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龍一渾身一震,不過還是緊握拳頭,順著松下竹的話說道:「支那人統統該死,他們就該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龍一記住了!」
「嗯,既然記住了,那就和你母親好好躲在帷幕後面,不許發出一丁點聲音,否則,父親會生氣,會很生氣。」松下竹的臉孔再次變得慈祥起來。
「嗨,龍一……龍一不會惹父親生氣。」
說著,松下龍一松開了松下竹的大腿,被安奈惠子拉進了帷幕。
安奈惠子在走進帷幕的時候,驀然轉過頭來,望著松下竹的背影,不帶任何感情的道:「松下竹,你不該帶我們母子踏上這片神秘莫測的華夏國土地的,你不該濫意殺害華夏國的人民,現如今,華夏之神憤怒了,他會將你所做過的一切罪孽,都一一的還給你。」
言罷,她便走進帷幕里邊,將瑟瑟發抖的松下龍一抱在懷中,給予他母親的溫暖。
松下竹,緩緩閉上了眼睛。安奈惠子的話,讓他心底觸動不已,但是他不後悔從前所做過的一切,如果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因為在他的心底,殺害支那人,那是為帝國作貢獻,為大和民族作奉獻,這是無上的光榮,何來後悔?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辦公室的木門像是被火車頭撞上一般,瞬間被肢解成無數碎木屑,散落一地。
渾身血淋淋的柳子炎,扛著鬼泣刀踏了進來。
「呼呼呼」
他剛踏進來,一股冷冽刺骨的陰風便朝著松下竹迎面吹去,仿佛走進來了一只恐怖的惡魔。
「你……你是那個破壞掉我『毀滅計劃』的支那八路?」
對於柳子炎,松下竹印象頗深,僅僅一個外形輪廓,就讓他辨明了柳子炎的身份。
「桀桀……」
柳子炎沒有言語,只是看著松下竹陣陣的冷笑。
就在這時,柳子炎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台吸血機器,他身上的血水,就像受到了召喚似的往他千千萬萬個毛孔中竄進去,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稍片刻,渾身的血水便全部涌進了他的身體里,只留下兩只滲人的綠眸和兩顆雪白的獠牙,震懾著松下竹的心神。
「八嘎牙路,支那人,別裝神弄鬼了,呀!」
松下竹突然暴起,抽出東洋刀,騰空躍起,朝著柳子炎凶狠的砍來。
他不敢再等待哪怕是一秒鍾,因為面前的血人實在太恐怖了,他擔心再等待下去,他的神經會錯亂。
「嗖嗖嗖」
松下竹的身手可謂是極其的凶悍,僅僅一招,就將整個房屋帶起一股強大的勁風。他手上的東洋刀,更是寒光四射,殺意冷然。
「桀桀……」柳子炎依然陰笑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憑松下竹持刀砍下。
「哐噹」
帶著無與匹敵勁氣的東洋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柳子炎的腦袋上,然而卻像是砍在了堅硬的磐石上一般,刀身『哐噹』一聲便斷成了兩截。
「納尼?」
松下竹驚詫不已,冷汗一下子瀑涌而出。
「桀桀……」
然而此時,柳子炎眼中綠芒大盛,伸手一把抓住松下竹的手腕,然後拿下肩上的鬼泣刀,一刀便將松下竹的胳膊砍了下來。
「啊」
松下竹疼得失聲慘叫,身軀不住的往後退去,一不小心,竟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手上抓著他斷臂的柳子炎。
身為堂堂日軍師團長,松下竹此刻害怕了,他真的被眼前詭異的支那人的殘忍手段給徹徹底底懾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