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姿歪著一張俏臉,卻是露出一絲頑皮的神色我做得魚湯可好喝了。」
蕭尋撓撓頭可是我想吃熘魚片。」
秦姿便不再堅持,微笑說道那好。」
只見那美女便將鍋中清水倒入江中,起身去艙內取油,一邊走著,一邊繼續喃喃說道熘魚片煙氣太重,吃了臉上會長小包。」
蕭尋聞言笑道你可以把魚頭剩下來做湯嘛,熘魚片又用不著。」
「對哦!」秦姿笑道,「徒弟你好聰明啊。」
蕭尋卻道一會說我笨,一會說我聰明,你這個師父啊,真是沒個師父樣兒。」
秦姿頓時不依道呀!你干嘛偷聽人家?」
蕭尋搖頭不語,只是低頭做事。
將手里的三尺大魚一掌拍暈,隨後麻利地開膛破腹,清洗干凈。
秦姿看的大為新奇哎?你也會這些?」
蕭尋手中不停,嘴里說道我不是說了么,我已經成親了,家里的飯菜一向是我做的。」
「哦。」秦姿低頭想了一陣,又道,「那你娘子做得菜,一定很難吃。」
蕭尋無言以對,只得化掌為刀,將這三尺大雨切片,隨後又將魚頭一刀斬下,放到一邊。
然後蕭尋收起手刀,正想點火燙鍋,讓秦姿接手,江面之上,卻忽然出現了一片刀光。
這片刀光,自河北岸,遙遙破空而來,但卻瞬息即至。
刀意蕭蕭,刀芒粼粼,刀氣縱橫,刀刃冰寒。
一刀斬向蕭尋頭顱!
蕭尋感受殺意,霍然舉目,只見一刀飄至,刀氣臨頭。
這一刀來得太快,太急,無法招架,無法抵御!
性命垂危之下,蕭尋全身解數,盡在這臨頭一刀。
腳下真氣狂吐,以真氣急速催動船只,只為船只,能在這剎那之間橫移一寸。
同時,以魚頭為媒介,引發落綉針的真氣爆炸,只為爆炸的氣流,可以延緩那刀勢一瞬。
躍錦鯉身法暴起,腰間勁力用盡,全身向刀意去處側倒,頸椎骨節盡數脫出,只為頭顱能夠瞬間側翻,加之身子去勢,能夠讓過那刀氣一分。
一剎那之後,刀氣至頂飛過,蕭尋發帶盡碎,披頭散發地摔在了小船甲板之上,卻是「啪」地一聲巨響,因身子側倒之力,蕭尋生生砸穿腳下木船,沒入滾滾江水之下。
一道青影飛身而起,直接突破船艙頂部,繼而輕輕落在江面之上。
秦姿腳踏波濤,手持平潮,舉目四望。
卻只見,江中魚游東逝水,岸邊山映西落陽。
霞光萬道,人影全無。
隨後,「嘩」地一聲響,蕭尋破水而出,與秦姿並肩而立。
只是,蕭尋很難舉目四望,觀察敵情。因為他的脖子,方才骨節強行脫離,卻無力復原,已經歪在一邊,疼得嘶牙咧嘴。加之其發帶盡碎,披頭散發,全身浸水,模樣也甚為滑稽可笑。
九死一生,狼狽不堪,但最終,蕭尋還是活了下來。
「次奧!!!」蕭尋歪著脖子,胸中怒意狂涌!
這尼瑪不能忍啊!老子好端端地泛舟江上,沒招誰沒惹誰,哪個龜孫子暗算老子?
蕭尋正怒著,小白犬卻從已經散架的木船之上一躍而起,重重落在蕭尋的歪脖上。
它原本是想落在蕭尋頭頂,這個它最近一直習慣待著的地方,但是如今蕭尋歪脖斜腦,卻是無處落腳,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個近似的地方。
卻只聽「咔嚓」一聲,蕭尋脖子輕微響動。
原本腳踩江面的蕭尋,頓時疼得一聲慘叫,真氣盡散,撲通落入水中。
秦姿舉著劍,一雙美目忽閃忽閃,看看四周,看看江面,看看散架的木船,看看在江上撲騰不休,雪雪呼痛的蕭尋,以及蕭尋脖子上,異常淡定的小白犬,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蕭尋劇痛加身,在水中撲騰了一陣,忽然愣了一下,靜止不動。
居然不痛了?蕭尋緩緩將脖子正了,小白犬趁勢輕輕一躍,落在蕭尋已經抬起的頭頂。
這小白犬的一躍一踩,居然將骨節脫出的脖頸給復位了?蕭尋左手上揚,將白犬一擒而起,置於眼前。
小白犬一臉淡定的表情,眼神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見蕭尋看向,於是便搖了兩下尾巴。
蕭尋傻傻一樂,狠狠親了一口白犬,又將它放回頭頂,繼而飛身而起,如同大鵬一般,向岸邊飄去。
「愣著干?還不追!」蕭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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