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起死回生(1 / 2)

武醫官道 豬要上樹 2625 字 2022-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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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快跑!他瘋了!」離得近的兩個校領導,被劉羽猙獰模樣嚇著了,拔腿就跑。

他們再跑,如何跑得過劉羽?僅僅跑了幾步,耳邊就飄落下冷冰冰的話語。

「責任!」

「自私!」

「冷漠!」

「無情!」

每當他呵斥一聲,便有一聲慘痛的嚎叫傳來,其手中的棍棒就多了一個人的血。

棍棒一路抽下去,當他們承受到痛苦時,臉上會露出悲慘的痛楚,會露出人類最無助時的可憐和孤單,害怕和彷徨,露出他們最弱小,最值得同情的姿態。這個時候的他們,再也沒有了冷漠對待一個小學生死去的麻木,再也沒有了無情思考一個小學生死去的責任,現在的他們,是一群可憐蟲。

天下誰無父母,他們也是有孩子的人,可為什么就能把別人家的孩子往明知是死路的方向推,原因就是因為責任?因為飯碗?因為官帽子?如果,這個被推著往死路去的是他們的孩子,他們還能這樣嗎?人是群體動物,是共同生活的生物,為什么最擅長的卻都是傷害別人呢?

最後,教導主任被劉羽踢翻在地,腦袋上冒著血,人則以昏迷倒地,而校長早已見勢不妙,拔腿逃跑,臉上寫滿了驚恐,一驚劉羽的恐怖,二驚滿目的血腥,事情發展成這樣,超出他的意料。

他跑,劉羽追,可憐他在酒桌上。喝著最好的酒。吃著最昂貴的菜。玩弄著最美的女人,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愣是跑不動,活生生被他眼中的不可理喻的凶手追殺。回頭望著對方誓不罷休的架勢,望著那雙血紅的眼睛,校長渾身汗毛倒立,他怕了,邊跑邊求饒:「你停。別追,有什么事可以坐下來商量,不行嗎?」。

劉羽沒有說話,悶頭追,並不算困難的追上了身體頗差的校長,一棍子砸在了他臉上,白白凈凈的斯文臉上,立刻血水彌漫,猙獰異常,其本人則從未受過類似痛楚。捂著頭倒地慘叫,為自己的痛苦而痛苦。為自己的傷痛而傷痛,為自己的委屈而委屈。劉羽沒有絲毫憐憫,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拖在地上倒走,一路滴落著校長的血水,蜿蜒在水泥路上,像是一條罪惡的血路。

「你放過我,我有家人,我出事,他們會擔心。」校長被拖到了小然的身軀前,被劉羽踢在了腿彎,令得其跪下,望著自己額頭的血水低落在濕潤的地上蔓延開,校長的心被恐懼彌漫,這時的他不再是那個風輕雲淡決定一個學生死法的光榮領導了,而是一個想起自己也有孩子有家人的普通人。

劉羽冷冷看著他,聲音極其淡漠:「天底下就只有你有家人,難道小然就沒有父母?他們死了女兒,就不會擔心?你……」劉羽已無法給校長找到任何形容詞,禽獸,不是人,沒有良心?似乎都適合他,卻又遠遠不夠。是什么,讓一個校長心態變得如此扭曲,能高高在上俯視一個學生的生命消失而無動於衷?是社會,是權力,還是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校長磕著頭,他不是懺悔,而是害怕,害怕劉羽給他人身造成傷害,他並不覺得所作所為有何過失。

「現在道歉,晚了……」劉羽重重的嘆息,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就要當場捏死。

可驀地,那年輕男醫生,忽然低下頭,附在小然胸口仔細聽了兩秒,然後含著老淚匆忙用助聽器聽了再聽,含著淚的臉上,涌現一抹激動:「還有心跳,還有一丁點心跳,我們重新來!」在小然被送來時,在希望那樣大的情況下時,年輕醫生的選擇是把小然推出去。

可此刻,哪怕小然還有一丁點希望,卻也令得他驚喜萬分。

當一個人,真正把自己代入到情感中,忘記利益時,他整個人會發生質的變化。

如果,每一個醫生,都能進入為病生命著想的情感中,而不是醫生與病患的冰冷利益關系,而不是死亡率與責任的關系,都能把別人的生命當做奮斗,當做爭取,當做一樣令心靈升華的目標,也許,會有更多生命得到挽救,即便沒有挽救,病人在臨終前,也該得到一絲溫暖,而不是無助的望著白晃晃的白衣,為他蓋上最後的白色床單,冰冷的離去。

劉羽手一僵,撲過去,附在小然胸口上,那微弱的心跳,像是鬧鍾滴答的聲響,若不可聞,卻實實在在維持著。

「強心針效用過了,是你,是你剛才的人工呼吸,輸送的氧氣保持她最後一點心跳。」年輕醫生熱血沸騰了,哭著喊道。

這一點心跳比小然送來時最低的心跳還要微弱許多,在尋常時候,已經被判了死刑,可無論是劉羽還是男醫生,在經歷了小然的死後,對這份微弱的心跳,抱著極大希望,撇下一眾頭破血流的校領導,他們兩人再度抱著小然回到醫務室,重新開始最後一搏。

「加速她血液流動,保持她的體溫,我去配葯。」年輕醫生用力踢開身前雜亂的桌椅,踉蹌的跌到冷藏庫前,里面太多東西經常沒用,所以,直到翻找一遍,才臉色露出恐懼,嘴唇哆嗦:「強心針……沒有了……」

劉羽渾身一震,強心針,沒有了……最後一絲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心臟的漸漸微弱,慢慢變得暗淡。

小魚終於能掙脫保安的束縛,哭著從外面跑進來,擦著臉頰的淚痕,小聲的抽泣:「小然……你別死……嗚嗚,我們說好一起分餅干,一起分飲料,一起分仙酒……」

劉羽茫然的聽著,只有手在不由自主幫小然活動身軀,小魚的話在耳中毫無感覺。然而。最後一個詞。卻如同驚天霹靂將劉羽從失神中震醒。

仙酒?劉羽沒有仙酒,卻有包治百病的瓊漿!

目中閃過一絲猶豫,劉羽咬咬牙一把抱起小然,走進內間:「小魚進來,關上門。」

小魚抽抽搭搭的跟進去,聽話的反鎖上門,留下外面的年輕男醫生,頹然靠在冷藏庫上。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與時間賽跑的搶救,最後,還是輸了嗎?在大醫院實習時,見慣了生命的消失,對此麻木的年輕醫生,重新找到心靈的震撼。只是,結局,太悲慘……

誰也沒能改變那個生命的命運……

然而,十分鍾後。門開了,一個讓年輕醫生嚇得魂飛魄散的是。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孩身形,茫然的拉開了內間的門,狐疑的抓著腦袋,望著凌亂的醫務室,更是滿臉疑惑,回頭沖門里的劉羽和小魚道:「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我在這?」

年輕醫生嚇得半死,剛才還瀕臨死亡的小然,居然……活了?

年輕醫生在小然驚呼中撲過去,檢查她的心跳,那么強勁有力,哪里有半分羸弱?年輕醫生抽了抽自己的臉頰,把自己打醒一些,嘴里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這樣?」且不說對方心臟怎么從幾乎聽不見恢復到正常,單單一個昏迷的人,到清醒狀態就不是眨眼的功夫,在葯物的配合下,也要好些時候才能清醒啊。

可十分鍾過去,小然跟沒事人似的,年輕醫生有種醫學理論被顛覆,置身於科幻世界中的錯覺。

「叔叔,他們都流血了。」小然站在門口,發現外面一群人不是倒地就是腦袋有血,很嚇人。

劉羽臉色不太好看的走出來,摸了摸她腦袋,望著門外的一群校領導,冷冷道:「他們的血,該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