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樁事,沒想明白。」
「嗯?」他不知饜足地舔著她頸下白皙的肌膚,給她的回應仍舊只是一個懶懶的單音節,從鼻腔里悶哼著發出。
她被他弄得既癢且躁,難耐地道:「剛剛才……你別……」
他干脆在她頸子上咬了一口。
「嘶——!」她吃痛地叫,清麗的臉龐全都皺了起來,「殿下當真屬犬,惡犬!」
他不樂意了,「那你就屬貓,吃飽了就撓人。」
她睜大一雙帶著水汽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道:「這撓人的是誰啊這……」
他又隱秘地笑起來,一點一點去舔吻她那被自己咬出了血印子的頸項肌膚,男人的氣息縈繞著,又鑽進了她的四肢百骸里去,讓她難堪地興奮。
「我……我是想問你,」她低喘著道,「為何要辦張適?」
他停住了。
半晌,抬起頭來,似嗔似怨地斜了她一眼,「偏你,不分場合,不解風情。」
她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他慢吞吞自她身上挪開,在她枕邊找個地兒舒服地躺下,又伸出一只手來給她枕著,才道:「張適么,一把老骨頭,確實不值一提。」
她疑惑地看著他。
「但他有個好女婿。」段雲琅說出這句話時,眼神有些閃爍,偏過了頭去。
她愣了片刻,忽然樂了。連忙撐起身子湊到他面前,逼得他整個視野里都是自己一張臉,毫不留情地笑道:「你還在吃醋?吃你小舅子的醋?」
「誰認他這個小舅子!」段雲琅不自然地推開她,「我只是看不過他欺負你……還有你那個姐姐,那個嫡母,總有一日,我要坑死他們。」
她被他滑稽的用詞逗樂了,可樂了一剎,眼中的笑意又沉落下去。
她輕聲道:「謝謝。」
他更加不自然了:「說什么……」
她忽然貼上了他的唇。
他微微驚愕,她那柔軟的舌頭卻已靈蛇一般嬌嬈舔過他的唇線,如無孔不入的水輕輕啟開他的唇。呼吸漸漸變粗,他伸出手去抱住她的腰,手底一用力,她便「嗯」地一聲加重了這個吻……
直到她終於放開了他,胸口仍起伏不平地喘著氣,一雙幽深的眼睛愈來愈亮,兩個人忽然同時發現,她已經坐到了他的身上。
他根本經不起她的一點點撩撥。而此刻她在他的上方,那變幻不定的目光投下來,竟讓他心中升起膜拜一般的愛慕。
這是他的女人,這是主他的神。
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她開口了:「五郎。」
「嗯?」
「我沒看錯你,你真是很厲害的。」
他有些失望了,卻也不得不就著她的話頭:「殷衡這回聰明一些,也不至於引火上身。但張適畢竟是他岳丈,我估摸著,他此刻已經活動開了。」
她微微訝異,又有些好笑,眸光里漾著波紋,似笑非笑地睨他:「這回不解風情的是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