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希是你跟他的兒子吧?(2 / 2)

白筱拿了從卧室出來,發現郁紹庭正凝望著自己,頗為深情的眼波,也很溫柔,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些,但還是走到他的身邊坐下,用棉簽沾了些葯膏往他額頭塗。

他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是視線停在她臉上不肯移開。

「你晚上不回去了嗎?」白筱邊問邊偏頭躲著他,濕熱的吻落在臉頰上。

「嗯。」他應得有些敷衍,已經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白筱下意識地往卧室里看了眼,郁景希歪著小腦袋靠在*頭睡著了。

但她的雙手還是輕輕推著他,郁紹庭察覺到她的不樂意,抬起頭,深沉的眸子盯著她:「不想做?」

白筱望著他的臉廓,線條在柔和的燈光下流暢而立體,她拉回有些飄遠的思緒,搖頭:「沒什么。」

柔韌的唇重新落在她的臉上,一點點往下,她的毛衣被他掀起。

白筱發出一聲輕吟,望著天花板的視線卻格外清晰,突然,她像是被驚醒,雙手揪緊身下的沙發,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郁紹庭發現了她的異樣,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直起身,「怎么了?」

白筱望著他的眼睛,心底一陣悸動,捧著他的臉,主動仰起頭親吻他的薄唇,「戴套好不好?」

郁紹庭望著她看了幾秒,然後回應她的吻,回答漫不經心:「家里沒有。」

「……我剛才買了。」

「洗洗去睡吧。」他撿起地上的浴袍穿在身上,隨手拿過茶幾上的煙盒跟打火機。

白筱跟著坐起來,看著他指間那根香煙明明滅滅的火星,一陣淡淡的煙草熏味彌漫在空氣里,她也拿過自己的毛衣和褲子套上,理了理凌亂的頭發,然後趿著拖鞋回卧室去了。

沒多久,傳來卧室門關上的聲響,拖鞋走路的聲音由遠及近。

郁紹庭抬頭,白筱已經在他旁邊坐下,手里有一盒岡本。

白筱拆了一個套子,兩道灼灼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令她臉頰發燙,但她還是厚著臉皮繼續。

費了一番功夫剛替他戴好,人一陣天旋地轉,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扎著馬尾的頭繩被他取下,瞬間,一頭長發散落在沙發邊沿,輕輕掃過地板……

結束後,他捏了捏她的臀:「下次再走神,弄傷你別跟我哭。」

白筱的手指穿過他又黑又硬的頭發,有些心不在焉,隨即被他攥住了手指,送到那兩瓣薄唇邊,細細地親吻,帶著愛憐,她怕癢,蜷縮著身體忍不住笑出聲:「別親那兒……」

他不但沒停反而吻得越加細密,郁紹庭撐著上半身,氣息急躁卻不失溫柔:「再做一次。」

白筱圈著他的肩,「輕點,別吵醒孩子。」

「這會兒倒想起孩子來了?」他狹長的黑眸彎彎,眼角那道細紋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和性感。

白筱的手指摸過他的鬢角,突然一頓,然後看向他:「你有白頭發。」

白頭發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年齡問題,尤其在做/愛的時候談論男人的年齡,就像在質疑他某方面能力。

仿佛沒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白筱手指輕輕一動,一根短短的頭發橫插到兩人中間。

說是白發,更像是銀發。

有些話題一旦被提及,就難以再被忽略。

郁紹庭看著身下明眸皓齒的女人,皮膚細膩找不到一點細紋,天生的娃娃臉讓她看上去像極了那些剛出中學校園的女孩子,不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她已經是一個快六歲孩子的親媽?

他們之間隔著十年的差距,真准確地說是十年零五個月。

郁紹庭俯低身,圈緊她的腰,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等到你六十歲照樣能滿足你。」

白筱被他這句話說得面紅耳赤:「下流!」

不過隨即忍不住想,他七十歲了難道還硬的起來嗎?

做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凌晨一點多,郁紹庭抱著她去洗了澡。

衣櫃里掛了許多還沒摘吊牌的男裝跟女裝,都是一些休閑類的家居服。

穿了睡衣回到卧室,郁景希歪躺在*上,微微張著小嘴打著輕鼾,白筱把他放平在*上掖好被子,然後躺在他的左側,沒一會兒郁紹庭洗漱好進來,看到的就是母子相擁而眠的一幕。

郁紹庭在*邊站了會兒才掀開被子*,把母子倆同時攬進了懷里,雖然有一些擁擠。

良久,白筱睜開了眼睛,側頭望著已經睡過去的男人,拿開他的手背輕聲下了*。

她走到客廳沙發邊,拿起郁紹庭的西褲,把手伸到褲袋里想拿車鑰匙,卻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藍絨盒子,借著玻璃窗上透進來的月光打開,低頭入目的是一道晃眼的光,她眨了眨眼才看清——

是一枚鑽戒。

白筱撫摸著鑽石的棱角,回頭往卧室望了一眼,心里卻甜甜的。

是送給她的嗎?什么時候買的?

白筱望著戒指卻沒進一步的動作,盯著看了會兒,把盒子合攏放回褲袋里,拿了車鑰匙下樓。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發現了儲物格里的手機,而不是郁紹庭說得丟在辦公室里。

從手機通訊錄里翻到她想要的那個號碼,白筱把手機放回原處,鎖了轎車重新回到公寓。

*上父子倆面對面摟著睡得正香,白筱坐在*邊看著他們相像的五官輪廓,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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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筱起得很早,看了會兒電視就跑去做早餐。

冰箱里有昨天在超市買來的食材,她蒸了小籠包,又煮了一鍋粥,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流理台上。

郁紹庭穿著西褲襯衫走出卧室,聞到一陣粥香,透過半毛玻璃看到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靠在門框邊看了會兒他才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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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起來的?」低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白筱回過神轉頭,看到郁紹庭走過來。

白襯衫領口和袖口的紐扣都沒扣上,他半個身子籠罩在晨光里,看上去清雋而充滿朝氣,眉眼間還帶著清晨起*後才有的懶散,白筱調小煮粥的火,「怎么不多睡會兒?」

「昨晚沒睡好?」郁紹庭看到她眼下的青暈,微微皺眉。

「可能認*睡不著。」白筱轉回身,拿起勺子攪拌了下粥:「早飯馬上就好了。」

郁紹庭扣好袖口的紐扣,上前撩起她散落的發絲替她勾到耳後:「以後住在這就習慣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倒顯得跟他原本倨傲、目中無人的性格格格不入。

白筱面頰微微泛紅,他打開冰箱門時掃了她一眼:「都一把年紀了還動不動就臉紅。」

白筱擰眉,替自己辯解:「被熱氣熏的。」

郁紹庭扯起唇角,笑聲也很輕,然後拿了瓶水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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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端著盤子出來就看到郁景希光著小腳丫、拿著根牙刷、滿嘴白泡沫地到處跑。

瞧見白筱,郁景希一邊用小牙刷往嘴里刷來刷去,一邊晃過來,繞著餐桌轉了兩圈,然後站定在白筱身邊,伸著脖子往餐桌上瞟了瞟:「早上吃什么?」

「南瓜粥,小籠包,還有樓下買的煎餅。」

小家伙似乎對早餐很滿意,晃進了洗手間,然後傳來清脆的童音:「爸爸,這是我的杯子。」

安靜了會兒,洗手間里響起男人不耐的嗓音:「刷個牙哪那么多話?」

父子倆吃早餐時,白筱進卧室收拾,*上都是新買的用品,她疊被子的時候感覺到有人進來,卻沒有回頭,自顧自地整理*,起身的時候被人拉入了懷里:「吃過早餐可以收拾。」

穿著拖鞋的白筱比郁紹庭矮了一大截,被他摟著,鼻子剛巧碰到他的鎖骨位置。

郁景希坐在椅子上,瞧著相擁出來的兩個人,輕哼著撇開頭,狠狠地咬了一口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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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狼吞虎咽地吃了兩張煎餅一碗粥,挺著小肚皮迫不及待地守著電視機看動畫片。

白筱喝了半碗粥就沒胃口了,望著郁紹庭說:「今天你要上班嗎?」

「怎么了?」郁紹庭抬眸。

「我今天有些事要處理,可能沒辦法帶孩子。」白筱不放心在這種情況下把孩子放去大院。

昨晚郁戰明的火氣並不是假把式,她不可能讓他們遷怒於郁景希。

郁紹庭一雙漆黑的眼眸盯著她:「什么事?」

白筱發現郁紹庭這個人很會摳字眼,她明明要強調的是後半句,他卻揪著前半句發難了。

「就是一些私事,等我處理好告訴你。」

郁紹庭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嘴巴緊得不肯透露,也沒再強迫:「我帶他去公司呆一天。」

白筱見他碗里沒粥了就起身要幫他去盛,他卻忽然轉頭問:「到底什么事?」

「等我辦好再說。」

「我陪你一起去辦。」郁紹庭直直地望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想要把她看穿看透。

白筱看了眼卧室,然後低頭親了親他的薄唇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卻反被他摟住坐在他的腿上,低醇的男中音在耳邊響起:「什么事這么見不得人,難道是背著我去跟小年輕約會?」

白筱被他逗樂,剛想回頂一句,卻發現他雖然語氣玩味但眼神卻很認真,不像跟她開玩笑。

她靠在他的懷里,握著他擱在她腰際的手背:「我讓和歡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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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送白筱到星語首府門口,她沒讓他把車開進去,下車時郁景希本能地跟著爬出來。

郁景希把車門甩上,站在白筱身邊:「走吧。」

看他這副架勢,白筱就知道車里的男人沒告訴郁景希今天自己不能照顧他的事,或者說,郁紹庭是故意為之,想讓郁景希「監視」她,她敲了敲副駕駛座車窗,很快車窗下降,郁紹庭望出來。

兩人對視了幾秒,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郁紹庭先移開眼,對著郁景希道:「上車。」

郁景希哦了一聲就爬回車里,父子倆驅車離開了。

白筱進了小區,走到公寓樓下就瞧見裴祁佑從車里下來,還是昨晚穿的那一套西裝。

他走過來,臉色並不算好,眉頭微蹙:「昨晚你去哪兒了?」

白筱看了他一眼,沒回答,打開防盜門就准備上樓。

裴祁佑長腿往前一邁就要跟著上樓,白筱堵在樓梯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難道沒話要對我說嗎?」哪怕她站在台階上,他依然比她高出一點,望著她的眼神有點咄咄逼人。

「沒有。」

裴祁佑:「我倒是有話想跟你說。」

「那是你的事,聽不聽由我,現在我不想聽,請你離開。」

「你昨晚是不是跟郁紹庭在一起?」

白筱皺眉,他死死地盯著她,扯出一抹嘲笑:「郁景希是你跟他的兒子吧?」

「不知道嗎?」裴祁佑輕笑,但目光直逼她的眼底:「幾年前的事情仔細去查查總歸是有線索的。」

白筱聽得來了火:「裴祁佑,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熱衷八卦?你未婚妻知不知道你徹夜守在這里?」

果然,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你就那么想嫁給郁紹庭嗎?」

「他覺得我不錯,剛巧我也蠻喜歡他的,自然就走到一起了,難不成你以為離過一次婚我就打算孤獨終老嗎?以後我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插手來管,我已經不欠你們裴家了,也不想再跟你們扯上任何干系。」

說完,白筱轉身徑直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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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白筱胸口仿佛憋了一股子氣,又坐了會兒,才想起自己今天要辦的事,她從手機里翻出昨晚得來的號碼,遲疑了幾分鍾,她才撥了過去,很快那邊就接通,傳來優雅而溫婉的女聲:「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白筱。」白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那邊沉默了片刻,白筱聽到腳步聲,應該是蘇蔓榕起身走到某個角落,不想讓其他人聽到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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