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什么聲音。」
「要不要回去匯報堂主或者長老。」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
眼下的情況,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時間有些猶豫。
「還是暫時先等等看。」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長一些,老成持重的弟子開口道。
畢竟既然他們這里能夠聽到轟鳴,周圍的崗哨,必然也能聽到,聲音又不是只朝著他們這一個方向傳播過來的。
既然大家都聽到了,那就不如先等等,看看其他幾個崗哨做出什么反應,他們再做出對策也不遲。
也就在他們作出決定的時候,那古怪的轟鳴,突然之間消失了,再沒有了一點聲音。
「咦。」
心中剛剛升起一團疑惑,嗡的一聲,遠處森林的霧氣,突然鼓了起來。
下一刻,一艘包金嵌玉的大船,破開雲霧,直直地飛了過來。
大船的船頭,負手而立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個男子沒有背著絕劍宗弟子標志性的長劍,身邊卻豎著一桿鋒刃大得匪夷所思的鐮刀,即便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讓看到這一幕的幾個絕劍宗弟子,感覺喉頭發緊,頭皮發麻,有種想要逃走的沖動。
不過見到那艘大船朝著裂縫飛來,片刻之間,已經進入到絕劍宗的地界,其中一個弟子鼓起膽子,御劍飛出去百丈,大聲道:「來者何人,敢擅闖絕劍宗。」
「闖你媽。」
秦逸本來就是來鬧事的,此刻毫不猶豫罵回去的同時,一根手指凌空遙遙點了過去。
砰。
那個弟子的腦袋,頓時就炸了開來,滾滾鮮血,都被震成血霧,像是一朵鮮紅的花,猝然之間,將他的整個腦袋兜住了一樣。
片刻之後,光禿禿的屍體,這才在半空手舞足蹈兩下,墜落下去。
這一幕,將崗哨里其他幾個弟子,給嚇得一時間呆住。
「快,快放警訊。」
最後還是那個看上去最老成持重的弟子最先反應過來,趕緊一拍手中長劍。
嗚的一聲,一束紅色劍光直沖天空,再砰一聲炸開,就像是煙花一樣,刺耳聲音遠遠傳出去的同時,紅色刺眼的光芒,也在半空鋪散開來。
秦逸才不管對方放不放警訊。
對他來說,今天就是來殺人,管你們做什么,無非就是殺雞一樣,或是殺會撲扇翅膀反抗的雞一樣。
就算你再會反抗,也不過就是一只雞而已。
秦逸駕駛著大船,很葉家風格地直接撞了過去。
砰砰砰砰,。
一連的悶響聲傳來,崗哨中的幾個絕劍宗弟子,口鼻鮮血狂噴,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面如金紙,全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眼看是不活了。
唯一躲過去的那個年長一些的弟子,此刻也是嚇得滿臉慘白,哆哆嗦嗦望向秦逸:「你、你什么人,快束手就擒,否則、否……」
「廢話太多。」秦逸面無表情,死神鐮刀一勾,隨即將對方腰斬。
這個時候,秦逸也沒有急著立刻穿過這道裂縫,進入到絕劍宗內部。
畢竟剛剛警訊發出去了,很快就會有人主動送上門來。
果然,要不了片刻,一道道光芒,各種顏色都有,就像是流星一樣,在半空中拖出長長尾巴,朝著秦逸的方向匯聚過來。
再呼吸幾下,飛來的這些絕劍宗弟子的長相,秦逸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擅闖絕劍宗,死。」
「殺我絕劍宗同門,死。」
「速速束手就擒。」
「乖乖報上名來,給你一個痛快。」
一個個絕劍宗弟子,滿臉怒容,義憤填膺,人還未到,一個個駕馭長劍,凌空朝著秦逸斬來。
頓時之間,四面八方,長長的劍光,帶著凌厲的味道,一齊朝著秦逸斬落下來,場面看上去又浩大又華麗。
「就憑你們。」秦逸冷笑,死神鐮刀向上空一劃。
噼里啪啦。
所有的劍芒,都被打得粉碎,砰砰砰砰,周圍絕劍宗手中的長劍,全都崩碎,一個個臉色蒼白,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都死吧,螻蟻。」秦逸冷哼一聲,身形一動,就沖入人群,死神鐮刀就像是收割庄稼一樣,每一次揮動,至少都有五六個絕劍宗弟子被斬成兩截,鮮血淋漓的身體,從半空不斷墜落下去,就像是蒼蠅一樣。
短短幾個眨眼的功夫,聞訊未來的絕劍宗弟子,就全都被殺得干干凈凈。
秦逸眼中冷芒凝聚,輕輕揮了揮手,死神鐮刀上沾上的血跡,就被甩得干干凈凈,然後一步步地,朝著裂縫中走去。
眼前的裂縫上,浮現出一抹淺綠色的光澤。
這層光澤,就像是一層膜,阻隔在秦逸面前。
秦逸伸出手指彈了彈,可以聽到陣陣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金石互相撞擊一樣。
掃了一眼,秦逸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絕劍宗在見到那警訊的焰火後,開啟的防御大陣。
秦逸想了想,伸手一抓,將半死不活的葛蘭抓到了手里,然後揮起死神鐮刀,轟的一下子,砸在這層光膜上。
砰。
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震得人耳膜發疼,秦逸只覺得手臂一陣酸麻,身子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而光膜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就恢復了原狀,絲毫沒有受損。
「嗯。」秦逸發出一聲驚奇的聲音。
這個防御大陣,看來比長風堡那個,要堅固許多。
長風堡那個,自己當時可是直接一拳,就給打穿扯碎了。
這要提起死神鐮刀再試一下,秦逸聽到葛蘭發出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