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跟你說了,我要回家了!」馮綰綰甩開了他的手,夜深了涼意森森,她下意識伸出雙手抱住了臂膀。
海雲琛見狀立即脫下外套,輕輕披在了她肩頭。
她伸手准備取下來。卻被他按住。
「已經是秋天了,入夜了比較冷。你不要逞強,身體是自己的。何必逞一時意氣?」
他說得很有道理,就像剛剛他所說的那樣,要懂得審時度勢,不然只白白地吃個啞巴虧還被人笑話真是劃不來。
現在看看,覺得這人好像也沒那么差嘛。
是因為她以前一心只放在鐵鏗身上,覺得除了他這世上的男人都是垃圾嗎?
「對了,我剛剛看到余聲了,他已經坐車回去了。」海雲琛見她回到運動場四處尋找,於是開口說道,「他太太好像來電話了,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吧,所以走得有點急。我跟他說我來送你回家,他同意了。」
什么嘛,哪有把她隨意交給一個不靠譜的男人的?
馮綰綰不由嘟了嘟嘴。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我答應了余聲送你回去的,人不能言而無信。」他堅持說道。
正說著話,一輛吉普車緩緩停在了他們面前,正是海雲琛的座駕牧馬人。
海雲琛家里也有轎車跑車,但他唯獨鍾情於吉普車,覺得更man更強悍,而且始終如一的開著這輛車,由此可以看出,骨子里其實他是一個認定了某樣東西就會選擇終生陪伴的那種人。
「來,請吧!」他替她打開了副駕駛室的車門。
吉普車就這一點不好,後車座沒有直接設計車門,要從前面繞過去。
「那你就把我帶到鎮上吧,我可以自己打車的!」她折衷了一下說道。
「先上車再說!」他回答得模棱兩可。
兩人上了車,司機敬業又識趣地一言不發開著車,後車座的兩人幾乎各自靠窗戶位置坐著,氣氛因為沉默而顯得尤為尷尬。
「今天是鐵鏗大婚的日子是嗎?」他突然問道。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今晚馮綰綰被慶典活動的氣氛帶動著,差點把這件事情都要忘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白了他一眼,又幽幽地嘆了口氣。
「呵呵,鐵總回國完婚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少吧!」他佯裝不知情地瞟了她一眼,問道,「不過,為什么沒讓你去觀禮?」
關於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曾開玩笑似地問過鐵鏗。
對方的回答卻是,國內還有很多事要她留下來處理。
其實她覺得,應該是鐵鏗不放心她吧,生怕她萬一在婚禮上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又或者,是怕她看到婚禮現場覺得難過?
可是,現在光這樣想想,都覺得心口如絞般的疼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