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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店里的寵物是人？」

看著眼前一個個巨大的籠子，還有籠子里虛弱的殘魂，韓非產生了一種非常荒誕的感覺。

他之前只見過人把動物當寵物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人被動物當成了寵物。

每一個鐵籠上都掛著牌子，上面詳細記錄了籠內殘魂的年齡、執念和性格，看著非常的專業。

讓哭把獸醫從靈壇中放出，那個穿著破舊白大褂的獸醫一出現在寵物店中，臉色瞬間變得很差。

「你怎么真的來這里了！快走吧！趁著它還沒有發現你，再不走就沒機會了！」獸醫不敢太大聲，他抓著韓非的衣服，十分焦急。

「籠子里的這些殘魂還有救嗎？」鐵籠里的殘魂擁有和活人一樣的外貌，但是他們卻把自己當成了動物，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默認了自己寵物的身份。

「救不了的！他們自己願意當寵物，再說了，當寵物總比在外面搏命要安全。」獸醫說的很現實，鐵籠內的殘魂雖然失去了自由，忘掉了自己的語言，還要學狗叫，但至少他們獲得了寵物店主人的庇護，他們是安全的。

只要能夠活命，給動物當寵物也沒有什么。

「把籠子打開，他們願意走就帶他們離開，我不會強求他們，但我會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就算是在深層世界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韓非也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他從不主動去傷害別人，往往都是別人想要打他的主意，然後被他過度防衛。

「你會把自己害死的！」

被逼無奈，獸醫將鐵籠打開，如果不是哭死死盯著他，估計他早就逃走了。

鐵籠被打開的時候，籠內的殘魂沒有感恩和開心，他們的臉上只剩下麻木。

就仿佛訓練了好久一樣，那些殘魂根本不敢走出籠子，反而全部躲在了籠子深處，似乎籠子里要比外面的世界安全很多。

抱著靈壇，韓非也沒在意，他穿過兩邊的鐵籠，走向寵物店最深處。

推開加固的房門，韓非還沒進去就聽見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和鎖鏈碰撞鐵籠的聲音。

順著聲音看去，寵物店最深處的房間完全是血紅色的，地上堆積著厚厚的動物毛發和血肉殘渣，幾個蒙著黑布的巨大鐵籠立在牆邊，屋子中央則擺著一張被血跡染紅的巨大金屬桌。

「我平時都是在這里訓練寵物，給它們縫合傷口的，但現在這個地方已經被它占據了。」獸醫不敢進入屋內，他很害怕這個地方。

讓鄰居們隨時小心四周，韓非掀開了牆邊鐵籠上的黑布。

「嘭！」

在黑布掉落的時候，一個滿身是燒傷疤痕，身高接近兩米，胸口紋著蝴蝶翅膀的男人正不斷撞擊鐵籠。

這個男人的實力相當於中等怨念，他雙目赤紅，滿臉癲狂。

正常的鎖鏈根本困不住他，不過寵物店鐵籠里的鎖鏈卻好像不太一樣，上面沾滿了動物毛發和血污，纏繞著大量畸形的亡魂。

「寵物店主人連蝴蝶制作出的怪物也敢囚禁？」看著那熟悉的蝴蝶花紋，韓非將往生刀取了出來：「先送這個怪物去投胎，然後想辦法把鎖鏈和鐵籠帶回去，那東西好像也是詛咒物。」

在韓非思考的時候，他手中的靈壇里傳來了哭聲，鐵籠里的壯碩男人也發出憤怒的嘶吼，他身上的所有鎖鏈全部綳緊。

「完了，完了！它過來了！我們被發現了！」獸醫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該躲到什么地方去，急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