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這不是我想吃的肉(2 / 2)

「直接掀開被子嗎?會不會不太好啊?」小賈有些緊張,他還沒做好心理准備:「萬一被子下面真躺著一具屍體,那這一幕估計會成為我未來幾天的心理陰影。」

「你放心,跟未來幾天可能會遇到的東西來比,這根本不算什么,人都是要不斷成長的。」李果兒抓住了被子一角,在那瞬間,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什么東西盯著,她在這房間里感受到了其他人的視線。

抬起頭,李果兒望向掛在床頭的黑白色結婚照,照片中的那對新人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她。

「你以為這就能嚇住我嗎?」李果兒用力將被子掀開,柔軟的雙人床上躺著一具和真人比例差不多的木偶,那木偶身體被掏空,木頭中間塞著各種各樣的符紙和撕碎的照片,穿著鮮艷的紅色嫁衣,身上還綁著一根根紅線。

「不是屍體。」小賈松了口氣:「小果,我們趕緊出去吧,這房間好詭異。」

李果兒點了點頭,她重新將被子蓋好,在她弄平被子褶皺的時候,好像不小心碰到了紅繩,那木偶的腳自己扭動了一下。

因為太過緊張,兩人都沒注意到這一點。

他們將一切復原,回到桌邊坐好,又等了半個小時,上鎖的廚房門終於被打開。

毀容男人端著一個餐盤走出,餐盤上還蓋著一個金屬罩子,似乎是擔心香氣四散出去。

「這種肉的烹飪方法很特殊,極少有人吃過,你們今天有口福了。」毀容男人將餐盤放在餐桌上,眼眸里閃過一絲興奮:「本來這肉是我給自己妻子准備的,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你,我不會把它拿出來做。」

「我很期待。」韓非控制自己的肌肉,露出了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

打開金屬罩子,香味瞬間涌出,連李果兒和小賈都被吸引,不自覺得靠近餐盤。

彩色盤子上就擺著一片片肉,濃稠的醬汁秘料從晶瑩剔透的肉上滑落,簡直如同藝術品般。

小賈吞咽著口水,他跑了一晚上本來就已經很餓了,哪里還經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那肉香就仿佛一條粗壯的手臂,揪住他的身體,讓他的嘴巴靠近餐盤。

下意識的拿起了筷子,小賈舔了舔嘴唇:「要不?嘗嘗?」

李果兒瞪了小賈一眼,似乎是不讓小賈去吃,但小賈完全沒明白李果兒的意思。

「這肉說珍貴也珍貴,說不珍貴也確實不珍貴,你們可以嘗嘗鮮,但出去後不要聲張,自己記住這種味道就可以了。」毀容男人平時好像一直在家里鑽研美食,很少出去跟人交流,他的話也逐漸變多。

「香味很獨特。」韓非夾起一片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他回味著肉香,慢慢閉上了眼睛。

李果兒剛才想要阻攔韓非,但韓非的動作太快了。

見韓非吃下後沒有問題,眼饞的小賈也吃了一片,他把肉放入嘴中,那種獨特的香味在唇齒間縈繞。

「這是什么肉?好香啊!沒有羊肉的膻味,也沒有馬肉的酸澀,跟驢肉和牛肉也不一樣,那種脂肪的層次感十分明顯,好嫩!好香啊!」

小賈又夾起一片吃了起來,他越吃越上癮,就好像腦子里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促著他。

「呵呵。」毀容男人只是笑了笑,他沒有回答小賈的問題,扭頭看向李果兒:「你不吃點嗎?這么少見的肉其他地方可吃不到。」

「我是一個素食主義者。」李果兒拍了拍小賈的肩膀,似乎是想要讓小賈冷靜下來:「我們還是來談談最近小區里孩子失蹤的事情吧,孩子們不會莫名其妙消失,你這肉那么嫩,該不會那些孩子在里這里吧?」

本來小賈吃的很歡,李果兒旳話語卻好像驚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響。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剛才毀容男人說這肉是給他妻子准備的,但是她妻子好像已經死了,所有他才會舉行那些可怕的儀式。

換句話來說,他現在吃的肉,好像是給「鬼」准備的。

嘴里的肉依然很香,但是小賈卻咽不下去了,他的臉慢慢變成了紫色,身體完全僵住了。

「你這肉做的確實很美味,但並不是我想要的味道,或者說它距離我熟悉的肉還相差很遠。」韓非放下了筷子,他掃了一眼小賈:「別擔心,這些薄薄的肉片是小羊羔的肉、牛肉和雞肉按照某種比例混在一起制作出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原來是這樣。」小賈放心咽下嘴里的肉,但很快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韓非,眼睛瞪的老大!

毀容男人和李果兒也意識到了,屋內除韓非之外的三人齊齊往後撤了一點。

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一片死寂,只剩下韓非食指輕輕敲擊桌面的聲音。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毀容男人臉上的疤痕開始扭曲,他把挪到自己身邊的小賈推開,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別扒拉我,我也不知道啊!真的!」小賈有點想吐,他現在很害怕。

「不要緊張,其實跟你們想的不同,我只是很喜歡吃肉罷了,絕對沒有做過什么禁忌的事情,我要找的特殊味道也不是那種肉。」韓非眼中帶著失望,他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最愛的那種肉:「你的廚藝是跟誰學的?」

「這很重要嗎?」毀容男人沉默片刻後說道:「是一個女人教我的,她很擅長做各種各樣的肉。」

「她人呢?」

「失蹤了。」

「你在家里舉行嫁鬼招魂的儀式,就是為了把她請回家嗎?」韓非沒有忘記自己來的根本目的。

「不,我只是想要呼喚回我的妻子。這套儀式,以及這凶宅里發生的事情,都是那個教我廚藝的女人告訴我的。」毀容男人也意識到了一些問題:「你難道認識那個女人?」

「她叫做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似乎在這座城市里找一個人,當她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就是她死亡的時候,但她還是想要去找那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