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炎,你別在這里裝傻,說,昨晚到底去哪了?」
看到柳子炎這幅模樣,唐飛燕哪里忍得住,沖上來就嚷嚷。看其雙手叉腰,柳葉眉緊蹙,活像一母夜叉。
「小唐。」楊繼盛輕輕叫了她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對不起司令員,我……我一時沒控制住。」
唐飛燕臉上露出一絲愧色,抱歉道。
楊繼盛揮了揮手,「小唐,你還是先出去吧。」他知道唐飛燕的性格,在這里呆著只怕會影響這次審問。
「是,司令員。」
唐飛燕不禁低了低腦袋,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冷冷瞪了眼柳子炎之後就離開了。
「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狠啊,這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敢來招惹老子。」
柳子炎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又在想著是不是什么時候再教訓唐飛燕一次。
唐飛燕出去後,整間屋內就歸於安靜。楊繼盛和蘇龍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柳子炎,他們實在是很好奇,為什么這雙眼睛在前幾天會爆發出一道那么凌厲的目光,讓身經百戰的他們都感到驚恐不安。
見楊繼盛和蘇龍庭不說話,柳子炎也不說話,如一棵松樹一般筆直的站立著,任周圍風吹雨打,他就像一座泰山一般巋然不動。
「柳子炎同志,剛才唐飛燕同志語氣雖然不怎么友好,但她想要知道的,也是我和蘇政委想要知道的。」
許久後,楊繼盛雙手負在背後,終於是說話了,語氣很平緩,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司令員,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在說什么,昨晚我一直呆在民兵隊的那座荒廢廟宇內睡覺啊,沒去過哪里。」
柳子炎道,心里卻在細細的回憶著昨晚的情況,那時候自己血癮發作,沒注意到有人發現自己出去啊。
「嘭」
正在抽煙的蘇龍庭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柳子炎,希望你要明白,如果沒有證人,我們怎么會胡亂誣陷你呢,你給我老實的回答,昨晚,你到底去哪了?」
「蘇政委被根據地的政治工作搞得有些心煩,要是發起火來,指不定就將你關禁閉了,還是快些說吧。」楊繼盛向前走了幾步,勸道。
喲,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有意思,有意思啊。
柳子炎不禁被逗樂了,這可是古代典型審問犯人的方式啊,沒想到居然被司令員和政委學去了。
「我真的沒到哪里,哦,等一下,我半夜起來撒了泡尿。」
「撒尿?」
楊繼盛和蘇龍庭兩人互相望了一眼。
「說,你到哪里撒尿?」蘇龍庭急切的問道。
「就是我們根據地的公共廁所啊。」柳子炎不慌不忙的道。
「你去了公共廁所?那為何我的兩個警衛員沒看到你從門口出去?」這次換楊繼盛急了,正好暴露了他們正在監視柳子炎這件事。
「我說昨晚沖出去的時候怎么就聞到門口有兩個生人呢,原來監視我的人就是他們啊。」柳子炎心里算是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發覺離開廟宇了。
「壞了,老楊一急將監視柳子炎的事都說出來了。」蘇龍庭臉色驟變,心中暗叫不好。
「我怎么知道,可能那時候他們正打瞌睡,沒看到吧。」
柳子炎也不捅破這層紙,監視就監視吧,反正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
打瞌睡?老子的警衛員可是從底下精挑細選上來的,怎么可能打瞌睡?這小子真是滿嘴跑火車,一肚子的壞主意。
這是楊繼盛和蘇龍庭此刻對柳子炎的評價,同時也被柳子炎天方夜譚的假想給逗的忍不住笑了笑。
「那好,就算他們沒看到你出去,但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到了……」
「三連連長老吳。」
不等楊繼盛問完,柳子炎立即打斷,「我上廁所的時候他恰好也在上廁所。」
之所以將吳圭搬出來,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人證的話,恐怕他要在這里呆很長一段時間了。至於吳圭會不會或者說有沒有能力配合他,柳子炎那是相當放心的,他們可是兩堆臭狗屎,臭味相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