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跟我說,你很委屈,想要我幫你出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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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郁紹庭離開的背影,裴祁佑兜在褲袋里的雙手握緊,臉上卻是不露山水的平靜。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一種怎么樣的心情。

郁苡薇得知白筱居然來了,臉當即沉下來,手挽緊裴祁佑的手臂,就像怕被人搶了似地。

「少爺?」裴祁佑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是容姨,身邊沒其她裴家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裴祁佑驀地拉開郁苡薇的手上樓,郁苡薇追了兩步:「你去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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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剛繞過緩步台就遇上下樓來的郁仲驍:「爸讓我下來問問,你帶來的人呢?」

這會兒的郁紹庭沒空搭理他,直接越過他就要上樓,卻被郁仲驍一把拽住:「誰又招你啦?」

顯然郁仲驍剛剛直接從書房出來,還沒注意到洗手間那邊的情況。

兩兄弟站在樓梯上,郁紹庭剛撤開兄長的手:「一點小事。」

正說著就看到了上樓的裴祁佑,兩人看著彼此,誰也沒有問候,裴祁佑越過他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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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歉,不給走!

這是郁瀾明最後撂下的一句話,氣得裴老太太一口氣提不上來,直翻白眼。

裴母左右為難,求助地看向郁老太太,老太太會意後,對裴老太說:「就道個歉吧,其實也沒什么的。」

裴老太的身體顫顫巍巍,要她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道歉,她以後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白筱沒想到郁瀾明態度會這么強硬,而另外兩位也沒有要解圍的意思。

正僵持著,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眾人齊齊地望過去。

「祈佑!」裴母眼前一亮,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白筱轉頭,自然也看到了裴祁佑,也許是訂婚的緣故,他穿得很正式,儀表堂堂,俊雅英氣的眉眼,他的步伐很沉穩,跟樓道里那略顯凌亂的腳步仿佛不似一個人發出,朝著這邊緩緩走過來。

「這就是苡薇的未婚夫?」旁邊的郁瀾明忽然轉頭問郁老太太。

裴祁佑的眼一瞬不瞬地望著撇開頭的白筱,對其她人的談話置若罔聞,越走越近。

他的眼神太專注,專注到完全忘了這是什么場合……

白筱撇開臉,她感到心慌,她怕郁家人看出點端倪來,再然後……她看到郁紹庭出現在了樓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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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祁佑的視線離不開白筱的臉,當他看到容姨時立刻想到了裴老太太,結合郁紹庭的言行讓他心里緊張,當他踏上樓梯時,心里還在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什么,但看到白筱的瞬間豁然開朗。

他不是緊張被人發現自己跟白筱的關系,他緊張的是她!

這樣的認知,就像滿是瘡痍的荒地上突然生出的一顆綠芽,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然後——

他發現白筱的眼睛卻越過他看向了他的身後,眼里是信任還有欣喜。

裴祁佑的腳步一滯,他離她那么近,卻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人搶在他之前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白筱的眼神讓他仿佛回到了她十六歲那年,她被污蔑偷東西,坐在辦公室里無助地等裴家哪位家長過來,她來到裴家後一直朝著裴晉淵所希望的目標努力,盡管她表面鎮定但她當時其實是害怕的。

當她看到他沖進辦公室拉起她的手時,她望著他,有驚訝,有依賴,有委屈,也有信賴。

現在——

裴祁佑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以前從未想過有一天她還會這樣看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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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怎么受傷了?」

白筱望著郁紹庭,手還被他握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占據了她的視線,看不到他身後的情景。

她搖頭,很輕的聲音:「沒事,就是有一點點疼。」

裴老太聽到白筱跟郁紹庭告狀,氣得差點頭頂冒青煙,忍不住呵呵假笑了兩聲:「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喊疼,跟咱們那時候沒法比,當時要敢這么說話,一個大耳光子就過來了。」

郁紹庭聞聲看向裴老太,像是很隨意地答了句:「看來裴老太太年輕時沒少遭罪。」

裴老太臉色一僵。

郁紹庭已經收回視線,低頭對白筱說:「我帶你去擦葯。」說著熟稔地把手搭在她的腰際,攬著她就走。

沒有任何多余廢話,也沒黑臉,但太過平靜的表現卻與他以往的性子格格不入。

郁老太太看著他們背影,第一反應——小三不高興了!

裴老太太見郁紹庭自始至終都沒跟自己問候,甚至還那樣頂了她一句,鼻子都給氣歪了。

郁瀾明冷笑地看了眼裴老太,招呼著兩位嫂嫂走人,一時竟然沒人留下來招待裴老太這位裴家長者。

等郁家三位老婦人散去後,裴老太終於忍不住了:「這都什么人,當兒子的這個德行,當母親的也這樣!」

裴祁佑面色靜若死水,淡淡地拋下一句『您要是受不了就先回去』,轉身就走了。

等喋喋不休的裴老太被裴母連拖帶拽地拉走,走廊恢復平靜。

過了會兒,洗手間里傳來孩子稚嫩的聲音:「小白,我的廁紙你拿來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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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被郁紹庭帶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沒多久,保姆就送葯膏過來,說是老太太讓送的。

塗了葯膏,郁紹庭坐在她旁邊,問她:「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白筱手背上的傷口塗了葯膏涼涼的,就連本浮躁的心也歸於寧靜,搖頭說沒有。

郁紹庭起身走到窗邊,站了會兒又轉身看著她:「真的沒有?」

白筱看著他黑沉的瞳眸,那樣銳利的目光,被他問一遍時她可以沒心沒肺地搖頭,但當他又一次認真地問她時,她卻再也做不到坦然地說沒有。而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回到了她的跟前,晃入她視線的是他深色的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