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紅樓之拖油瓶 八爺黨 1725 字 2022-11-09

馮氏只覺撲面一股子酒臭氣,不覺厭惡的皺了皺眉,一壁用手在面前扇風,一壁說道:「又不知喝了幾壇子酒,攮喪多少才肯回來。等明兒早上嚷著頭疼,我可不管你。」

口內說著,卻又吩咐小丫頭子去端早已預備好的醒酒湯來。哄著陳珪吃過一大碗。又有粗使的丫鬟婆子送了熱水與洗漱之物。馮氏便打發兩個有力量的丫頭,扶起陳珪至里間凈房洗澡。

陳珪一半是醉,一半是故意,仍舊賴在馮氏的身上不動彈。眯著眼睛口內說道:「奶奶未卻簪環,想必也還沒梳洗,咱們兩個一塊兒洗罷。」

又向房內伺候的丫鬟們道:「你們出去,很不必你們跟前兒伺候。等我和你奶奶叫時再來。」

眾丫鬟口內答應著,卻拿眼睛看馮氏。馮氏又羞又臊,面上如塗了胭脂一般,仍舊叫小丫頭子們都退下了。自己扶著陳珪跌跌撞撞至凈房。

也不知兩人都在里頭做了些甚么。足足洗了兩三個時辰,馮氏方扶著陳珪出來至床上躺下,又揚聲吩咐外頭伺候的小丫頭子們進去收拾。

一夜無話。

次日乃是沐休,一大清早兒陳珪便神清氣爽的起身,一壁更衣梳洗,一壁笑向沒精打采的馮氏道:「果然還是奶奶做的醒酒湯最好。早些年我宿醉醒來,只覺頭痛欲裂,做什么都沒精神。如今倒好了,再不頭疼了。」

馮氏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陳珪,因說道:「我當初就不該從我嫂子那討要醒酒湯的方子。縱得你如今越發沒了算計。倘若一時醉了,老老實實睡你的也還罷了。偏你醉了又愛裝瘋,總是來鬧我。」

陳珪瞧著馮氏粉面嗔怒,風流婉轉的模樣兒,不覺神魂馳盪。當即身子都酥了半邊似的,一把摟過馮氏,因笑道:「奶奶別不知足罷。不信出去瞧瞧,別說像我這般年紀的,便是再年輕些兒的,哪個沒有姨娘通房的。我如今全都沒有,只奶奶一個。奶奶再不任我施為,憋死我了你可怎么辦。」

說著,便摟著馮氏要親香。

馮氏又羞又氣,忙的一把推開陳珪,臉通紅通紅的斥道:「你可消停些兒罷。外頭那么些丫頭婆子們瞧著,你也不知羞。」

陳珪不以為然,嗤笑道:「我摟著我媳婦要親香,與她們什么相干。倘若羨慕了,也回去找自家男人不就完了。」

馮氏啐道:「越說越往下、流走。」

說罷,也不理陳珪,徑自摔手出了房門,順著抄手游廊逶迤至上房。陳珪便笑嘻嘻地跟在身後,負著雙手緩步慢踱。

一時到了上房,陳氏並兩個姐兒,以及陳橈和陳婉都在正堂陪著陳老太爺和陳老太太說話。因瞧見馮氏和陳珪一前一後的進了門兒,陳老太太便道:「既是昨兒吃了酒,又回來的那么晚,何必今兒又早起。合該好生睡一覺才是。」

陳珪便笑著上前請過安,口內說道:「俗話說得好,一日之計在於晨。大清早起,我若不起來,豈不辜負了這大好韶光?也得給橈兒做出個樣子才是。」

說罷,又同兒子陳橈笑道:「將來你科舉入仕,必少不了這些吃酒應酬。可要記著,不論夜里睡得多晚,到了時辰必得起來。就算一時困極,待到午間小憩一回即可。莫要以醉酒為名,鎮日懶散度日,虛度韶光。」

陳橈聞言,只得唯唯應諾。一旁陳婉與大姐兒、二姐兒偷笑不語。

陳氏打量了馮氏半日,突地笑問道:「嫂子臉上作燒,該不會是風寒了罷?」

馮氏聞言,眼見陳氏面顯促狹之色。便知道她是猜著了甚么來打趣自己。又見堂上眾人亦都關切的看了過來,陳珪則在旁似笑非笑,不覺面上一發紅將起來,反手摸了摸臉頰,笑道:「並不是風寒,想必是這幾日天寒風硬,一時臊了風也是有的。」

陳氏故作大霧,拉長了聲調笑道:「哦,原來是風臊了。」

馮氏轉過臉去,只作聽不見。笑著問及何處擺飯等語。

一時吃畢了早飯,陳府眾人各自散了。陳橈與眾姊妹分別至外書房和內院書房念書習學,陳氏因昨兒一篇話,也到吳先生跟前兒名為識字,實為監視。

馮氏因想到自己替陳珪做的那一雙鞋還未曾做完,遂回房打點針線做針黹。

陳珪則惦記著徐子川撰寫話本一事,何況他在家閑散無事,也覺煩悶。遂以此為名至徐子川家中拜訪,自不必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