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他說跟著你也挺好的……」
「什么?!」
「周總說你把他照顧的很好,說他挺喜歡在你身邊的,他還說能感覺到,變成另一個自己之後,他很依賴以及需要你!」
「這是他說的?親口說的?」沈良思怎么不信呢,這哪像那個沒事裝酷,愛耍人玩的周煜霆會說的話。
「當然,我沒理由騙你,更不敢胡亂編排周總的話。」
沈良思不覺側頭看看身邊安靜懵懂的小葯,「你還算有點人情味。」
「啊?」「沒事。」
何特助忽略二人的互動,繼續,「還有,周總跟在你身邊產生的費用,會折合成你母親的醫葯費,我們已經先打一部分款給醫院了,還指派了專職醫生給你母親,這個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果然是他。
「周總上次回來又交代過,以後你母親的醫葯費都由周總負責,直到他出院或者……總之,你母親的醫葯費,不需要你再操心了。這就是我們對你的報酬,我想我們支付的價碼不算低了吧。」
當然不算低,簡直不要太高,照顧一個身強力壯還能幫忙的小伙子和醫治一個滿身是病的老太太相比出的費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可是,沈良思突然意識到什么,「你們是不是已經把我的底細查透了?」
何特助一笑,「這是當然,但我們只是考慮到周總的安全。」
雖然很不高興他們查自己,但沈良思也沒說什么,就當自己為了母親的醫葯費必須付出的代價吧,但雖如此,沈良思還是說道:「謝謝你們了。你們已經支付的足夠多,就算以後你們想取消對我母親的醫葯費資助,我也不會說什么。」
「沈先生,您太客氣了,我們周總不差這點錢。」
「……好吧。」
小葯忽然扯扯沈良思的衣服,「你們在說什么我有點聽不懂。周總是誰,聽你們的口氣好像跟我有關系?」
「沒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釋。」
「那我們走吧,我不想再在這里了。」
「嗯。」沈良思拍拍小葯,轉而就像何特助拜別,「我都聽明白了,如果你沒什么交代,我就先帶著他走了。」
「等等,還有件事。」
「?」
「周總還交代一件事情,就是公司如果有較大的他必須出的活動,而他又恰巧不在,活動又不能改期的時候,就讓我們去找你,讓你把他暫時交給我們,等解決完問題他依然沒有轉變的話,我們再把他送到你身邊。」
「啊?」
「恰巧,我們公司今晚有一場晚宴,周總必須親自出席,所以,就算你們今天不找到這來,我也會去找你們!」
「你是說今晚?」
何特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馬上就到了,周總只需露個面,與我們的合作伙伴喝上幾杯,其他的事情我會見機行事,所以請沈先生先把周總留在這。」
意思就是讓他自己走,沈良思瞧瞧小葯,覺得何特助所說的不太現實,但還是試探的對小葯問道:「小葯,你先留在這里,我晚點再過來接你好不好?」
「不要!」
小葯回答的異常快速堅決,不容置喙的口吻。沈良思知道,小葯這樣就是沒有轉變的可能了……只能無奈的看著何特助,「我感覺,好像不行。」
何特助不信,湊到周小葯身邊,用分外親善且溫柔的口吻勸道:「我不會讓你離開他太久,而且我也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我不用你照顧。」他有手有腳的干嘛讓人照顧,「我要跟阿思一起走。」
「……」何特助撇撇嘴,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板,變了一個人,自己的地盤就全數拋棄了,連坐都不想再坐,留都不想留。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真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種事,他寧願跟著一個陌生人走,也不願意相信自己這個一起打江山的同袍戰友。
「阿思,你是在找各種借口,離開我么?」小葯眉頭緊緊的攪在了一起,臉上寫滿了憤怒,委屈。
「沒有!」沈良思也跟著著急,就知道這個何特助的說法不靠譜,轉而道:「我還是先帶他回去吧,你們那個什么宴會,你再想想辦法吧。」就喝兩杯酒,也應該不是啥大事。
「那,你跟著周總一起去吧!」
「什么?!」
「這場宴會,對方要求周總必須出席,所以周總必須到場,如果他不願意獨自留下,你就陪著他一起去吧。」
「真的是必須?」
「如果沒必要,我們也不想惹麻煩,畢竟現在的周總不是真正的周總。」
「好吧。」沈良思無奈的應下來,這畢竟也算是小葯的事。
「但是……」何特助微微咬咬牙,有些猶豫,「但是……有可能會讓你感到不適應。」
「沒事,我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一場商業宴會我還不至於丟人。」沈良思自信的回道。他可是受過帝國專業禮儀培訓的人,只要不讓他幫忙談生意,其他的他裝裝樣子木有問題。
「沈先生,你誤會了。」何特助保持客氣禮貌的態度,但這件事他必須提前說,好讓他心里有准備,「可能你會在宴會中,遇上某些你不太想碰面的人。」
「……」沈良思心里一下子敲起了鼓,「誰……」
沈良思其實想的是,他們不會連把嫖過自己的人都查清楚了吧,怕嫖客遇到妓場面尷尬,自己困窘?其實他們多心了,在帝國穿著花哨的阿斯還是跟現在的自己有所區別的,再說,一般他接客也都是關著燈……
想不到何特助吐出了一個讓沈良思意外以及恐懼的名字,「蕭亦!」這也是他剛才為何提出要讓小葯一個人留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