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惡斗前的平靜(2 / 2)

長官,誘妻成性 冷煙花 5087 字 2022-11-09

正好這個時候,司馬追風的手機響起。

小心翼翼的沒有磕到海棠,從牛仔褲口袋里掏出手機。

丁美人來電。

「寧寧電話。」

「大川家的?」海棠問著司馬追風。

「嗯。」

「說吧,讓他們一起回去,這么多年沒見了,既然決定了,就都見見吧。」海棠微笑著跟司馬追風說道。

「嗯。」點頭,接起電話,「喂。」

「喲,大俠,這么嚴肅又認真的接電話啊?那什么,不會是我電話打的不是時候吧?」耳邊傳來江太太嬉笑中帶著八卦的歡愉聲音。

「我們在回區軍大院的路上,你們也回去吧。」

「啊?」很顯然,江太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么情況?」

「嗯,伯母,就白楊媽媽,我們一起回去,你趕緊和你男人一起回去吧。見面再說吧。」

「等……等等!」江太太總算是聽明白了,大俠說白楊媽媽,他們現在帶著海棠阿姨回軍區大院。這算不算是好事?

前些天,白爺爺才請她幫忙,讓她問問大俠,知不知道海棠阿姨的下落,現在他們就一起回來了。

「你和白楊還有海棠阿姨一起回?」

「嗯!」

「大川!」江太太在個疾步朝著洗浴室小跑而去。

「怎么了,怎么了,寶貝兒,出什么事了?」正在洗浴室內洗漱的江先生聽到自個小女人的叫聲,一個箭步的出來,臉上還帶著抹之不去的擔心。

「趕緊,趕緊回大院去,大俠說,她和白楊還有海棠阿姨回大院去了。快點,快點。」急急的催促著他。

江川有那么一瞬間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一個快速的反應過來,以最快的速度兩人出門,去五樓中餐廳接江小柔。

軍區大院

打過太極吃過早飯的江和平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今日的軍報,水清秀則是坐在門口的走廊上,跟曾媽一起修剪著幾盆小盆栽。江納海也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不過看的是經濟報而不是軍報,然後則是收到了老子江和平的一個鄙視的白眼。客廳里沒見著文靜。

電話響起。

江納海坐的比較近,很順手的便是接起了電話。

「喂。」

「爸,我媽在家嗎?」電話里傳來丁寧略有些急切的聲音。

「寧寧啊,你媽剛出去,說是有些事情要回部隊處理下,估計中午的時候回來。你找她有事嗎?不然你打她手機?」

「大川,爸說媽不在家,回部隊有事處理去了。怎么辦?要不要給她打電話?」江納海剛說完,便是聽到丁寧輕聲問江川的話。

江川擰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太好回答。

「寧寧,是不是有事情?」

江納海是一個縱橫四海,見過大世面的人,聽著寧丁這話,自然知道一定是有急事,而且還必須是文靜在場,不然小倆口不會這么說的。

「跟爸說實話。」江川說道。

「哦。」丁寧應道,然後繼續跟江納海說道,「爸,我媽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很急,不容打擾的那種事情啊?」

「好像應該不是。」

「那你打電話讓她回家吧,海棠阿姨回來了……」

「你說什么?海棠?!」江納海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且音量微微的提高了不少。

隨著江納海的聲音,沙發上的江和平「倏」的扔下了手里的報紙,就連在門口走廊上的水清秀也是「噌」下的站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海棠,海棠怎么了?啊,大海,怎么了?」

水清秀一聽到海棠兩字,急急的問著江納海。

「……」

「江納海,你啞巴了?說!」一急之下的江和平朝著江納海吼道。

「爸,別急,寧寧還沒說完。」江納海安慰著他老子江和平。

電話那端的丁寧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掛了電話的江納海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你,你你,趕緊給靜打電話,讓她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就趕緊回來。」江和平指著江納海說道。

「老頭,你說……要不要去把白老頭給叫過來啊?」水清秀一臉糾結的看著江和平問道。

江和平沉默了一會,然後做出一個決定,「等海棠到了再說,尊重海棠的決定。」

水清秀點了點頭,「是啊,得尊重她的決定。不知道不孩子現在怎么樣了啊?這都多少年了,有二十幾年了吧?你說這孩子怎么就這么狠心啊,這一走就二十幾年就是不跟我們聯系一下。老頭,你說,她會不會是在怪我們啊?畢竟當年,她與白展驍還是靜給撮合的啊。我有時候,只要一起這事了,這心啊就揪的難受啊。你說,這么好的一個孩子,他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啊!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啊,怎么就會看走眼了啊?我真是覺的對不起海棠那孩子,也對不起大揚那孩子啊。」

水清秀的眼睛有些濕潤了,用著自己那布著皺紋的手背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漬。

「媽,沒事。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別這么自責了,都是那混球的錯!」

江納海抽過紙巾替老母親拭著眼淚。

「大海啊,你這一輩子,都不能做出對不起靜,對不起這個家的事情,知不知道?我絕不允許白家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家!」水清秀一臉沉穆的看著江納海。

江納海點頭:「嗯!我要是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您就讓我爸一槍嘣了我!」

「你真要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你就給老子自行了斷!老子一槍嘣了你,那都浪費了老子的子彈,污了老子的戰友一樣的槍!」江和平沒好氣的瞪著他。

「不會的,不會的。爸,你得相信你兒子,你不相信你兒子,你得也相信你兒媳婦和你孫子!」在這個家里,奸商江納海同志那是最沒有地位的主了。

哎~~~

誰讓他身上沒有那一身象征著江家神聖的軍裝呢?

路虎車緩速的駛入軍區大院,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行著。

司馬追風知道海棠想要看看這個她曾經呆過,卻是二十多年沒再回來的大院。於是,便是將她扶起,讓她靠著自己,隔著車窗看看外面的景色。

對於司馬追風的舉動,海棠很是欣慰,而老白則是將車速放到了最慢。

望著車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一草一木,海棠的眼眶濕了。

這里,曾經有她最快樂的時光,卻也有著她這輩都不可抹去的傷痛。

「伯母,不可以激動的哦,你要聽醫生的話。司馬醫生可是監督著你的呢。」見著她那微濕的眼眶,司馬追風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可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用著極盡輕松的語氣開導著海棠。

微微的側身,抽過一張面紙,輕輕的拭去海棠眼角的淚漬,「伯母,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只是回來看親人而已,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想開心的,不去想不開心的,好不好?」

海棠抿唇很是欣慰的一笑,朝著司馬追風點了點頭:「放心,我是一個很咱積極配合醫生的好病人。醫生說的話,我一定記在心里,會照做的。再何況,你可不止是我的責任醫生,還是我的准兒媳婦,我可不能讓你們倆擔心。是不是?」

一個准兒媳婦的稱呼讓司馬追風微微的紅了臉。

「有什么好害羞的?」見著她那微紅的臉,海棠輕笑,「結婚報告都遞了,這一天也就不遠了。你說的對,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這都多少年了,該忘記的早就忘記了,不開心的事情何必在記在心上?那樣只會給自己添堵。我呢,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不讓你們操心就行。你們呢,有時間就多來陪陪我,忙呢,就不要來回的奔波了。然後,就看著你們倆領證,結婚,再生個小子。不過就是很遺憾,我不能幫你們帶孩子了。」

是的,這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不遺憾,不遺憾,只要我們能看到你,你能看到我們就是最好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我們可以每天聊聊天,說說話,就挺好的。」司馬追風真心的安慰著她。

「你這孩子就是心眼好,是我們大楊的福氣。」

「媽,你兒子眼光不錯吧?」前面開車的老白很自戀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嗯,確實不錯!」海棠贊同。

車子朝著江家大院的方向駛去。

白展驍的車子正好從另外一個方向駛來,看著白楊的車子駛入江家大院的門,狠狠的一咬牙:「混小子!半點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白生你了!」

坐在身邊的蘇增雯荔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柔聲的安慰著:「算了,老白,別氣了。他恨的是我,我能理解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才能讓他消了心頭對你的那份恨意。」

「混球!你哪一點對不起他啊!你對他還不夠好嗎?他那顆就是鐵做的!擰,老子讓他擰,看誰擰得過誰!結婚報告?還子還就不批了!非得讓他低聲下氣的來求了老子不可!」白展驍看著那駛入江家大院的車子,咬牙恨恨的說道。

「不好吧?老白?不管怎么說,他都不是你兒子,而且在這軍區,他現在是直接當文靜下管的,你別插手這件事了。」蘇雯荔狀似勸,實際卻是暗中點著火。

「老子還偏就插手了!老子管兒子,還管錯了!」白展驍一副鐵了心的樣子憤憤的說道,「你一會去江家把那混小子給我叫回來,就說老子有事跟他說。你告訴他,如果不回家來,就甭想跟人領證結婚了!老子還真就不信冶不了這個小兔崽子了!」

「我……」蘇雯荔有些顫顫的看著他,「我怕去了會火上澆油。行,行,我一會就去。你別干生氣行嗎?氣壞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我一會就算低聲下氣的去求,也求他回家一趟,你們父子倆好好的談談,別再像上次那樣的,掏槍了。讓人看到了,不好。還有啊,你也得顧顧老爺子啊,別動不動的跟自己兒子較勁。」

蘇雯荔是個厲害的女人,這話句句聽著是在安慰勸著白展驍,可是卻句句都是在提醒著他,白楊對自己的不敬。可不嘛,上次那樣的。

上次哪樣啊?

可不就是在提醒著他,上次老白對她已經到了拳打腳踢的程度了。再怎么樣,她都是白楊的長輩了,是他白展驍現在的妻子。白楊那么對她,那就是在打白展驍這個當父親的臉。

很顯然的,聽著蘇雯荔的話,白展驍臉上的表情瞬間的黑了不說,還一片陰霾了。

江家人在知道海棠要來時,便是一直就伸長了脖子盼著等著,最激動的那就莫過於文靜了。她跟海棠是姐妹,是戰友是知己。對於海棠,也心里一直都是存在著內疚的,如果當年不是她給拉的線,海棠又怎么會跟白展驍那個混蛋男人認識呢?又怎么會被那混蛋傷的這么深,竟然二十幾年都不與他們聯系。

她沒底,不知道海棠是否有怨過她。

當老白的車子駛入江家大門的時候,文靜已經站在院子里好一會了,就等著。當然,寵妻如命唯妻是從的江納海,那就一定是寸步不離的陪在老婆大人的身邊的。江和平與水清秀雖然是坐在走廊上的班椅上,但是眼睛卻也是一直盯著大門處的。

江川和丁寧還有江小柔一家三口暫時還沒到。

車子停下,老白先下的車。

文靜一個箭步的邁過來。

「棠!」

但是海棠沒有下車。

「靜姨,海叔。」老白很是尊敬的喚著兩人。

「大楊,你媽呢?」文靜有些失望的看著白楊。

江和平與水清秀以及曾媽和權叔都已經走了過來。

「靜姨,你等下啊。」老白走至後車箱,然後從里面拿出那折疊好的輪椅,攤開放好,再打開後座車門,很小心的抱出海棠。

「靜,大海。江叔,秀姨,小曾,阿權。」被白楊抱著的海棠,笑盈盈的與每一個人打著招呼。

「棠?!」

文靜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是那個當年與她並肩作戰,一起深入敵營,一起槍淋彈雨,摸爬滾打的海棠?是那個臉上永遠揚著自信永不言敗的海棠?是那個手扛沖鋒槍,跟她一起負重跑步的海棠。

她的臉上,已經不再有當年的那一份自信與高傲,有的只是無盡的滄桑與無奈,她腳不能行,手不能動,此刻坐在輪椅上。雖然她的臉上揚著微笑,可是那一抹微笑卻好似一把利劍一般深深的刺著文靜的心臟。

「天啊!棠,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啊?孩子,到底為什么啊?我好端端的一個孩子,為什么會成這樣啊?」水清秀在看到海棠的那一瞬間,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啊,就那么流了出來。

曾媽亦是捂嘴哭泣中。

文靜盡管沒有流淚,但是同樣她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

江和平和江納海相對就冷靜的多了。但同樣也是用著滿滿心疼與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海棠。

盡管他們心里有數,海棠現在的情況確實不會很好。是白楊親口告訴他們的。但是卻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沒想當年那個渾身充滿戰勁,意氣奮發的海棠,此刻竟是全癱了。

當年,文靜和海棠是他和白戰最滿意的兩個女戰士。當文靜和海棠成了各自的兒媳婦時,倆老頭別提那叫一個心里得瑟的美冒泡了。想想,自家兒子能打敗那么多追求她們的男人,將她們給收到了自己麾下,那別提多自豪了。

可是,現在,怎么樣的心情才能形容啊!

老白抱海棠下車後,司馬追風也跟著下車了。

「江爺爺,江奶奶,海叔,靜姨,曾媽,權叔。」學著老白一一的喚著每一個人。

「秀姨,別這樣。我不是沒事嗎?這不回來看你們了嗎。」海棠笑盈盈的望著水清秀,安慰著她。如果可以,她很想親手拭去了秀姨臉上的眼淚,可憐她心有余力不足,「靜,勸勸秀姨啊。我沒事的,別這樣,看著秀姨這樣,我心里不好過。」

文靜走至水清秀身邊,伸手擦去了水清秀臉上的眼淚:「媽,不哭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們盼的不就是這一天嗎?」文靜是了解海棠的,知道她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替水清秀抹淚,是以,她替她做了。

江和平重重的一點頭,然後輕輕的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垂眸看著海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大楊,趕緊推你媽進屋去。」

「好,江爺爺。」白楊點頭,「媽,我推你進屋。」

老白推著海棠往屋里走去,一行人跟著進了屋子。

客廳里,竟是一時之間的沉寂了,沒有一點的聲音了,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但是個個心里,那都是堵的十分的難受。怪不得大楊這孩子就是不敢告訴他們海棠的一下落了。

他們是了解海棠的,這個樣子的她,又怎么可能會願意讓他們看到呢?

當現的海棠,現在的海棠。那完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自負如海棠,又豈會願意讓他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呢?

除了替海棠傷心難過之外,誰都恨死了白展驍與蘇雯荔了。如果不是他們倆,海棠何至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定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不然憑著海棠的身體又怎么會變成這樣呢?可是,海棠她自己不說,又誰都不好問。誰都知道,那一定是海棠內心最痛的一個傷疤。

「怎么了,你們怎么都不說話?怎么都這么看著我呢?」見一個一個臉色都那么的暗沉,還是海棠先打破了這份沉寂,依舊還是用著笑盈盈的表情,輕松的語氣看著每一個人,「我就是怕你們會這樣,所以這些年來都不敢來看你們。秀姨,靜,你們別這樣。醫生說了,只要我保持好情心,不要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就沒什么問題的。那,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追風的,她是醫生。我這一路上回來,心情都挺好,沒什么的。我現在什么都不想,就只想看著大楊和追風他們兩個早點領個證,然後生個小子出來。」

「嗯,對!一這路上回來,伯母心情都很好的。是一個十分配合醫生的好病人。爺爺,奶奶,各位長輩,你們可得要幫忙保持伯母的好心情的。」司馬追風跟著也笑盈盈很是輕松的說道。

「對,對,對!」水清秀也和了過來,「不開心的事情不想,我們啊,現在就得開開心心的。回來了就是好事,棠啊,你得聽醫生的話啊,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嗯,知道,秀姨。」海棠點頭。

「海棠,海棠!老東西,我家海棠是不是回來了。」屋個傳來白戰急切的聲音,「你,你,你,快點,扶著我進屋去。」

------題外話------

賤人何其多,無處不存在啊。

老白媽,心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