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已經送回,我就先告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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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突然側開臉,徐蓁寧吻了個空,所有的旖旎和溫情頓時煙消雲散。

徐蓁寧望著他,只覺得難堪和失落,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她卻握不住他這個人!

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被扯開,郁紹庭面色如常,淡淡地說:「如果沒開車過來,我讓景行送你回去。」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可以?以前你身邊沒其她女人,我可以不問不說,只當你是懷念著堂姐,可現在呢?」徐蓁寧不肯走,目光咄咄地看著他:「既然你能接受別人,那為什么不能嘗試著接受我?」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女人了?」徐蓁寧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

郁紹庭的不爭不辯,在徐蓁寧看來,比任何言語都來得傷她的心。

她為了能做個配得上他的女人,為了不比徐淑媛差,拋棄自己愛好的大學專業,哪怕再枯燥,還是跟著繼父學了小提琴,不惜成為徐淑媛的影子,不過是為了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待自己跟旁人不一樣。

徐蓁寧雙手又抓住郁紹庭的西裝袖,生怕一不注意他就走了:「一定要我說得那么明白嗎?」

她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每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郁紹庭,我喜歡你,從你第一次來徐家,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就算明知道你會是我堂姐夫,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郁紹庭沒有接話。

「從十九歲到二十九歲,我等了你十年,難道不值得要一個答案嗎?」

「既然已經有了十年的經驗教訓,那就不要再浪費再多的時間在我身上。」郁紹庭開了口。

徐蓁寧揪著他衣袖的手指泛青泛白,聽到他接著說:「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么做。」

說完,他拿開了她的手,徑直越過她走去電梯,頭也沒回一下。

徐蓁寧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耳邊似乎還是他的自貶,只覺得諷刺而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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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是指對另一個人心存愛意或好感,因為種種原因想靠近他,如果他一離開你會擔心的一種表現。

徐蓁寧暗戀郁紹庭,或者說,是擺在明面上勢在必得的暗戀,不成想有一天卻得來這樣的回應。

回到住處,徐蓁寧看到母親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意興闌珊地喊了聲:「媽。」

徐蓁寧的母親夏瀾抬頭瞧見女兒,折疊好報紙放回茶桌,放下交疊的雙腿:「去哪兒了?」

徐蓁寧不想說,隨口謅道:「去外面逛了逛。」

夏瀾打量了兩眼女兒,常年的職場生涯令她看人的眼神很准,自然知道女兒在撒謊。

但她卻也沒揭穿,而是問:「吃飯了嗎?」

「吃了。」徐蓁寧臉色不是很好:「如果沒事,我先上樓去了。」

夏瀾著職業套裝,身上帶著醫生特有的清冽的氣質,又有女強人的氣場,年逾五十的她,已經是首都解放軍某醫院的副院長,聞言擰眉,起身走過去:「出什么事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不開心了?」

「沒有的事。」

夏瀾倒也沒追問,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昨天你大伯母給你介紹的那個……」

「我不喜歡當官的。」徐蓁寧頭疼,不想再多聊:「我有點累,先上去了。」

夏瀾卻沒打算放人,聽女兒這么說,有些冷了臉:「你今年已經二十九歲,徐蓁寧,你還想怎么樣?」

「那些人你們要見自己去見,別把我扯上!」

夏瀾似想到了什么,聲音不由地拔高:「你剛才是不是去見郁紹庭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徐蓁寧道。

「你自己的事?但凡他對你有那么點意思,就不會拖到今天,在你淑媛堂姐過世後這差不多六年時間里,要是他願意,哪怕再忙也能抽出時間告訴你他的心意。你難道沒聽你大伯母說嗎?他——」

「別說了!」徐蓁寧不耐煩地回嘴。

夏瀾立場也堅定:「這事我不會再由著你的性子來,既然回國了,明天你必須去給我相親。」

徐蓁寧在郁紹庭那里受了委屈,這會兒又被母親這么逼,一下子就犟起來:「我說了我不去,就不會去。」

說完,拎著包就上樓。

夏瀾深吸了口氣,對徐蓁寧的背影道:「回房給你爸爸打個電話,這會兒維也納那邊差不多上午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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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回到自己房間,滿屋子玫瑰花馥郁芬芳,景行正擺弄著那個花瓶,笑吟吟地回頭:「郁總回來了?」

「對了,感冒葯我帶上來了,郁總,你記得吃啊!」

郁紹庭沒說話,進了衛浴間,洗了手出來,看到景行背對著自己在接電話。

「嗯……好的好的,您放心吧,葯買了,嗯,我剛提醒郁總了……」

收了手機,景行一回身,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郁……郁總。」

郁紹庭掃了他一眼,坐在沙發上,喉嚨干干地,咽唾沫也有些疼,他又喝了杯水,景行已經殷勤地把幾盒葯拿過來:「郁總,我特意買了好幾種,你自己選選,比較喜歡哪一個。」

手里拿著水杯,郁紹庭低頭看了看那些葯,景行繼續道:「白小姐說你一定得吃葯。不然病好不了。」

郁紹庭收回目光,道:「放著吧。」

「白小姐還說,您要是不吃葯,感冒不好,就別回去了,省得把感冒傳染給其他人。」

景行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郁紹庭臉色,隨時准備奪門而出。

郁紹庭喝水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她說的,還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真是白小姐說的。」景行為自己喊冤,又把葯盒往郁紹庭跟前送了送:「葯名都是她報的。」

郁紹庭沒再開腔,景行放下葯,剛打算回自己房間去,卻被叫住:「把手機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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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接到景秘書電話時,正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桌上胡亂地翻找自己要的資料。

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擱在耳邊,用肩膀夾著,一邊繼續找東西一邊說:「喂,景秘書……」

「……」

那邊沒聲音,白筱拿過來看了看,通話正常,又道:「你們郁總吃葯了嗎?」

「在忙?」

白筱手上動作一停,沒想到會在景行的手機里聽到郁紹庭的聲音,一愣,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從旁邊經過的員工看了她一眼,白筱的臉頰微燙,理了理劉海,對著手機說:「有事?」

「沒事。」他倒是誠實。

白筱拿著手機,走到角落里,一路沒開口,那邊也沒掛電話。

「吃葯了嗎?」白筱的聲音很輕柔,就像一根飄落在人心頭的羽毛,「有沒有讓景秘書弄碗解酒湯。」

過了半晌,那邊才響起他的聲音:「……在忙什么?」

「……」白筱有點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靠在牆邊道:「隨便忙忙唄,我又不是郁總這樣的大忙人。」

郁紹庭發出一聲低笑,仿佛被她諂媚的那一聲「郁總」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