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的小眼一動不動盯著桌子閃亮耀眼的靈石,不時射出一絲得意的目光,「呼!」地將骰盅打開,裝模作樣地大聲對著眾人細數起骰子的點數。
「哎!又是小的!」
「見鬼了!」
「他xx的,真倒霉!又白白地不見了三十靈石」
「老子更慘,那二三的瓶通脈丹轉眼都沒了!」
……
二十多人里面,絕大多數都是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只有寥寥二三人臉上露出一些喜色。
「嘩啦!……」
在數十多只肉痛的目光注視下,綠袍平靜地將二百多靈石收入一高階儲物袋。
「好了,時辰已到,走!到外面……快點跟上,不要誤事!……」
說罷,他也不管那些手下是否願意,板著臉大聲命令之後,就徑直走了出來。
交待了每一樓層只留下三人守,綠袍帶上二十多人離開哨樓,不久便消失在綠幽幽的暗光中。
「哨管每天贏我們這些人的靈石加起來可不少啊!」
「哎!誰叫我們沒有達到築基期,法力墊底,在這個地方當然只有被人欺負的份了!」
「可我不明白,這里那么多人,明明知道哨管有詐,為何還偏偏願意送靈石給他?」
「呵!……伙計,你剛來,不會體驗到長期生活在這個鬼地方是一件多么枯燥無味之事,大家自然是要法辦法找一些樂子,打發一下時間。再說,如果不送點靈石給哨管,萬一他一發火,我們可是沒有好果子吃了,甚至還有可能被人家陰一把丟到外面去喂那些丑陋的蝙蝠!」
……
樓上的三名煉氣修真者圍桌而坐,正無聊地說著一些感嘆命運不公的話。
驀地,刷!刷!刷!其不遠處的空中猛然怪異的盪漾了一下,三聲輕微的破空聲響作。
「噗嗤!……噗嗤!……噗嗤!……」
霎那間,他們每一人的喉嚨上赫然穿著一把雪亮的匕首!頓時,一聲不哼地癱軟撲倒在桌上,了然氣絕。
「嗖!……嗖!……嗖!……」
隨即,三匕首竟然同時從三具僵硬的屍體上倒飛回去,瞬間又無影無蹤。
片刻之後,讓人不可思憶,鬼魅驚人的一幕又在樓層的下面如出一轍地上演。
「呼!……」
隨著一聲輕輕的衣物翻動響作,陡然地現出一身著黑色披風的年輕人,正是從外面運用土遁之術鑽在地下、又繞開了十數個陷阱到達哨樓的柳義。
由於那里是其法力從外圍穿梭在這種土質的最大距離,他不得不穿著隱身披風,從地里悄悄地鑽出來,收斂氣息,躲在哨樓的某處地方。此時,綠袍他們賭意正濃,滿腦子都是白花花的靈石,自然不會注意到有人已神鬼不覺的潛入到他們的眼皮之下。
他的披風為准法器,以築基中期的修為,加上朔月無形,就是結丹中後期的,也尚可應付一二。築基期和煉氣期的當然不在話下。
直到半個時辰後,綠袍他們出去巡視,他才動手,將在哨樓里面的六名盜匪用飛刀一一擊殺。
「刷!……刷!……刷!……」
六人由於經常受到綠袍的壓榨,總共只剩不到一千靈石,柳義便將它們悉數投入了乾坤石空間。不僅如此,他還本著不能浪費一絲靈物的精神把這些的兵器、內甲、儲物袋等等所有含有靈氣之物都丟了進去!
最後,他也懶得耗費法力用火球術一一銷毀他們的屍體,只是簡單地將其拋棄到綠色暗光籠罩范圍黑乎乎的外處。
「吱!……吱!……吱!……」
霎那間,一只只二三尺長翼的蝙蝠聞到了血腥的氣息,紛紛如蝗蟲一般撲天蓋地地飛來,不到一盞茶功夫,不說是血肉,就連他們的骨頭、衣服都被吞噬個一干二凈。他們剛才所談論到的最為恐怖的事情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幸運的,是在其死去之後。
六人身上所有的這些靈物,雖然較之大得有些嚇人的整個乾坤石的內部空間來說誠實微不足道,然而,螞蟻再小也是肉,靈物啊靈物,靈物這種東西對柳義而言,目前可是太重要、太可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