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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我身上很正常啊！」老李有些不明白。

「你就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舒服？」韓非也是驚了，他看著老李，這簡直是一座移動的鬼山。

「沒有啊，我倒是覺得你臉色看起來很差，是工作太累了嗎？」滿身都是臟東西，身後還跟著一個怨念的老李竟然開始關心韓非。

「你沒覺得不舒服就行。」韓非盡量調整呼吸，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今晚是對他演技的一個巨大考驗。

他要無視從老李身上散發出的腐臭，更要無視老李身上的那些鬼怪和怨念，他要做一個和老李一樣的「普通人」。

「你還沒說清楚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啊？還有學校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老李非常的盡責，他並沒有因為韓非有教師工作證，就完全相信韓非。

韓非本來想要讓老李閱讀舒夢婷的日記，死者遺物上寫有和老李有關的信息。

按照他的推測，上一個隱藏任務的獎勵物品很有可能會對下一個任務產生幫助，他覺得那本日記能夠喚醒老李的記憶。

想法很好，可是韓非剛把舒夢婷的日記從物品欄里拿出，老李身上鬼怪就開始發狂。

老李身上的鬼怪似乎不想讓老李恢復記憶，韓非如果強行把日記拿出來，恐怕會起到反效果。

「學校里跑進來了一個小混混，他以前是學校的學生。」韓非沒有提及鬼怪之類的字眼，還把日記本收回了物品欄，他這么做之後，那些臟東西才安靜下來。

「大晚上的他跑學校里干什么？偷東西？還是想要搞破壞？」老李像平時那樣坐在了保安室的單人板床上，他就在韓非身邊，那些鬼怪身上散發出的怨氣幾乎要把韓非的頭給籠罩住了。

有點吃不消的韓非，很有禮貌的往後挪了挪：「那孩子叫做張冠行，本身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父親經常酗酒，醉了就打他。」

「張冠行？」老李依稀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你在學校里見到他了嗎？」

「沒有，我每天晚上都在學校里巡邏，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老李撓了撓頭，趴在他頭頂的鬼臉任由老李的手穿過自己的身體。

「除了我之外，你沒有在學校里見過任何人？」韓非又往後挪了挪，他感覺很奇怪，老李眼中的世界似乎和自己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他就像是一個非常另類特殊的鬼怪：「你平時都是什么時候出去巡邏？」

「我年齡大了，又沒地方住，所以學校就讓我住在保安室里，讓我當夜班保安，我大概每晚會出去巡邏三次。」老李聲音很是淳朴。

「每晚上出去三次？」韓非內心很是震驚，每晚在這鬼地方巡邏三次，他能活到現在那還真是不一般：「你身體抗的住嗎？」

看著老人滿身的臟東西和那個依舊沒有離開的怨念，韓非問這句話的時候都感覺心驚肉跳。

「三次不算啥，校長以前跟我是老鄉，所以特別照顧我。人家願意相信我，那我肯定不能辜負人家的信任。」老李顯然理解錯了韓非的意思：「我好像記得張冠行這個人，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老李的情況有些復雜，他不僅僅是失去了某些關鍵的記憶，應該還覺醒了一些比較「特殊」的能力。

那爬滿他全身的鬼怪，可能就是這能力的表現之一。

他現在的應該是屬於「鬼遮眼」的狀態，所看到的一切都被無數鬼怪蒙蔽。

不過和正常的「鬼遮眼」不同，遮住老李眼睛的那些鬼怪並沒有想要害他，反而只是想要讓他繼續活的簡簡單單。

老李以前是個好人，跟著他韓非覺得對自己也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