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射寒光,死死地盯住何成。
「破城之前夜,敵人最懼怕的就是勇敢的報信者,而作為報信者,我們已是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早就想除之而後快了吧。」
柳義平靜地著趙冠,手握拳頭。
「是的,你們的出現,起初確實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但是,昨天晚上,錢當家又想到了一個更為有趣、更加絕妙的辦法。」
「所以,在今天早上,我就極力地推薦你出任後勤隊副隊長一職,以配合我們的計劃。」
「當然,這個計劃對你們而言,顯然是更加地殘酷,呵呵!可惜,『天才』的你一直蒙在鼓里,還在為自己能夠得到朝陽的重用而沾沾自喜。」
「怎么樣!柳公子,我沒有說錯吧!」
趙冠還是一臉欠揍的表情,言談之間透出極為得意的語調,並不時嗤笑著。
「對於出任副隊長一職,原來我的確是想不通。不過還有更讓我想不通的是,你們如何預知到天氣的突變,從而實施剛才那個嚴密的計劃。」
柳義的心中很是疑惑,似乎是用一個學生模樣地語氣向他們請教起來。
「預知到天氣的突變,哈!哈!哈!……,我們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錢運大笑之後,又說道:
「但是,以趙山河對趙冠的信任,隨便找個合理一點的理由,也能讓他派人把你們召集到堡主府的,只不過天氣的變化使這個計劃起來更加地自然而已。呵呵!」
錢運又眯著眼邪笑著起來。
「來你們這是算准了,要吃定我了。」
柳義似是黯然神傷,表情有些無奈地說。
「哈!哈!哈!你說得很對,就是吃定你了,剛才那一下,我知道你已有六級修為,和情報上說所的五級頂峰有著一些小小的誤差。」
「但是這樣的結果也絲毫影響不了大局,因為你現在手無寸鐵,而錢當家已是七級初階,加上他的兩個助手和我都是六級初階,即便你未受傷,在我們聯手攻擊之下,恐怕連一招也撐不住吧,哈哈哈!……」
趙冠得意地大聲狂笑。
「趙冠!難道一個區區的堡主對你而言難道就那么的重要,就讓你那么狠心地痛下殺手,連自已的親人都不放過嗎?」
趙山河怒目切齒地,氣得滿臉通紅,幾欲噴血。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為成霸業者,至親皆可殺。」
趙冠說著,白晰的臉上一陣扭曲,瞬時變得一臉地猙獰,說道:
「放心,解決了你們,等一下我還要派人去把我的好堂弟趙星也一並地收拾掉,好讓你們一家在下面好好團聚。」
「你這個衣冠禽獸,他只是個十歲的孩子,這樣的事你怎么能忍心做得出來?」
趙月淚流滿面,不停地抽泣著。
「大津國承平日久,位高權重者只圖安逸,毫無進取之心。」
「現如今又是女主專權,亂象已生。所謂:亂世出英雄,有兵就是王。」
「今天晚上奪取朝陽堡,只是我成就霸業計劃中的第一步,對於你們,任何婦人之仁都不足取,所以,你們必須成為我踏向輝煌人生的第一塊奠腳石!……」
趙冠一邊濤濤不絕地狂叫,一邊手舞足蹈,雙眼不時冒出貪婪地精光。
「好了,不要多說了,死人是用不著跟他們解釋那么多的,我們辦正事要緊,快點動手,先把這小子解決了再說吧。」
「噌!噌!」
錢運拔出兩把銀光閃閃的短劍,冷漠地瞅了一下柳義,說道。聽了錢運的話,剎時,趙山河等眾人不由閉上雙眼,一臉地絕望起來。
是的,柳義是他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但是,馬上的,這根稻草下一刻就馬上面臨湮滅的命運了!
只有孟三立虎目圓睜,緊張地觀望著,柳義如何才能力挽狂瀾,創造奇跡。剎那間,錢運的話音剛落,只見柳義雙眉一聳,兩眼透出凜凜殺機。
他那緊握的雙拳突然向前攤開,雙手不知何時已戴上那毫不起眼、毫不顯著的手套,近百根寒光閃閃的神針已然現於掌中。在錢運、趙冠等人驚詫地眼神中,雙手如閃電般連連變幻,十幾朵蘭花疾速盛開,乍的一竟是如此的炫目和燦爛!「嗚,嗚,嗚……」一陣陣密密麻麻的黑芒,好似急驟地暴雨一般,又如一張張大,傾刻間向錢運四人攏罩過去。「噗噗噗……」,「噗咚!噗咚!噗咚!」趙冠和錢運的兩個護衛,只見一團團黑雨瞬間直到跟前,三個人還來不及反應,首當其沖,已變成了馬蜂窩,身體冒出縷縷黑煙,睜著大眼,當場重重地倒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