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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榮妻貴 清越流歌 4374 字 2022-11-10

興趣確實是最好的老師,接下來不用簡珞瑤引導——其實她也沒多少經驗。

對方越來越順利,越來越熟稔,動作溫柔中帶著些許纏綿。

都沒多少經驗,所以雙方都是一樣的投入,全情投入。

蕭長風一只手穿過簡珞瑤的黑發,捧著她的後腦勺。簡珞瑤則是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貼得更緊。

隔在兩人中間的錦被,已經不知何時被抽離了,胸膛挨著胸膛,腿貼著腿。

這樣密不透風的黏在一起,反倒比蓋著被子還熱,但誰也沒舍得離開,於是扯開各自身上的衣物,毫無束縛的貼在一起。

身體的熱度毫無障礙的傳到另一個人身上,感覺更熱了,身體上每個毛孔都張開,細細密密的汗將肌膚潤得順滑,觸感更好。

再熱也不躲開,迎難而上,從心底爆發某種渴望,交纏的呼吸將兩人融為一體,水乳交融。

細細密密的喘息和呻/吟,伴隨著曖昧的水嘖聲,漸漸從屏風里頭傳來。

睡在外間的綠綺和秋霜早已經醒了,趴在榻上一動不敢動,對視一眼,兩個年輕姑娘羞紅著臉,大氣都不敢出了,生怕打擾到里頭的人。

里間動靜越來越大,上好的雕花大床,也在瘋狂的晃動下,發出些許聲響。

簡珞瑤感覺自己就像大海中的浮木,飄盪不停,只能緊緊攀著身上之人的肩,隨著他起伏。

塗著漂亮顏色的指甲,比旁人的更加堅固,指尖無意識的在對方精瘦的腰背上劃過,便留下一道道紅痕。

正激烈的時候,是痛是爽已經分不出來了,感官都麻木了,只剩下激動。

想要加快,想要更多。

結束的時候,簡珞瑤覺得自己幾乎像死了一回,攤在床上喘氣,半響回不過神來。

蕭長風已經從簡珞瑤身上翻身下來,仍一手攬著她,溫熱的大掌托著她的後背,從脊梁骨往上,輕輕的摩挲。

簡珞瑤漸漸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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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

綠綺和秋霜目光對視,都在用眼神催對方出聲,氣氛委實令人尷尬,這會兒誰也不想先開口,若只是自家姑娘還好些,可王爺還在呢。

但是也不能一直悶不做聲。

僵持片刻,還是綠綺先敗下陣來,清了清嗓子,低聲問:「姑娘,可要叫熱水過來?」

簡珞瑤萬沒想到這會兒隔間外還有人,方才動靜那么大,豈不是都聽見了?

一時間羞恥度爆表,簡珞瑤微微低頭,正好將臉埋進了蕭長風胸膛里。

滾床單是最能促進感情的活動,半個時辰前還尷尬的相顧無語的兩個人,現在相擁而飽也沒什么不對勁的感覺了。

蕭長風攬著簡珞瑤的背,輕輕拍了拍,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指腹在她細滑的背上摩挲了一下,帶起陣陣電流。

下一刻,低沉略帶些性感的男聲傳出來:「都出去罷。」

忐忑不安、終於等到了答案的綠綺和秋霜,長長松了口氣,應了一聲,便打開門出去,動作十分迅速,又輕又快的把門關帶上。

屋里重回安靜。

而屋外,綠綺和秋霜一出來,便瞧見在門口徘徊的鄭嬤嬤。

鄭嬤嬤將兩個姑娘拉到一旁,低聲問:「臉紅成這樣,怎么回事?」

綠綺和秋霜對視一眼,都是黃花閨女,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支支吾吾了片刻,鄭嬤嬤已經猜到了,眉開眼笑的問:「可是姑娘和王爺圓房了?」

兩個姑娘低低的嗯了一聲,將頭埋得更低。

「那敢情好,太好了,我昨兒還擔心呢,姑娘睡著不醒,房圓不成的話還不知外人怎么編排,如此再好不過了。」鄭嬤嬤喜不自勝,便沒想到要避嫌,念叨了一通,又問,「里邊……姑娘可還好?」

「不知道……」綠綺只能紅著臉,將自家姑娘的反應復述了一遍,「方才消停下來……問姑娘要不要打水過來,姑娘沒回話,王爺叫我們出來……」

「畢竟是新媳婦,姑娘臉皮薄呢。」鄭嬤嬤笑得更加燦爛了,「不過王爺是個疼人的,這就對了。」

兩個姑娘不好意思接話,鄭嬤嬤終於從激動的情緒中走出來,看了她們一眼,道:「行了,你們守了一晚上的夜,也回去歇著罷,叫紅雲和白露去廚房打熱水來,還有吩咐備早膳,瞧著這時辰,姑娘他們也該起了,收拾完還要入宮呢。」

綠綺和秋霜依言退下,鄭嬤嬤在屋外守了不到半刻鍾,紅雲已經領著廚房的人抬水過來了。

浴室在隔壁,與卧房是互通的,不過卧房這邊有門拴著,等閑並不用,下人從外頭的門進去。

鄭嬤嬤來到屋門口,輕聲道:「姑娘,王爺,熱水備好了。」

簡珞瑤趴在蕭長風懷里,睫毛微微顫動,裝睡。

她現在顧不上討好領導,畢竟剛才已經配合得很到位了,還被人聽了一場船戲,如此私密,如此羞恥,簡珞瑤暫時不想面對她們。

見她裝相,蕭長風挑了挑眉,無聲的笑了,也不說破,托著簡珞瑤的腦袋起身,將她的頭放回枕頭上。

撿起地上的衣裳時,又回身掃了眼床上的人,睫毛跟蝶翼般顫動。

裝得一點都不像。

蕭長風披上衣裳出門了,鄭嬤嬤在門口行禮:「王爺。」目光又往屋里看了看,蕭長風配合道,「讓她再睡會兒罷。」

鄭嬤嬤立刻露出笑容:「是,奴婢這便叫廚房將熱水溫著。」

蕭長風洗完澡出來,是長順伺候的,紅雲和白露在一旁打下手。

他的衣裳飾品,昨兒晚上便取過來了,因而很快收拾妥當。

今日要入宮面聖,蕭長風穿得很正式,玄色蟒袍,只有王爺才能穿的,四爪金龍在衣袍上張牙舞爪,端的氣勢非凡。

又因新婚這個喜慶的日子,腰間系著暗紅色綉金紋的腰帶,掛著玉佩,也是用暗紅色的絡子,與腳上暗紅色長靴相得益彰。

收拾停當,鄭嬤嬤湊過去問:「王爺可要現在用早膳?」

「不急,待王妃起來後,讓人去書房通知本王。」

這便是要等自家姑娘一塊用膳的意思了。

鄭嬤嬤驚喜的笑著,恭送著蕭長風大步離去。

男主子離去後,一直沒說話的紅雲忽然上前,在鄭嬤嬤耳邊說了一句,鄭嬤嬤抬頭,驚訝的看著她,反問了一句:「當真?」

紅雲臉色微微發紅,點點頭:「我跟白露都瞧見了。」

白露似乎知道她們在說什么,也跟著點頭。

鄭嬤嬤面上露出復雜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得了蕭長風的允許,簡珞瑤安心的睡了,是真的睡了過去。

還是鄭嬤嬤瞧著時辰不早了,不得不進屋將人叫起來。

簡珞瑤翻了個身,將臉埋進被子里,忍著渾身酸痛,嗓子略帶些沙啞的問:「什么時辰了?」

「已經卯時末了,聖人還有半個時辰便要下朝了,得趕著下朝前入宮。」鄭嬤嬤隔著錦被拍著簡珞瑤的背,還把她當孩子似的哄道,「熱水已經打來了,姑娘先去浴室洗漱?」

簡珞瑤知道自己沒辦法繼續睡,糾結了片刻,終於把手伸出來。

光溜溜的手背被風吹過,寒毛豎起,這才想起她沒穿衣裳,又將手收回了被子里,臉色微紅的朝鄭嬤嬤道:「嬤嬤把我的寢衣拿來便出去罷。」

鄭嬤嬤了然的笑了笑,從櫃子里取了身寢衣出來,放在床頭,轉身便出去了。

泡在溫熱的浴桶里,四肢百骸都被熱水撫慰過,酸痛感漸漸消去,簡珞瑤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火辣辣的那處也稍稍舒服了許多。

鄭嬤嬤一面給給簡珞瑤揉肩膀,一面道:「姑娘今兒四肢僵硬,多泡會兒澡才好。」

白露立刻道:「奴婢去叫廚房再抬些熱水過來。」

鄭嬤嬤點點頭,白露繞過屏風出去了,鄭嬤嬤又給簡珞瑤按了好一會兒。

直到換水,才讓簡珞瑤轉過身趴著,要給她搓背了,只是鄭嬤嬤剛低頭,瞧見她白嫩的肌膚上點點紅痕,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含了一絲笑意,含蓄道:「險些忘了提醒姑娘,與王爺同房時須得小心些,若弄出痕跡來,就怕旁人說三道四……」

簡珞瑤先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便想反駁,她自個兒什么都沒做,完全是被動,手長在蕭長風身上,她怎么管得了。

鄭嬤嬤卻已經道:「早先伺候王爺沐浴的時候,似乎瞧見王爺背上有許多抓痕……」

……

簡珞瑤終於知道鄭嬤嬤說的是誰,默默地將手指收起來,淡淡的嗯了一聲。

其實這個她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時候手就喜歡抓點東西。

簡珞瑤終於覺得衣來伸手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全都沒有了,她想了想,還是道:「嬤嬤,不然日後守夜就免了罷。」

她真不想這邊她在滾床單,另一邊卻聽得一清二楚。

隔著屏風也不行。

鄭嬤嬤卻有些猶豫:「不守夜如何行,您和王爺若有吩咐,豈不是亂套了,不然日後就安排一個人守夜?」

「夜間一般也沒什么大事,再說你們的屋子就在耳房,只要開了門大聲叫一句,應該就能聽得到了。」

鄭嬤嬤考慮到他們新婚燕爾,耳鬢廝磨的時候有人在隔間聽著,確實會不舒坦,想了想便道:「天氣也漸漸暖和了,在外邊守夜倒也不怕著涼。」

簡珞瑤搖頭,「倒不如將隔壁收拾出來,放張榻便能睡人了,且離得也近。」

「也行,老奴待會便叫人去收拾。」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刻鍾,鄭嬤嬤又開始催了:「姑娘該收拾了,不然入宮就要晚了。」

簡珞瑤只能乖乖起來,穿上衣裳。

也是按王妃的規制穿的冠服,直領對襟的大袖衫,袖口處滾紅色邊,金雲霞鳳紋的霞披,底下墜著玉圭,腰間戴著玉帶,又環了條玉花彩結綬。

還沒梳頭戴首飾,便已經是珠環翠繞,冠服是深色,穩重中帶著低調的奢華,令人不敢造次。

回到卧房,凌亂的床鋪已經收拾干凈了,簡珞瑤往梳妝台前一坐,紅雲便麻利的給她梳妝。

入宮面聖是件很重要的工作,要打扮得身份庄重,對得起她這身衣裳。撲粉描眉畫唇樣樣不可少。

正打扮間,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轉瞬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內。

屋里忙活的幾人俱停下手上的活計,起身見禮:「王爺。」

簡珞瑤也從椅子里起來,准備福身,蕭長風已經揮了揮手:「先忙你的罷。」

時辰確實不早了。簡珞瑤知道自己耽擱了,匆匆福了身,便坐回椅子里,對紅雲道:「手腳快些罷。」

「很快便好了,就剩梳頭。」

簡珞瑤嗯了一聲,問蕭長風:「王爺可用了早膳?」

蕭長風沒回,而是對長順道:「叫人將早膳端過來。」

長順領命出去,蕭長風坐在椅子里,瞧著紅雲麻利的將簡珞瑤滿頭青絲,擰成漂亮的發髻。

許是頭一次見女子打扮,蕭長風竟有些好奇,幾步走近了,站在簡珞瑤身側,白露正在給簡珞瑤挑頭飾:「姑娘是戴這根玉簪,還是金……」

話還沒說完,一只修長的手越過來,取了根雙鳳銜珠金翅步搖。

飛翅的鳳凰造型,雙尾翼在晃動間輕顫,更像要展翅高飛,打磨的光滑圓潤的紅寶石在純金的映襯下,越顯得嬌艷欲滴,還有底下墜著的細細流蘇,輕輕晃動。

白露的話頓時止住。

「就戴這個罷。」

簡珞瑤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得非常燦爛:「好。」

蕭長風先還覺得自己舉動有些突兀,這時倒不感覺了,將步搖交到白露手上的時候,還在想他的王妃是不是很喜歡這種華貴的東西,不知道他庫房里有沒有合適的。

而簡珞瑤,看著鏡中自己戴著幾乎將頭的三分之一都占去的金步搖,微微扭頭都感覺金鳳要飛出去的樣子,也在心里吐槽,沒想到看起來很嚴肅的蕭長風,竟然喜歡款式。

果然禁/欲系的都是悶/騷。

很快便收拾完,不僅是頭飾,還有耳墜玉佩手鐲戒指,幾乎能戴的地方都戴了,簡珞瑤終於體會到什么叫真正的移動展櫃。

以前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早膳已經呈上來,樣式很豐盛,可能是鄭嬤嬤讓人去廚房叮囑了,還有簡珞瑤喜歡喝的甜粥。

可能是受上輩子的影響,鄭氏又是江南人,簡珞瑤也跟著吃輕淡偏甜的食物。

蕭長風完全是重口味愛好者,大早上的還有肉食,簡珞瑤嚼著小菜的時候還在想,幸好嫁得是個王爺,早餐奢侈一點也沒關系。

這要是家境差一點,單是為了統一口味都夠她受的。

頓時覺得自己幸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