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鏡子診所(6000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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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人最開始講的時候,大家並沒有多在意,只是把這當成了一個故事。

但隨著他慢慢往下說,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事情好像不能在晚上說,說得多了,似乎就會變成真的一樣。

「我妻子在照鏡子,但鏡子中的人卻不是她。」

「當時我就在她的身邊,那種恐懼感我沒辦法很直白的告訴你們,我在那一刻完全呆住了,再反應過來時,妻子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的妻子比我大五歲,但她看著卻要比我還年輕,以前我覺得她那張臉無比動人,可從那天開始,我越是看她的臉,越覺得陌生和恐怖。」

「任何東西都是看的越久越會覺得熟悉,但妻子的臉卻正好相反,恐懼一直在折磨著我,妻子也發現了我的不安。」

「她似乎對自己身上的異常並不知情,在我的建議之下,我們共同決定再去換一張臉,換回她原本的面容。」

「我親自回到醫院,為她准備所有東西,可那場手術卻失敗了,她的臉受了傷,只能每天裹著紗布。」

「妻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反常,她不斷往紗布下面塞一些東西,還經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里。」

「我那個時候已經不在乎她到底長什么樣子了,我只想跟她好好的,安靜的生活下去。不管她的臉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陪她。」

「在她痛苦的時候,我竭盡全力哄她開心,為她做好吃的,帶她去買各種各樣的東西,但她卻愈發冷漠。」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妻子拆掉了臉上的紗布,你們知道我看見了什么嗎?」

黑衣男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看見了一張碎臉。」

「那一幕我永遠都無法忘記,我甚至害怕的都不敢邁出腳步。」

「坐在鏡子前面的女人,哭了起來,淚水甚至無法順著臉頰滑落,而是直接流進了肉中,她瘋了一樣朝我沖來,在用刀子割傷我的臉之後,跑了出去。」

「等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臨死之前,她毀掉了自己的臉。」

「你們以為這件事到這里就結束了嗎?」

「真正恐怖的還在後面,妻子死後,我家的鏡子里就一直傳出笑聲,午夜零點,鏡子里還會出現一個女人。」

「我去看了醫生,他們說我是受了嚴重刺激,所以出現了幻覺,給我開了很多的葯。」

「我積極配合治療,可根本沒有用,只要在鏡子里看見了那個女人,就永遠都被纏上,再也無法解脫。」

黑衣男人說完之後,眼眸里滿是壓抑的痛苦:「直到現在,我還可以看見她。」

「好了,故事大家都已經聽完了。」李總拍了拍手:「大概劇情就是這樣,他剛才說的那幾個主要地點,我也已經找人過去了,我們爭取做到百分百的還原,就在那些事情發生的地方進行拍攝。」

李總所謂的根據真實事件改編和《雙生花》的凶案改編不同,他不追求事情的真相,只是想要還原氣氛和背景。

「故事是好故事,但內容不夠扎實,這就需要編劇來擴展了。」張導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能看的出來他對這個故事不是太滿意,如果不是李總給的太多,說不定他就會拒絕接下這部戲了。

「主體框架我已經搭好,細節需要我們來慢慢填充,可能還要和這位先生多多交流。」兩位編劇起身想要和黑衣男人交換聯系方式,他們倆手機都拿出來了,那黑衣男人卻無動於衷。

「兄弟,以後我們肯定還要再見面的,給個電話,方便聯系。」

黑衣男人沒有搭理編劇,他默默的站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等她真正出現的時候,你們會後悔的。」

拿起桌上的金屬瓶子,黑衣男人看向夏依瀾:「到時候,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說完這句話,黑衣男人便戴上口罩,甩開了那位編劇想要阻攔的手,直接離開了。

「他不會真患有精神疾病吧?」那位准備要電話的編劇小聲抱怨:「我從業十幾年了,還沒見過這么奇怪的人。」

「他如果患有精神類疾病那就更好了,我們這個故事對外就可以宣稱是百分百真實,還可以把他也編進電影里。」一個站在夏依瀾身後的年輕演員,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可他說完後,屋內卻沒有一個人開口。

「我去趟洗手間。」夏依瀾身體好像不太舒服,她拿著自己的包朝外面走去。

等夏依瀾離開後,韓非也微笑著起身:「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

走出包廂,韓非本來是准備去找黑衣男人,可對方卻消失了蹤影。

「應該跟他好好聊一聊的,不過沒關系,我記住了他的長相,請警方幫忙應該也能找到他。」

包廂里的其他人都覺得黑衣男人在編故事,韓非則覺得男人說的那些話,有假也有真。

永生制葯確實想要創造出完美的肉體和完美的意識,現在這兩條路都出了問題。

「整形醫院當中的那個女人應該代表著身體,穿著小白鞋的孩子估計代表著人格意識,現在只剩下那個油漆工我沒有搞懂了。」

整形醫院里至少有三位恨意,韓非正在一步步挖掘出它們的秘密。

沒有找到黑衣男人,韓非准備回去,他走到長廊盡頭時,突然發現夏依瀾面朝牆壁,拿著手機站在拐角里。

那個女人的手機並沒有打通,但她嘴里卻不斷說著什么。

聲音很低,語速很快,仿佛著魔一般自言自語。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他知道我會死,他看見了碎臉,他知道我的臉……」

嘴唇蠕動,臉皮顫抖,正在說話的夏依瀾突然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見背後空空盪盪,她才又轉過身,用更低的聲音繼續念叨。

背靠牆壁,韓非沒有說話,悄悄的回到了包廂當中。

李總對這部電影非常有信心,不斷對大家許下承諾,張導也開始跟編劇交流探討一些細節。

「韓非,來!坐我這邊。」李總很是熱情:「你覺得這部電影拍出來會怎么樣?如果你確定參演,我合同都准備好了,你就是主角!」

「我確實很有興趣,等劇本出來了,我可以參演。」韓非主要是想要看看鏡子里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子,跟著這些作死的人,能見到非正常現象的概率也大些。真出了問題,也有同事幫自己分擔壓力。

見韓非同意出演,李總更加的開心,連灌了好幾口酒。

「時候不早了,如果沒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韓非臉上掛著微笑,和張導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

拉開包廂的門,夏依瀾正好進來,她看見韓非還被嚇了一跳:「你這么早就走?晚上還有其他活動呢?不一起嗎?」

「我晚上還有事。」韓非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一個被狗仔隊和八卦記者放棄的男人,每天不是演戲就是回家打游戲,從來不在晚上十點半以後出門,現在的初中生都沒他這么聽話。

「不要老是那么拘謹,趁著年輕的時候多享受一下夜生活吧。」夏依瀾借著進門的機會往韓非身邊走,但韓非卻十分禮貌的後退,讓開了路。

「我的夜生活已經夠豐富了。」等夏依瀾進入包廂後,韓非拿著手機直接離開,他剛才發現夏依瀾身上的那股腐臭味好像更加濃重了。

走出百香閣,韓非正准備給厲雪打電話,他突然感覺有人好像在盯著他,那視線異常的冰冷。

看向四周,韓非街角發現了黑衣男人,對方並未走遠。

「你好。」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別接那部戲。」黑衣男人壓低自己的帽檐:「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編故事,更沒有發瘋。」

「你為什么會單獨給我說這些?」韓非更好奇的是這一點,在包廂里的時候,黑衣男人也特意讓韓非坐在自己的身邊,他似乎很害怕,而韓非能帶給他一點安全感。

「沒有為什么。」黑衣男人轉身就要走。

「你是不是想要我幫你?」韓非說完這句話後,黑衣男人慢慢停下了腳步:「如果你看法制新聞的話就會發現,我幫過很多人的,你帶給我的感覺和他們一樣。」

黑衣男人再次轉過了頭,猶豫了好久,最終留給了韓非一個電話:「我叫丑疤,有些話我不敢在晚上說,等天亮我再告訴你。」

似乎是怕被更多人看到,黑衣男人沒有再停留,快步離開,消失在了黑夜當中。

「不敢在晚上說?不可言說?」韓非搖了搖頭:「整形醫院只有恨意,他不敢在晚上說,應該僅僅只是因為他心里有鬼。」

背下那個號碼,韓非乘車回到了自己家中。

深層世界里還有三個玩家沒出來,韓非也有些擔心他們,沒到十二點,他就直接進入了游戲倉內。

「因為意外進入深層世界的玩家,或多或少都和永生制葯沾點關系,這會不會也是傅生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