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手抖。」江太太拿著剃須刀,有些緊張的看著微彎著身子的江先生,萌發出了退意,「不然,你自己來?」
「江太太,你想當逃兵?」臉上塗著白色剃須膏的江先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你讓不讓逃嘛?」拿著剃須刀的江太太,不止緊張了,還慌張了。
江先生往她腰上一摟,「不讓!寶貝兒,放心,自家男人,不怕!刮壞了,大不了別人以為是咱恩愛的時候留下的痕跡。」
「……」江太太絕對無法想像,如果她真把他的臉給刮壞了,他說這是恩愛時她給留下的痕跡,她一定會想找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的。
於是乎,就算為了不被人誤會了,她也絕不能把他的臉給刮花了。
逃兵,他是絕不會讓她當的。
既然不能逃,那就勇敢的上。
於是乎,江太太牙一咬,心一橫,手拿剃須刀,攉攉向江先生的臉頰前進。
正好,這會抹了剃須膏也差不多有兩分鍾了。
江太太屏氣,凝神,瞪眼,握刀,十分認真又小心的輕輕的刮著江先生的下巴。
「寶貝兒,可以再重點。放心,你男人皮糙肉厚,沒那么容易刮壞的。嗯,放開點。」握著她那很是緊張的手,輕聲的安慰著江太太。
「別動,別說話。做著事呢。」江太太一本正經的看他一眼。
江先生立馬的又原地彎著腰立正著。
十分鍾後,江太太終於完成了人生的又一個第一次。
將江先生那兩天沒刮過的胡子給刮的干干凈凈,且半點沒有傷到江先生那帥氣的臉。摸起來絕對的光滑舒服,半點不像是第一次的生手所為。
不過,任務完成了,江太太也是出了一大身的汗了。不止後背上濕了一大片,就連額角也是滲出了細細的密珠了。
「寶貝兒,怎么緊張成這樣了?」江先生拿過她手里的剃須刀放在流理台上,指腹輕撫著她那滿是汗珠的額角,「不過江太太的手藝不錯,都快趕上專業水平了。」
推了推他,「出去,我要洗澡。」
出了一身的汗,不洗還不得臭死。
「寶貝兒,為了回報你幫我刮胡渣,我決定幫你洗澡。這叫禮尚往來。」流氓行徑向來是江先生的專利。
這話說著吧,那手已經開始行動了,直接就將江太太肩膀上的睡裙帶子往外扯著。
房間里,手機很適時宜的響起。
江太太如同茫茫大海中遇著了一浮木般,這手機鈴聲簡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江先生,你的手機響了。禮尚往來,我心領了。這會,請你先出去接了電話,ok?」江太太笑的一臉三月桃花無限燦爛,彎彎的雙眸如同半掛月亮,明亮又不失柔和。
江先生墨眸一睨,笑的如狐狸非同一般,「江太太,響的是你的手機,而不是我的手機。」
哈?
江太太無語中。
她的手機嗎?怎么不是他的嗎?
呃……,好像真是她的手機哎。那鈴聲是歡脫的《豬八戒背媳婦》,而非庄嚴的《義勇軍進行曲》。
得,大腦當機的人,是沒有辦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的。
於是乎,江太太很是大方的一拍江先生那健碩的胸膛,說的一臉慷慨激昂,「江先生,那你就自個先尚著吧,往來咱就以後再說。江太太我先去接個電話。」說完,不給江先生再有說話的機會,直接邁下江先生的大腳,赤著腳走出洗浴室,彎腰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
寧朗哥?
這一大早的,寧朗哥找她什么事情?
「喂,寧朗哥,你找我啊。」丁寧接起電話,語氣清淡而又自然。
「寧寧,沒打擾到你吧?」耳邊傳來寧朗清朗的聲音,不過語氣中倒是微微的夾著一絲不太自在。
「沒有,我已經起床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接電話的時候,江先生已經跟著從洗浴室里走出,雙手環抱著她的腰際,埋頭於她的頸窩處,故意使壞般的在她那滑嫩的頸窩處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吸吮著,挑逗著,撩撥著。大掌更是毫不客氣的探入了她的睡裙里,蹂躪著她的b+。
呃……
江太太怒,拼命努力的隱忍著。抬起自己的赤腳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腳背上踩了一腳。但是,這一腳之對江先生來說,就如同撓癢癢沒什么區別,江先生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繼續手口並用的使壞著。
江太太已經有些心猿意馬了,有些票飄乎不定了,有些把持不住了,身子微微的有些蜷曲了。她敢肯定,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既然踩沒有用,想著他的使壞,江太太心里也是泛起了一抹惡意。於是乎,抬腳,彎腳趾頭,往江先生的小腿處一夾,夾起一小撮江先生小腿上的腿毛,再那么一拔。
「嘶~」江先生倒抽一口氣。
「寧寧,怎么了?」寧朗擔切的聲音傳來,
「沒事,沒事。吸了一口氣而已。寧朗哥,你找我有事嗎?」江太太瞪一眼使壞的江先生,用嘴型告訴著他,再使壞,小心晚上睡江小柔的房間去。
於是乎,江先生不敢再使壞了。
笑話,睡江小柔的房間?怎么可能!有老婆的男人,哪個能願意了!
「呵!」電話那頭的寧朗一聲干笑,「今天言希結婚,如果方便的話,就來參加婚禮吧。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爸也挺想你的,帶你先生一起來。在貿君亭八樓。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寧寧,你自己決定吧。上次的事情,是言希不對,我在這里代她跟你說聲對不起。寧寧,不管什么時候,你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嗯,我知道了,寧朗哥。我們一會晚點會來的。寧叔叔和季阿姨都挺好的吧?」
「挺好,你能來,我很開心,爸爸也會很高興的。」聽到丁寧說會去參加寧言希的婚禮,寧朗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喜悅,「那就不打擾你了,到了給我電話。」
「嗯,好。」丁寧掛了電話,轉身看著江川,眼神有些小小的糾結。
「怎么了,看你一臉小糾結的樣子?嗯?」拿過她手里的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放,抱著她在床沿上坐下,又抱著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寧朗哥的電話。」江太太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美眸與他對視。
「嗯,然後呢?」大掌插入她的長發內,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
「嗯,說今天是寧言希的婚禮,問我們去不去。」
「你決定。」
「我跟他說,會去。你覺得呢?」問著他的意思。
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你決定就行,不管你作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你會不會覺的,我那什么?」有些不是很自在的在他的懷里扭了扭,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捏。
「嗯?」江先生作一臉認真考慮的樣子,然後抿唇一笑,「江太太,你的那什么可是指,舊情人見面?怕我不能接受?」
江太太不說話,繼續扭捏的在他的懷里扭了兩下。算是默認了。
「江太太,說你傻,你還不承認!」江先生懲罰性的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捏了一下,「你的自信哪去了?嗯?放心,就他那慫樣,哪能跟你男人我比?得,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會去閃了他們的眼睛。走,老公侍侯你洗澡去。」說完,抱起江太太,一個起身,便是大步朝著洗浴室重新走去。
「喂,江大川,都說了,心領了,無須付諸行動了。你怎么不聽呢!」
「江先生,你這是洗澡呢?你手往哪呢?」
「江大川,不來了,不來了,一會還穿裙子呢!你故意的是不是!啊!」
「寶貝兒,你放心,不該種的地方,我一點都不會留下印的。哪次,不都留在該留的地方了?嗯?」
「你討不討厭,討不討厭!」
「乖,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了。」
「……」
……
機場
楊小妞剛飛回來,還穿著空姐的制服,拉著拉桿箱從出道口出來。
與其他同事揮手道別後,打算直接回家。
嗯,回家好好的補個美容覺。困,困的實的不行了。
楊小妞向來都不是一個會虐待自己的人,怎么著善待自己,就怎么著處。不管是金錢還是其他,反正怎么能讓自己舒適了,就怎么著。
用她的話來說,錢是個什么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活著的時候不好好的享受一翻,難不成還死了帶到棺材里去?那是傻帽才會做的事情。
及時行樂,追求人生,那才是完美的人生。
這次飛北歐,這二貨又是一翻的掃盪,帶回了不少的精品回來。當然,那是絕對不會忘記追風大俠的丁美人的。
但是,有的時候吧,現實與想像那總是背道而馳的。
楊小妞吧,她越是想早早的回去睡個美容睡,越是想早早的回去把自個的精品與大俠與美人分享了,越是不能得償所願了。
就在楊小妞拉著自己的拉桿箱,打算坐公司的專程車回家之際,卻是在半路上與賀自立遇了個正著。
「賀總。」
妞向來都是一個很有職業禮貌的好員工,見著最高領導,那哪能不打聲招呼呢?那是很不道德,很沒有禮貌的行為。作為一個好員工,那無論何時何時,在遇著頂頭上司,都必須拿出十二分的精神來,揚起那工作時候的微笑,稱呼人。
賀自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著她,這個他僅見過一面就記得很牢的員工。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是丁寧的朋友,而丁寧是江川的女人。又或者說,其實早在丁寧還不是江川的女人,就已經勾起了他莫大的興趣。更何況,現在丁寧是江川的女人,那更是激起了他某一種征服的欲望。
「楊……」
「楊帆。」
見著他一下子喚不出來自己的名字,楊小妞直接笑盈盈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賀自立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沒有過大的變化,打量了一翻楊小妞的穿著,「剛飛回來?」
妞點頭,「是的,賀總。正打算回家。」
「那正好,我有個宴會,缺個女伴,你跟我一起去。」賀自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啊?」楊小妞一臉不解中帶著惶恐的看著他,滿滿的盡是錯愕與不可置信,「賀總,你開玩笑的吧?」
讓她當他的女伴?
她誰啊?
不過公司小小的一個空姐而已,而且還是最默默無聞的一人,去當老boss的女伴?這不是天方夜談是什么?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那還不得用口水把她給淹死了?
賀總,你是真缺女伴呢,還是別有用心呢?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