頭淡淡說道。

游鴻飛嘴角露出一個譏笑的弧度:「那又怎樣,你奈我何?別說我沒破過她,就算真碰了她,你現在能拿我怎樣?」

劉羽笑了,燦爛的笑了,淡淡道:「煙抽完了嗎?」

游鴻飛低頭一看,煙已經燃燒到煙嘴,冒著微微刺鼻的味道,下意識道:「嗯,完了。」話音剛出口,驀地有種非常強烈的不安,不待他反應,車門毫無征兆的開了,接著,背後一股隱晦的巨力傳來,他從時速六七十里的車上飛出去了。

而且,無巧無不巧的是,前方是天橋路段,他橫飛著,徑直撞在了巨大的橋墩上,除了卡擦骨頭斷裂聲,還有白色的腦漿,紅色的鮮血,混合著飆濺現場。

劉寧嚇得魂飛魄散,大喊停車,下去檢查一番,倒抽一口涼氣!腰被折斷了四十多度的弧度,腦袋更是不見了半邊,猙獰而可怖,一只彌留著驚恐的眼珠,吊在眼眶上,慢慢的,晃盪……

「在體制里,我是奈何你不得,可在體制外……」劉羽笑了:「你太自信了,要知道,撈一具屍體,遠比撈一活人容易,你的死,會讓很多人松口氣,包括,你的陳市長……」

「發生什么事了?」劉羽面孔換成一抹驚疑,三步並兩步趕過去,倒抽一口涼氣:「這……這是企圖跳車逃跑么?」

劉寧渾身巨震,他還納悶游鴻飛為什么跳車,經劉羽一提醒卻是全明白——劉羽,壓根沒打算帶著活的游鴻飛回去,從進市政府抓他的時候,游鴻飛就已經被判了死刑!望著游鴻飛的屍體,劉寧暗地里松一口氣,還好你死了,不然你活著,所有人都跟著你遭罪。

「原來是企圖逃跑!」劉寧佯作釋然:「游鴻飛有逃脫的前科,眼下跳車逃跑的動機並不是沒有。」

「對!我剛才從後視鏡看到了,是游鴻飛趁大家不注意,拉開的車門。」司機警員極為肯定的說道。

於是,游鴻飛跳車自殺身亡了,車還沒回到北化分局,消息就先傳回去,更是傳到了市政府。

「死了?」陳杏奎手一顫,面龐浮現一抹怒容:「劉羽,你好狠!」咬牙切齒暗恨了半天,他面色漸漸平靜下來,抬手打了個電話,淡漠的發話:「事情解決了,風山的人收回去吧。」

「哎,剛剛用順了手就要換。」陳杏奎惋惜的輕喟,緊鎖的眉頭卻舒展開,游鴻飛的事,越拖面子越難看,哪怕最後撈出來,依舊傷面子,倒不如就這樣死了來得干凈,還能省一份心,辦事不牢,留下後患,怨不得旁人!

劉羽人還沒回到分局呢,江心月就恨鐵不成鋼的打來電話,冷笑個不停:「你本事啦!都敢跑到市政府會議室帶走市長秘書了?還敢跟武警對峙,還敢開槍了?好大的本事啊,嚇死我了你!」

聽著江心月的冷笑,劉羽反而覺得暖暖的,出了事,關心他的人,必然有江心月。

「呵呵,這人不是死了么?礙著你什么事啦?」劉羽憨笑道。

「你有臉笑?」江心月氣結:「他要是不死,你知道,你會多被動不?剛從紀委出來,又想進去是吧?」

「切!他還想活著?美得把他!」劉羽不屑的嘀咕。

江心月聞言便能猜到劉羽吊兒郎當的態度,又氣又急:「你!你混蛋!」

「呵呵……謝謝你心月,讓你擔心了。」劉羽聲音一柔,被紀委帶走,她應該沒少操心。

江心月鼻子一抽。一股委屈涌上來。恨聲道:「不管你了!」說著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劉羽淡笑一聲收起電話。回到局里,簡單交代一下就直奔永樂。

「劉羽哥,白潔找到了,但有點問題,你過來一下吧,做好心理准備。」唐晨的話,讓劉羽心里瞬間蒙上一層陰影。

半個小時後,劉羽沖進了永樂。推開門就急吼道:「人呢?在房間里?」大廳里只有唐晨和慶漁歌。

慶漁歌眼圈泛紅,撇過頭遞過來兩張照片。

劉羽匆忙接過,只掃一眼,鼻子就酸了。

這是在一個天橋上,人流量比較大,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跪在天橋邊,身前擺著一張床單撕下來的大布,用五顏六色的蠟筆寫的字,大意是,她們母女路過首山。錢包丟失,沒路費。懇求好心人施舍。在她身側,還跪著一個十歲的女童,一側放著小書包,臉色憔悴。

再看另一張,是近照,白潔低著頭,臉色顯得蠟黃,嘴唇發干,眼圈又黑又腫,連皮膚也變得極為暗淡,素來愛干凈的她,此刻身上的連衣裙卻臟兮兮的,褲腳還有破損,此刻,更是雙膝跪在地上,在身前擺了一個空文具盒,里面零零散散十幾個零錢。

白潔,淪落到在街上下跪乞討了?還帶著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