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陌生的父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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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把韓非從布偶外套中拽出,用束縛帶將他綁在擔架上,最後幾人合力將他抬到了救護車里。

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頭發半白的男人都沒有上前阻攔,他似乎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知道只有盡快把韓非送到醫院才能解決問題。。。

所以他也就和周圍的看客一樣,只是站在韓非周圍。

救護車的門被醫生關上,韓非終於不用再忍受那一道道異樣的目光,他慢慢平靜了下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開始為他包扎手臂,當大家看到韓非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時,也被嚇的不輕。

「韓醫生,你兒子這病情又嚴重了,這么多傷口,挖也要挖好久才行。」救護車里的一位醫生認識頭發半白的男人,他十分細致的為韓非處理傷口,防止傷口被感染。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被稱為韓醫生的男人喃喃自語,似乎韓非會變成這樣另有隱情。

急救車很快開到了距離樂園很近的一家醫院,韓非被送到了醫院四樓。

「傅醫生,昨天出院的病人又犯病了,他獨自從家里逃出,天亮之後又跑進了樂園當中。」急救車上的那名醫生簡單將韓非的情況告訴了傅醫生。

作為韓非之前的主治醫師,他對韓非的病情十分了解:「這次他有沒有傷人?」

「他抓傷了自己的手臂,傷口我已經處理過了。」

「嚴重嗎?」

「全是自己挖出來的,數量非常多,不過傷口都不深,就像是故意在體驗疼痛感一樣。」那名醫生指著韓非的手臂說道。

「出現了自虐傾向嗎?是重度幻覺導致的?還是其他的原因?」傅醫生皺眉思考,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么棘手的病人。

沉吟片刻後,傅醫生抬頭看向了頭發半白的男人:「韓醫生,你兒子以前到底做過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所隱瞞?」

韓醫生搖了搖頭:「我已經把所有東西都告訴你們了。」

「你確定?」傅醫生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緊盯韓非的父親:「只有受到強烈刺激,或者物理沖擊,才有可能會導致患者失憶和腦功能紊亂……」

「你懷疑我在刻意隱瞞病情?如果能救我的孩子,我願意付出一切!」韓醫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並沒有任何懷疑你的意思。」傅醫生攤開雙手:「不聊這些了,最近城市里的無名屍體越來越多,你們法醫應該也挺忙的,我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

「等韓非的媽媽過來,我再走。」韓醫生非常冷漠,他脾氣也比較古怪。

半個小時後,那位把韓非送回家的中年女人出現了,她陪同韓非一起接受傅醫生的治療,韓非的父親韓醫生則提前離開。

治療持續到下午一點,韓非依舊沒有回想起任何東西,他連自己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看到他們就跟第一次見面一樣。

「一定要堅持服用葯物,他雖然行為舉止仍和正常人有很大區別,但已經懂得自我克制,至少這次他沒有再傷害到無辜的人,這已經是個很不錯的進步了。」傅醫生對中年女人說了很多,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句話——葯絕對不能停。

見自己孩子情況有好轉,中年女人連聲對傅醫生表示感謝,她跟著傅醫生進入醫院深處,好像是去取新的葯物了。

韓非獨自坐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發現自己只要進入醫院,內心就會感到極度的不安。

這里明明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卻帶給了他步步殺機的感覺。

時刻保持警惕,韓非看似在發呆,實際上在觀察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

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和護工,他們在經過的時候都會多看他幾眼。

大家的眼神讓韓非覺得特別不舒服,那是一種看異類的眼神,甚至可以進一步的說,那是一種人類看到某種有害物的眼神。

坐立不安,韓非的雙手握在一起,他強迫自己不要害怕,努力去思考。

「頭發黑白參半的中年男人自稱是我的父親,他是一位法醫,但他好像對我的主治醫生隱瞞了一些東西。」韓非的雙眉擰在了一起,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才是會真正幫助自己的人,作為一個失憶者,他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想要殺死自己。大家好像很有默契的在玩一個游戲,韓非需要做的就是不被殺死活到最後,其他人要做的就是親手來殺死他。

因為太過用力,手臂又流出了血,肉體上的痛對韓非來說並不算什么。

「我好像習慣了痛苦,但從我卧室里那些劇本和書籍來看,我應該是一位編劇或者演員,難道我一直有傷害自己的習慣?」

「韓非,回家了。」中年女人的聲音從走廊另一側傳來,她手中提著一包葯。

看到那些葯瓶,韓非就又產生了逃離的沖動,那些葯在他眼中全都是毒,吃了就會死。

「這個葯會有一點副作用,對身體刺激比較大,盡量飯後立刻服用,其他幾種也可以加大劑量。」傅醫生寫了一張單子遞給中年女人,隨後他便看向了韓非:「確實感覺他恢復了很多,說明治療是有效果的。」

傅醫生只是隨便說了一句話,韓非卻覺得這句話背後另有深意,傅醫生的治療可能並不是想要把自己治好,韓醫生的隱瞞也並不一定是為了自己好。

失憶的韓非不會去信任這些人,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只有糟糕、非常糟糕和更加糟糕。

中年女人聽到傅醫生的話後明顯開心了許多,她帶著韓非走出了醫院。

和第一天時的場景相似,女人領著韓非回到家中,她讓韓非先坐在沙發上休息,自己跑進廚房炒菜做飯。

中年女人很照顧韓非,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這種關懷對韓非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在他的記憶當中從未有過這樣一個角色出現。

「她真的是我媽媽嗎?」韓非對父母的印象很淡,他努力去回想,但大腦里只有一片空白。

「被撕去的半頁劇本上到底寫著什么?如果說媽媽不是我的媽媽,劇本被媽媽看到後,她肯定會將整個故事毀掉,絕不可能只撕掉最關鍵的部分……」雙手合十,韓非腦海中冒出了一個猜測:「難道是我自己撕掉的?我把那最重要的一部分藏在了某個地方?」

其實韓非對回家是非常抗拒的,他一進家門就想起了昨晚遇到的種種事情。

他知道這里非常危險,但他又不得不回來,因為這里有他生活過的痕跡,他要親自去找回丟失的記憶。

很快中年女人做好了飯菜,她將兩盤素菜端到了桌子上。

「又是素菜嗎?」韓非看著和昨天一樣的飯菜,這個家就好像某個恐怖的循環,他必須要想辦法跳出去才行。

「這都是你最喜歡吃的。」中年女人心疼的看著韓非:「如果你想要換口味,我明天也可以給你做。」

「我最喜歡吃素菜?」韓非夾起一口菜放入嘴中,中年女人炒的菜很好吃,但韓非還是覺得她在撒謊。

比起素菜,他應該更喜歡的是肉,可以大口吞咽咀嚼的肉,這是他的本能反應。

見韓非吃完飯後,女人收拾碗筷,進入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