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風雨(2 / 2)

乾坤之行 復之言 1622 字 2022-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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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余寒召開祭鱷大會的當天上午,南郡最大的豪族世家黃家家主的居所,家主黃權高正與黃家的五個長老在密談。

「應天長老,您分析分析,朝庭為何撤掉了我們的人,而後又任一個外籍人當了郡守,此事對於我們黃家下一步的發展是否有什么影響?」黃權高其年已過七旬,雖是一臉的富態,但顯得精神矍爍。

他所問的正是柳義在千峰鎮黃家所見到的那幅《月下虎嘯圖》的書畫者,黃應天,此人雖只有三十左右,一身華麗打扮,長相也斯斯文文,其修為卻已達結丹中期頂峰,是黃家里面功力最高的,其它的最多只是築基期頂峰。

所以他在十大長老中如果論輩份排是屬於老幺,其實地位還在家主之上。

「新來的郡守余寒,此人的為人處事及外表上雖然給人是一副孱弱之腐儒形象,但我已接到師門的通知,這個人無論是修為、還是計謀都深不可測,而且一貫對我們這樣的世家豪族懷有成見,千萬不要小瞧他!」黃應天說著,用他細長的雙眼掃視了一下在座五人,略為得意地將余寒的基本情況述說了一遍。

「不知此人的修為與您相比如何?」黃權高聽後怏怏不樂,向著黃應天急切地問道。

「據說是出身於極為神秘地儒家禮門隱修派,就連我的師父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的,至於他真正的修為達到什么境界,這可不好說,前幾天我曾找了個機會在遠處窺探,但是竟然不出。」黃應天一邊說,一邊有些郁郁寡歡起來。

「不過,他到底有多少斤兩,等今天那個事情結束之後,就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暴露於天下人的面前了。」黃應天有些將信將疑地抿著嘴說道。

「實力暴露!應天長老,莫非你是說那個草包郡守搞出來的、轟轟烈烈地什么『祭鱷大會』?如此荒唐稚嫩的事情你們竟然相信!」旁邊一個長著花白頭發、滿臉削瘦的長老瞥了他一眼,老氣橫秋地問道。此人是黃家大長老,年過九旬,修為在三十多年前已是築基期頂峰,一直還突破不到結丹期,希望十分渺茫,所以其人有些自暴自棄、天不怕、地不怕。

「就憑他胡亂地搗騰幾下,就讓南江的幾萬條鱷魚乖乖地離開?他以為他真的是神仙?」另一個和大長老關系蜚淺的長老也隨聲附和起來。

黃應天不動聲色地了兩人一眼,隨之面色變得陰沉。

「應天長老的情報自然不會有差錯,且不說是否有真本事,單憑他背後那個『禮門隱修派』的金字招牌就是夠硬氣的了,況且這個所謂的『祭鱷大會』,其背後必大有深意!」到情形不對,黃權高出面打了個圓場,說罷他盯了一下大長老,繼續說道:

「大長老您有所不知,太後這個女人野心極大,剛剛主政後不久,目下在軍隊中已是排斥異已,對世家動手了;在我們南郡,她不顧大臣們的反對,堅持要撤掉我們的人、啟用已被先帝廢棄多年的舊臣,以壓制甚至是要削弱我們的力量,而此人必定感恩戴德,甘為她的鷹犬。」

「多年以來,南郡的很多儒生對我們六大世家一直心懷怨恨,胡說什么『南郡六獸,黃羊最毒』之類的話;有一些叼民也時常以『大鱷』的貪得無厭來形容我們。」

「此人來勢洶洶,到此地上任不足一月,就搞了一個聲勢浩大、人盡皆知地驅鱷大會,其意圖明顯是公開地向我們的勢力宣戰,三天以來,我已經償試通過不同的渠道和『柴、胡、袁、張』四個世家的有關人員接觸上了,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

黃應天見到黃權高深入到了這一步,他頓時接過話頭,繼續說:「那幫儒生基本上可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由於他們一直堅信所謂的聖人之學,從始至終骨子里頭都是憎惡著我們,明里暗里與我們為敵。」

「雖然在三十多年前南郡六大世家聯合起來,給予了他們一個重創,元氣大傷。但是,近年來他們這邊出了一個令人頭痛無比的方陽明,一直暗中與我們角力,搏取到了許多民眾的歡心,並且老是惦記著擴大儒家在南郡的勢力,如今又來了一個什么余寒,其背後又有太後做他的靠山。」

「此二人目標一至,都有較強地實力和能力,一但合流,我們的日子就沒有那么好過的了;況且,經查實,方陽明系儒家修真門派御門中的傳人,要想拆散他們,各個擊破,來不怎么現實。」

「此次召集大家來,就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我們黃家下一步的發展大計,特別是有無與四家重新組成共同利益聯盟的必要?」

「畢竟,我們與那些儒生的矛盾已是不可調和的;但是世家之間的摩擦只是一時的利益之爭,在事關生死存亡這樣的大局之下,原來其它的那些利益就不算什么了。」

黃應天一說完,其它的幾位長老紛紛各抒已見,有的認為應該聯合;有的則認為只能聯合其它三家,應當將袁家排斥在外;有的甚至提出來,應該也可以學一學袁家,派人聯絡十二行商會這個龐大的勢力……

不久,門外刮起了大風、下起了大雨,瞬間,六人交談的聲音頓時被風雨聲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