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柳義將它招喚醒來,即刻感應到了周圍特殊環境。當即雙眸一鼓,顯得相當地興奮。
在柳義的導引下,它吱溜地飛離了光罩,瞬間在空間內一晃,化為了一只全身藍色、通體透明的,有書桌般大小、長約丈半的大蝌蚪,其體形足足比當初獲得它的那個時候長大了三倍。
還有不同的是,其尾巴所占的比例沒有以前那么多了。
那兩個圓鼓突出、足有一個西瓜大小的雙眸,顯得極為幽藍,使人一旦與之注視,便立刻產生被其吸入其中的感覺。
此刻那些全身覆蓋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神秘古朴符文,起初大多數還比較模糊、還未成形,現在已經清晰無比,只是它們緩慢地處於變幻之中。
乍之下,柳義還覺得似曾相識,細想起來:原來是自己被常應龍打入那個地下空間時,在巨鼎身上到的部分神密古符文,只是有些近似而已並不完全相同。
只見它一出光罩,便像頑童一般懸浮在柳義周身,曲折盤旋幾遍。吞海蟾滾圓著雙眸,打量了下身下那一大池黏稠物,深深吸了一口氣,復又伸出那根尖長的藍舌,表現出一副垂欲滴的模樣。
來它不獨甚為鍾情於這種極為惡臭的氣味,而且這種黏稠狀的液體也是比較合適它的胃口。
「呱!呱!呱!……」
它張開如盆大嘴,愉悅地發出數聲歡快地類似於春季冬眠初醒時的蛙鳴之聲。隨後,大嘴用力一吸,那大大的腹部頓時鼓脹開來,嘩嘩嘩地,身上那些神秘符文發出陣陣耀眼地亮光,瞬間將巨鯨腹內空間照個透亮。
即便是柳義與吞海蟾已經實施了認主之術,然而在這些光芒籠罩的范圍內,立刻產生出一種莫名的令人頓感體內極度焦旱干涸的魔力。
這種力量仿佛將人體的血液和水汽呼之欲出,脫離人體。只至它從聯系的神識之中感覺到柳義的這種心情,才稍將照射到這個方向的光芒收斂一些,但是在其余的方向依然光亮如初。
貌似這樣體外透射出光亮又能夠如此般的操作,無論是人抑或是修者柳義還從未見過,聽也沒有聽說,不由大嘆吞海蟾天賦之異稟。
「嗚哇!……嗚哇!……嗚哇!……」
那種極其古怪,似乎時而近在咫尺、時而又遠在天涯地聲音在其的體內又連連響起。不過在柳義聽來,似乎較之要低沉一些,但愈加令人心魂搖動。
聲音響動之時,吞海蟾的頭顱已往下一探,那根尖長的藍舌瞬間變成細細長長地插入了那一池稠液里面。
它的舌上變得符文閃耀,而軀體上的那些已然消失不見,空湛藍藍的一片,似乎是全部轉移至了那邊。
「嘩……嘩……嘩……」
與時同時,柳義耳中傳來一陣陣急劇抽水的聲音,他所站立之處正以肉眼可及之速急速降下,整個空間因減少那些稠液的支撐而急劇被拓寬。
令他大為驚愕的是,仿佛就是那些符文具有吞噬傳遞的功能。即使是用神識緊盯,也沒有見有那怕是一滴的稠液被吞海蟾吸入。
「這!……這個!!……莫非便是修真界里面傳說中的只有達到了煉虛期才能擁有部分可用之空間法則,吞海蟾目下僅是養形中期的修為啊,真不愧是上古異獸!」柳義感嘆。
不到一刻功夫,巨鯨這個大肚子里面原先所充斥黏稠物,也就是那些如山的已然融化的但未經消化的胃酸和食物混合物已經幾被吞海蟾吞噬一空!
尤為具技術性的是,它僅是將那些東西里面的水份和其它屬於液體的物質予以汲收,留下了一大堆變得相當脆弱的如山的殘骨和渣滓。
柳義好奇之余,伸手去輕輕地一觸碰,當即便喳啦地一聲響動,化為飛灰,四處飄揚。
當此時,那頭巨鯨由於沒有人導引,已迷失了返回大黃魚島的路線,加上沒有人用哨語約束它也不想那般急著回去。還在碼頭海面附近,一邊覓食,一邊耀武揚威。
突如其如之間,它頓感其腹內空空,繼而覺得整個肚子極不舒服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腹中大痛,就猶如整個肚子被什么東西切割下來一般。
實際上它雖然沒有到,但卻是猜到了實情。
此時的柳義,早已指揮著吞海蟾打起了吞噬巨鯨的胃腑器官的主意。在數次狂噬但效果又不十分明顯的情況下,他遂想到由於巨鯨的胃壁有一層表膜,相當的細膩堅韌,許是前者功力不夠,不能快速吞噬,便運勁用虎牙神刀在上面開了幾口子。
結果那些口子不但沒有了之前能夠愈合的能力,而且還在不斷地擴大化。過了不到一會兒,巨鯨的整個龐大胃部竟然從食通和腸道兩頭斷開,慢慢癟了下來,隨即又悉數地化為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