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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芹和方靈兩大妖王戰斗了老半天，最後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偷襲者漁翁得利了。

這一只僵屍的臉色比上一次見他的時候正常了很多，要不是面目上還能看的出來是那只僵屍，根本就分辨不出他跟正常人有什么區別。

三十多歲的青年模樣，男子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進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騙過眾人躲藏在這里的，也不知道他在這里隱藏了多長時間。

方靈的右手握緊，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這個漁翁得利的人，不對不能說是人，應該是一只僵屍才對，他曾經見這個人親手封印，後來他破禁而出，上次自己原本有機會再次將他封印的，但是因為往日的情分猶豫了一下被他逃走，現在她竟然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還偷襲吞噬了鏖戰許久的一個怪人！

「曾夜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方靈面無表情。

紫瑛注意到在方靈喊出曾夜這個名字的時候，男子身體微微一震。但是隨即就恢復了正常也沒有否認這個稱呼。「哼！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單單等我們快要拿下他的時候出來，是何居心？」任誰這樣被別人摘了勝利的果實，自己所有的勞動全部成了別人的嫁衣，心里都會窩著一把火。

「你們就算真的打敗了他，那他也沒有什么用。還不如便宜了我，還能對我有點用處，何樂而不為。」男子一邊應付著方靈，一邊有些痛苦的摸著額頭，就像是有什么痛苦的事情。

男子的表情一會兒迷茫。一會清醒。頭部抖動的越來越厲害，極不正常。

「搞什么鬼？」方靈罵了一句。

「別動，他好像在慢慢的恢復之前的記憶！」香芹看出了一些端倪。「聽你說他原本是你的同伴然後感染了屍毒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錯。不過那個時候他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是瘋狂的殺戮，好幾個來不及防備的同伴被他當場斬殺。」緬懷起以前的一些往事，方靈也是眼神黯淡。「那他……」想說但是方靈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當年那個淳朴善良的小夜，還能回來嗎？

「不要報什么奢望，只是一些記憶的片段罷了，他已經從本質上不是個人類了！也就不再有可能是你的那個伙伴了！」

方靈自從進階妖王之後就沒有這么多愁善感過，對於這個曾經的同伴的復雜感情讓方靈一直猶豫不決，優柔寡斷。這在方靈的行事准則中是很罕見的。

「靈子姐？真的是你？」一聲不確定的聲音如同穿越了幾百年的時間將方靈拉回當年那個無限美好的年代。

「小夜？」這個久違了的稱呼依舊如當年。

「是我啊，靈子姐，真的是我！」男子的臉上現出驚喜莫名的表情，但是這種表情沒有停留多長時間，轉瞬就變成了驚恐。

「靈子姐救我！這個怪物……啊……」痛苦的表情很快掩去。「終於清除了！這樣懦弱的人類感情真是要命啊！」同一個人的臉上這樣忽而痛苦、忽而解脫的轉變讓圍觀的幾人有一種不真實的錯愕感。

方靈眼中蒙上水霧。

「他本來在幾百年前就已經隕落了。剛才的只是一段記憶。」香芹似乎知道方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現，安慰著她。

「我知道。」方靈緊閉雙眼然後猛然睜開，又恢復了往日的強勢。

「還是要多謝方道友上次的贈葯之情呢！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么快的實力大進，這一次更是要謝你們，幫我拿下了這樣棘手的巫族遺脈，」

「拿了我們的，會讓你吐出來的！」

「靈子姐不要這么小氣嘛，要不咱們再像以前那樣組成小隊，現在咱們你是妖王我是旱魃，咱們兩人聯手這天下誰是敵手？你說好不好？」男子越說越有些歇斯底里、語無倫次。

「你不是小夜，不要這么稱呼我！」方靈一字一句的擠出嘴角。

「呵呵呵，既然騙不了你，那就只好我自己去了，這一次真是多謝你們了，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解決了這一只上古巫族的最後遺脈，雖然並不純凈，但是對我的好處也是無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