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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默不是聖人，做任何事情，都只是隨心而已。如果不是到了必要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尤其是現在這樣，他救也不是，不救又於心不忍，如此一來，他還真有些糾結。

他的狠話的確夠狠，但真要實施起來實在有些艱難。加上林向巒剛才那番話，讓他的選擇更加糾結。

林向巒淡然一笑，道：「生死有命，我早就已經看透了。我只希望，你不要排斥神龍，神龍真的是全心全意為了華夏，毫無半點自私。我可以看出，你是熱愛華夏的熱血青年，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啊！咳咳……」

林向巒輕咳幾聲，臉色又變得蒼白幾分，他看向頭頂的監控，沖那兒搖了搖頭，左老右老這才沒記著沖進來。

張默眉頭微皺，低聲道：「話還沒說完，雖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殺你師父，我暫時也不懷疑你這番話的真實性，但是，你毒害怪老頭，出賣華夏，又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也是冤枉？」

「哈哈，毒害他？我哪有這個實力毒害他？在醫術上，他甩我十條街都不止。說起來也好笑，其實我和你師父之間的誤會都能寫一本《笑話大全》了。當時，是他自己煉制了一枚增加功力的丹葯，那是未成，還沒經過實驗。但他為了打敗我，吃了丹葯，沒想到產生幻覺，並且中了劇毒，若不是我用了十年功力幫他驅毒，恐怕他早就死了。在這一過程中，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夢，反正他醒來的一瞬間，差點就把我殺了。唉，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如果你不相信，當年的證據都還在，清風和刑風也能證明。唉，還是給你看下這個吧。」

林向巒卷起上衣，露出左胸處巨大的傷疤，道：「若不是我的心臟長在右邊，恐怕當年那一擊，直接要了我的命。自那之後，我和你師父就沒任何聯系。不過，你師父那人還算恩怨分明，對神龍還是比較照顧。清風和刑風都從他那得到好處，畢竟算起來，他最起碼是我們神龍的龍主。神龍的龍主之位這么多年一直空著，其實就是為了他，唉，不說了，是非曲折，不是我只言片語就能改變。信則有，不信則無，唉，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我竟然變得愛發牢騷，實在有點丟人了。」

張默當時就驚呆了，這是什么狗血狗屎狗屁劇情，張默心中默想，估計也只有那位我吃聖女果大神才能超越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事全是怪老頭在做夢，是他的想象？那也太坑爹了吧！」張默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向巒，估計他要是把這件事和他的小伙伴說，小伙伴們也會驚呆。

「哈哈，所以我有時候都苦笑不得，清風刑風他們也和你師父解釋過這件事，他壓根聽不進去，想必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會這么傻x吧。」林向巒微笑搖頭，這種事要是說出去，的確也不光彩。

「好吧，我承認，你已經說服了我，怪老頭有時就是那樣，就算犯了錯，死都不承認。估計他已經鐵了心認為那是真相，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張默嘆了一口氣，以他對林向峰的了解，這種情況太過正常。

「唉，估計他早就知道那是幻覺，他糾結的是師父被殺之事。這些年我也在想辦法查清楚那件事，但出手者手段極其巧妙，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壓根就沒凶手。」林向巒的語氣忽然陰沉下來，房間的氛圍明顯變得怪異許多。

「沒有凶手？你的意思是，你師父……應該是我師祖，他是自殺的？」張默立刻反應過來，眉頭微微皺起。

「這只是我的猜測，因為那個房間除了我，沒有別人進去過。那時候雖然科技不算太發達，但當時最發達的科技都用在神龍總部。想悄無聲息地潛入神龍，暗殺龍神，這絕對不可能。唉，也難怪你師父會誤會我，恐怕我是他，也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林向巒嘆了一口氣，手指深深嵌入病床之中，插出足足十個指洞，「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殺了我師父，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轟殺至渣！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和你師父兄弟二人不會反目，神龍也不會虛弱到如此地步！」

林向巒的情緒忽然變得無比激動，被張默壓制的傷勢再次爆發，他的生命力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消逝，身子竟然出現枯萎跡象！

大門立刻打開，許多醫生們都沖了進來，將一些五顏六色的針劑注入林向巒體內。

但是，那些針劑注入之後，林向巒身體萎縮的速度加快，臉色蒼白的他卻滿臉微笑地看著張默，這么多年來，他早就累了，而看到張默後，他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那些該說的話也都和張默說了，所以，就算他現在立刻死了，他也沒任何遺憾。

「不好，五號增生劑沒效果了，更強大的增生劑還沒研制成功，右老，我們沒辦法了！」其中一位醫生大喊道，他的額頭滿是汗水，臉色難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