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離婚協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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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跟你說我侄女干嘛?」郁紹庭手里的筷子頓了頓,抬眸望過來:「你問她做什么?」

「你去廢棄車庫是找她還是……專程救我?」白筱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郁紹庭收回視線,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咽下一口飯後他平視著前方的牆壁,過了會兒,他才偏過頭把深沉的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眼底噙著微不可見的笑:「你希望是哪一個?」

白筱攥著自己的包,忽略他眼底盪起的那抹溫柔:「是你讓你侄女回國的?」

就像是被人突然撲了一盆冷水,郁紹庭擱下了筷子,靠在*頭看她:「你到底想問什么?」

「裴祁佑跟她以前認識,你知道嗎?」

她不願把人心想得那么險惡,但所有人跟事湊到一塊兒,她就不能不去想歪。尤其是在裴祁佑那樣對她之後……二十年的感情到最後都可能是假的,怎么能奢求那些不熟知的人全心全意對你好呢?

面對她的質問,郁紹庭沒吭聲。

白筱的視線看著他骨折的右手臂,然後一點點上移停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個問題幾乎耗盡了白筱全身的力氣,問完後她就像是懸在空中的氣球整個人找不到重心。

而整個病房里頓時安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郁紹庭靜靜地回視著她,他的眼神讓白筱看不懂,還沒得到答案,她就有些退縮了。

白筱動了動唇,他卻突然別開了頭。

郁紹庭從*櫃抽屜里拿出一包煙,還沒抽出一根來,白筱的問題又拋了過來。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

郁紹庭驀地抬眸,目光有些咄咄逼人:「我默認什么?」

默認他故意唆使侄女搶她老公還是默認他喜歡上了她?

他一句話問得白筱語塞,她尷尬地杵在那里,因為這些都是她毫無依據的猜測,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因為郁苡薇一句「是我小叔讓我回國的」就想那么多,然後一鼓作氣地跑來質問他。再仔細想一想,才發覺自己這個猜測好像自信過了頭。

白筱從沒這樣子難堪過,不敢正視他的雙眼,拽著包轉身就走。

「去哪?」郁紹庭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白筱沒理會他,加快了腳步,只是她的手剛摸到門把,一股遒勁的力道按壓在了門上。

「砰!」剛剛開啟了一條縫的門重新合上。

白筱下意識地回身,還沒看清怎么回事,人已經被按在門上。

不知道他怎么瞬間從*上下來的,動作又急又重,白筱的後背頂得生疼,有些惱地抬頭。

郁紹庭高大挺拔的身體籠罩在她頭頂,頭微微俯下,那雙素來不露喜怒的黑眸盯著她因驚嚇而瞪大的眼睛,像要望進她的心底,呼出的濃重呼吸,一下又一下,落在她的頰側,也落在她砰砰亂跳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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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上翻來覆去,忘不掉的是郁紹庭把她抵在門後時那深邃的雙眸和沉重的呼吸。

他一聲不吭地跟她四目相對,直到他消了氣撤了火才放開她,然後回*上卷了被子背對著他。

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白筱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睡意全無。

真的什么都沒發生嗎……為什么她總感覺不一樣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掀了被子下*,白筱走出卧室,發現葉和歡也沒睡。

葉和歡笑米米地舉了舉酒杯:「要不要來一杯?」

白筱在她旁邊坐下,葉和歡已經幫她倒好酒,「睡不著嗎?」

「嗯。」白筱喝了一口就擰眉,再也不願意喝第二口。

她從小就是乖乖女,偏偏跟葉和歡這個又抽煙又沾酒的家伙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只能說緣分這東西真的很神奇,如果當然生完孩子沒在醫院認識葉和歡,白筱絕對相信自己還可以更凄慘一點。

葉和歡斜了眼心不在焉的白筱:「想什么呢?」

「……想你。」

葉和歡笑,擺明不相信,過了片刻她的笑容淡下去,幽幽地說:「我那天在醫院看到他了。」

「當時我差點就沖過去抱住他,可我知道我不能啊……」

白筱轉過頭,只看到葉和歡靠在她肩上,喝醉了一般喃語,「我就是他的孽障,害他一大把年紀還離婚,總不能把他搞到身敗名裂才甘心,不然他老子的槍非斃了我不可……」

每個人心底都會藏著那樣一個人,沒辦法白頭偕老了,也沒辦法成為能相視一笑的朋友。

葉和歡的隱私白筱從不窺視,但從一些蛛絲馬跡還是猜出和歡有真心喜歡的男人。

「對了。」葉和歡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遞給她,「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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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四歲前的生日過得很簡單,一個雞蛋一碗長壽面。四歲後她成了裴家養女,每次生日都會收到很多貴重的禮物,到她十九歲已經不再過生日,因為沒了會為她點燃一個心形蠟燭圈讓她許願的人。

早上醒來照鏡子,白筱發現自己的黑眼圈有些重,用熱毛巾敷了敷才出門,只是剛踏出公寓樓,就被不知道已經在樓下蹲守了多久的景行逮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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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茶幾上一大堆零食,白筱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為什么要傻傻地坐在這?

白筱抬頭看向*上的男人,他正低頭專注地看文件,旁邊景行正在匯報情況。

從她被景行領進病房,郁紹庭就沒正眼看過她,儼然當她是這個房間里的家具一樣,景行也沒說是他自己等在樓下的還是郁紹庭授意的,只求她說:「您能不能去醫院坐會兒?」

坐會兒……白筱覺得自己當時腦子抽了才會跟他上車。

郁紹庭沒穿醫院的病號服,襯衫領口的紐扣松開了兩顆,右手小臂還用夾板固定著,平日打理有型的黑發很自然地垂下,有幾縷掩住他微皺的眉頭,少了幾分迫人的戾氣,整個人看上去溫和又年輕。

「白小姐,方不方便去旁邊打壺開水?」景行忽然回頭,說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白筱拿了*櫃上的水壺出去,等她回來,病房里哪還有景行的影子?

郁紹庭的薄唇邊咬著一根煙,也沒抽一口,只是任由煙自然地燃著,關著窗的病房彌漫著一股煙味,煙霧裊裊里,他左手翻著資料,偶爾會停下來想一想,白筱走過去,打開窗戶保持空氣流通。

她把水壺放回去,轉身之際發現他嘴邊的香煙煙灰已經很長。

幾乎是條件反射,在煙灰掉落在被子上之前,白筱拿過*櫃上的煙灰缸伸到他的眼前。

煙灰堪堪地落進煙灰缸里,火光電石間,郁紹庭那雙漆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

白筱放下煙灰缸,想走回沙發邊去,他卻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