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問話(1 / 2)

庶女婠婠 魚的記憶 2386 字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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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爺帶著兆佳氏去皇宮!」董鄂氏聽了這話,驚得一下子掀翻了郎氏手上端著的葯碗。

因著手里的葯已經有些時候了,郎氏到沒燙著,更沒有大驚失色,只是平靜地接過一旁丫鬟的帕子輕輕擦拭身上的葯汁。

「麗嬤嬤,這是什么時候的事?」董鄂氏坐直身子,如今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道是她的體質好,還是雪玉膏真的是治療燙傷的良葯,現在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她這臉到是順利脫了層皮。

看面色同臉上沒有燙過的地方相比顏色較深不說,那茶水集中的地方更是明顯,御醫說有可能留少許疤痕,索性結果還沒出來,不然這董鄂氏怕是不只是在這里咬牙切齒暗自咒罵婠婠,而是直接沖到棲雲軒把她撕碎了。

「回福晉,老奴收到消息的時候,主子爺就已經帶著兆佳格格進宮了。」麗嬤嬤此時的心情也頗為復雜。

從前進宮是福晉的專利,雖說是累了些,有時還會受些委屈,可是那都身份尊貴的見證。要知道九爺府里除了福晉,無人再有這種榮耀。可如今,兆佳氏打破了這個局面,那么日後說不定這九爺府就不一定只有一個福晉,說不定側福晉也會一個一個地冒出來。

「爺怎么這么突然就帶著兆佳格格進了宮?」郎氏皺著眉頭,目光小心地看了董鄂氏一眼,又道:「福晉,這兆佳格格未免也太受寵了吧!」

整個府里,修得最精致,離爺書房最近的棲雲軒都讓爺賜給了兆佳氏婠婠,現在居然又帶著她去宮里給宜妃娘娘請安,這不擺明爺心里有其他的想法么?

「爺這哪里是簡單地帶她進宮給宜妃娘娘請安。」董鄂氏還有一句話憋著沒說出來,爺帶她去宮里請安連吱都沒同她吱一聲,想來這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可到底是為什么事呢!

府里近來可曾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而這事是否剛好就惹了爺的眼,以至於爺這才起了帶兆佳氏進宮的念頭?

「爺寵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郎氏大概能猜到董鄂氏的顧忌,點頭應道:「福晉說得是,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不就是想偏寵她么?」

董鄂氏苦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兆佳氏得寵,可是之前爺一直隱忍不發,即使有事也只是私下斥責,未曾像今日這般直接打她的臉。

爺這性子,怕是你越算計誰他就越寵著誰,她又能說些什么!

後院里得知婠婠被胤禟帶進宮的事也是反應各一,從前去各類場合,胤禟不是沒有帶過別人,只是這宮里一向都只有董鄂氏才有資格去,他們或是選秀,或者當差才有幸進宮,像這樣以主子的身份進宮那真是妄想。一時間,面對婠婠的進宮,眾人反應各一。

「兆佳氏,好一個兆佳氏!」佟氏聽到消息的時候硬生生的掰斷了自己的指甲,白皙的手指一下變得紅腫不說,還滲出少許的血跡。「拿葯來。」

梅香一臉擔憂地望著佟氏,轉身取來傷葯小心地替她抹上,看著她疼得直抽氣的模樣,小聲勸道:「格格,動氣傷身。」

佟氏咬著嘴唇,似忘了手中的疼痛一般,冷哼道:「本格格如何能不知道動氣傷身,只是這兆佳氏花樣忒多,都快把爺的魂迷丟了。」

「這……也許只是巧合也說不定。」收起傷葯,梅香倒了一盞茶放到佟氏身邊,「格格,反正她再得意也沒多少好日子了。有道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格格只管等著她落入塵埃就是了。」

「說得對,她再得寵又能怎么樣,到時還不是一樣消失在這後院之中。」端起茶杯,佟氏好整以暇啜了一口,似想到自己的計劃如此順利,便一臉勝券在握的得意表情,擺手將茶盞放到桌上,冷笑道:「既然只剩這點時間讓她得意,那就讓她好好得意一番吧!」

梅香見佟氏這般,也不好再說什么,而且她本人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據傳回來的消息,一切都已經准備好了,只待時機一到,便是送這兆佳格格入黃泉之時。

從皇宮里出來,胤禟一如來時那般坐在馬車里摟著婠婠一起回府。到是窩在胤禟懷里的婠婠把玩著宜妃娘娘賜下的鐲子,一臉的笑意。

「爺平日里也沒少送你這些玩藝,爺怎么就沒覺得你有這么高興!」把玩著她發飾上的流蘇,胤禟語帶調侃地笑問。

婠婠側側身子,在他懷里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才道:「這不一樣。爺賞奴婢那是因為奴婢知道爺中意奴婢,而娘娘賞奴婢則是因為娘娘認可了奴婢的存在,允許奴婢做爺的人。」

這身份地位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義,婠婠就是不想妥協也知道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要爬到想爬的高度,阻礙這種東西得越少越好。

她不說宜妃就是最大的阻礙,但是她若對自己不滿,胤禟到時就算逆了她的意給自己正名,她少不得還得另外花心思去對付宜妃,更何況宜妃想要對她動手也不過是動動嘴的事,她多賜上幾回人,她就忙不過來了。

「爺母妃的喜歡這么重要?」瞧著她認真的模樣,胤禟眼里的笑意更深。

「當然重要了,宜妃娘娘是爺的母妃,奴婢當然重視了,而且奴婢也想爺在乎的人喜歡奴婢。」婠婠說著略顯嬌羞地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此舉惹得胤禟哈哈大笑。

接下來的幾天里,不只是福晉董鄂氏,其他院子里的人也用各式各樣的名義給婠婠送了不少東西,話里話外無非就是在打探進宮的情形,可惜婠婠已不是那好糊弄的人,所以這一來二去的,東西是收了不少,可這話卻是說了,也是沒說。

府里,書房的燭火並沒有因為時辰的關系而熄滅,相反地因著胤禟的關系一直保持著明亮的樣子。

「爺,天色晚了,您該歇著了。」小喜子瞧著時辰,從角落里走了出來,小聲提醒道:「兆佳格格吩咐過,說睡晚了傷身,讓爺注意休息。」

小喜子說完,一陣淚流。

侍候主子爺這么些年,啥話沒說過,可惜換來的多半都是挨板子。現在到是打著兆佳格格的名能免於一打,只是他這里又是悲哀又是高興。

悲傷於服侍多年未能讓爺另眼相看,高興於終於有了可以克制主子爺的人。

「什么時辰了?」擱下手中的毛筆,胤禟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

「回爺的話,快到丑時了。」小喜子上前移開筆,見胤禟神色沉靜,便不再多言,只是心里念叨著再不睡這天可就亮了。

「木偶的事查得怎么樣了?」胤禟起身走到門口,看著一片漆黑的院落,面色沉靜如水。

「回爺的話,木偶的用料太過普通,再加上這婆子本身就在棲雲軒中,到是很難分辨出木偶身上的東西到底是屬於那個院了的。」小喜子苦著一張臉說完又道:「不過那婆子似乎快撐不住了。」

胤禟一臉沉吟,若是旁的事,可以忽略的他絕不會當場發作,可這巫蠱之術若不嚴懲,日後有樣學樣,指不定就釀成了彌天大禍。

「後院里其他人有什么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