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說好話?我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2 / 2)

「三哥去換一下衣服。」路靳聲拖著椅子到白筱旁邊,大喇喇地坐下:「別急,過會兒就回來了。」

白筱被他直白的話說得臉頰微燙。

她看了眼外面還沒徹底亮的天,想起郁紹庭抱著她上車後打的電話,瞧向路靳聲:「昨晚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路靳聲擺手,笑得像個陽光少年:「對了,情況三哥跟你說了吧?」

「……」白筱沒聽懂,「什么情況?」

路靳聲詫異,不由稍稍提高了聲量:「你懷孕三周多,難道三哥都沒告訴你?」

郁紹庭確實沒有告訴她。

白筱的手搭在肚子上,聽了這個消息,心,卻出現了片刻的迷茫,她真的懷孕了,隨即是百感交集。

「你當時臉色慘白,意識又不清醒,可把三哥嚇壞了。」

路靳聲把婦產科值班醫生怎么把郁紹庭誤認為是家暴丈夫的事都說了,包括罵郁紹庭房事不克制,還繪聲繪色地描述郁紹庭當時的黑臉,卻硬生生地沒有反駁一句,握著她的手,任由醫生指著鼻子訓了半天。

「三哥,這個人,就是個悶性子,你永遠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路靳聲說著目光幽深地望向她,白筱聽到他說:「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從沒見過他這么緊張過誰。」

「……」白筱沒有接話。

「我聽說徐家昨晚來人了?」路靳聲把椅子往白筱旁邊拉了拉,「三哥的臉是他那丈母娘打的吧?」

「三哥跟徐淑媛結婚,說實在的,哥幾個都不怎么看好他們能走多遠。」

白筱驚訝地看他,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路靳聲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大家都說徐淑媛跟三哥是佳偶天成,天造地設的一對,但徐淑媛不止一次跟她好朋友抱怨三哥的不解風情,他們的結合,更多的作為郁家跟徐家的一個利益平衡點。」

「忘了跟你說,徐淑媛的好朋友就是我姐。三哥對徐淑媛,應該也是不喜歡的吧,大概對以前的他來說,這輩子娶誰,跟誰過日子,都是一樣的。可是,上一回,他卻突然說要帶個人跟哥幾個吃頓飯,還是個女人。」

白筱在被子下的雙手慢慢收緊,她當然記得那一次,*節,她去東宮接喝醉酒的郁紹庭。

「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白筱的聲音有點干澀。

對郁紹庭跟徐淑媛的婚姻情況,她從沒刻意去打聽過,但她從不懷疑女人的小心眼,她是介意的。

「讓你心疼心疼他唄!」路靳聲沖她擠眼,「男人有時候,也是很脆弱的,需要人去疼。」

「一個女人要想傷害一個男人,最主要的武器不是刀槍,而是感情。一個男人,最害怕的不是事業的成敗,而是動心,一旦動了真情,也就是把自己的弱點交到了別人的手里。」

路靳聲說完這番話沒一會兒,郁紹庭就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袋子,裝著早點。

這會兒大概還只有五點半,這個月份,白筱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買來的早餐。

路靳聲看了眼那堆早餐,終究是沒勇氣在郁紹庭的眼皮底下順手牽羊一點走,很識趣地合上門走了。

因為白筱醒了,剛才護士進來,給她輸了一瓶營養液。

她靠著枕頭,凝望著換了身衣服的郁紹庭,他正背對著她站在那,搗鼓那袋子早點。

「剛才……你朋友跟我說了很多話。」

郁紹庭拿了一碗粥過來,坐在旁邊椅子上,邊用勺子攪拌粥,邊問:「他說什么了?」

白筱看著他如山巒般直挺的鼻梁:「他說,我懷孕三周多。」

他把椅子稍微拉近一些,修長的身形,倒顯得椅子小了,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唇邊:「張嘴。」

白筱配合地張嘴,喝下粥,郁紹庭喂人的動作生硬,卻又十分的小心。

她咽下粥,端詳著他臉上的表情,發現自己懷孕,他並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忍不住重復:「我懷孕了。」

「我知道。」他淡淡地說,又遞過來一勺粥:「吃飯時不要說話,口水噴的到處都是。」

「……」

白筱臉紅了,輕聲咕噥:「哪有——」她哪有噴口水……

郁紹庭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粥,中途,有護士進來看她的情況,看到這一幕,笑笑,等護士走了,白筱看向他還有些紅腫的右臉,看了眼還剩一半的粥:「你是不是也還沒吃?」

「先喂你。」郁紹庭說。

白筱被他細心又體貼地照顧,想到路靳聲的話,說:「他剛才還跟我說了你和徐淑媛的事兒。」

郁紹庭抬頭,目光深邃,望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具體的記不太清楚了,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在替你說好話。」白筱眼珠子微微動了動。

郁紹庭似笑非笑地看她,往後靠在椅背上,白筱最受不住的,就是他用這種眼神看她,感覺像嘲笑。

「笑什么。」白筱扎著針的手就要去拿粥碗,想借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結果,伸過去的手在半途被攔截。

郁紹庭握著她的手,指腹輕撫著她的手背:「替我說好話?我好不好,你難道不知道?」

白筱望著他,臉頰紅紅的,兩個人,不由自主地又抱在一起,她甚至都沒看清楚,郁紹庭是怎么到她身邊來的,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腦袋,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懷里,隔著衣衫貼著他結實的胸膛。

她的嘴唇有些缺水,干干的,他吻著,食之入髓般,一邊問:「想知道我以前的事?」

「……不想。」白筱攥住他鑽進她衣服里的手,回吻著他,同樣的沉迷:「徐淑媛,一定很愛你。」

如果不愛,怎么可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容忍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忽視?

「是嗎?」他回答得隨意,手撫上她的小腹位置,那里,孕育了一個新生命,是他跟她的骨肉。

路靳聲說,一個男人,最害怕的不是事業的成敗,而是動心,一旦動了真情,也就是把自己的弱點交到了別人的手里,白筱真的不敢去揣摩這句話,暗含的意思太震撼,她的心跳逐漸地加快。

她的手腕處,忽然一陣冰涼,她低頭,看到了一個光澤極好的玉手鐲。

白筱沒看到他是從哪兒拿出了這個玉鐲子,抬起眼,不解地看他:「這是送我的嗎?」

「嗯,郁家的兒媳婦,人手一個。」他說,眉眼間神情淡淡地。

白筱把手抬起,迎著燈光細看,又聽到他說:「過會兒,就去民政局登記。」

事情發展的節奏有些快,辦了出院手續,郁紹庭沒直接回沁園,而是把車開去了民政局,然後拉著她去扯了證。

速度之快——白筱看著手里的紅證,不知是夢里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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