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個孩子……死了!+新婚快樂(甜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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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榕下了樓,太陽穴卻突突地疼,她捂著額際,想走出去,身形卻猛地一晃。

「小心。」身後,緊跟著下來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靠在曾經熟悉而今卻陌生的懷里,蘇蔓榕的四肢冰涼,下一瞬,已經重重地推開了他。

冷不防,徐敬衍被她一推,撞到後方的櫃台上,臉上神情有略微的狼狽,但一雙眼卻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蘇蔓榕深呼吸,忍著頭痛欲裂推開門出去,徐敬衍攥緊了雙拳,想也沒多想就跟了出去:「寧萱!」

蘇蔓榕驀地回身,盯著他,目光復雜而執拗:「白寧萱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這個世上只有蘇蔓榕!」

徐敬衍望著她,有太多的疑問,但在面對她的這一刻,卻什么都問不出口。

「就像你自己說的,二十多年前你放我走,現在乃至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蘇蔓榕轉身,快步地走去巷口,想要快點回到車上,離開這里!

「寧萱。」徐敬衍情急之下,擋住了她的去路:「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關心一下你。」

「關心我?」蘇蔓榕譏誚地看著他:「你在說笑嗎?徐敬衍,我活的好好的,你要關心什么呢?」

「……」徐敬衍喉頭一動,被她駁得寸口難開。

手機響了,電話被他掐掉,他只是望著眼前的蘇蔓榕,開不了口,卻也不願意就此讓她離開。

蘇蔓榕攥緊手里的包,二十多年,她刻意的回避,依舊沒有躲得過命運的捉弄。

她想起那一次在路邊led上看到的新聞,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蘇蔓榕閉了閉眼睛,又怎么可能不認識,夏瀾,那個在她懷孕期間盡心照顧她的姐姐,只是未曾料到,她居然成了徐敬衍的妻子……

真要說起來,還是她替他們穿針引線的,如果不是徐敬衍陪她去醫院孕檢,又怎么會認識夏瀾?

有些事,蘇蔓榕不願去想,卻又忍不住去想,時隔二十幾年,會在夜深人靜時難眠,因為不甘心,因為心底的那份痛,她會想,他們究竟是什么時候好上的?當初,說放她走,到底,是誰束縛了誰?

在她懷著孩子守在家門口等他,徐敬衍徹夜不回的那些個夜晚,是不是都去找了夏瀾?

只是這些,對她來說,再去追究,早已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聽說……你跟政東,後來又生了一個女兒?」徐敬衍艱澀地開口。

蘇蔓榕睜開眼,直視著他,沒有接話,片刻後從他身邊走過,拿出車鑰匙給自己的轎車解了鎖。

徐敬衍轉頭,看到他走到車邊,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了,就很難那么扼殺掉。

巷子口的路人稀少,蘇蔓榕剛拉開車門,徐敬衍的一只手已經攔住她。

「徐敬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蘇蔓榕的聲音帶了怒意。

徐敬衍看著她的五官,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沒有多少變化,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只是讓曾經那個美麗的女孩變得越加成熟知性,只是此刻,望著她,徐敬衍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筱……

無巧不成書,那么多的巧合,她也姓白,她也是黎陽人,她說她從小沒有雙親,她有那樣的音樂天賦——

「我只是想知道,白筱跟你什么關系?」

蘇蔓榕別開眼,他搭在車門上的手,手背青筋突起,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么,她突然抬頭,淡淡地迎上他急切的目光,勾起唇角:「她是紹庭的妻子,我以後的妯娌,不然,你以為她還能是誰?」

徐敬衍動了動嘴唇:「當年那個孩子——」

「哪個孩子?」蘇蔓榕冷笑,似想起了什么,反問:「那個孩子,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誰的了嗎?」

「……」徐敬衍突然就紅了雙眼,看著她臉上寡淡的笑容,近乎諷刺。

「不是你親自拿著孩子的頭發去驗的dn嗎?難道那份鑒定報告的結果你忘了?」

蘇蔓榕強忍著身體的顫抖,她也是個普通人,不是沒有怨氣,當年,當徐家的人把那張紙摔在她臉上時,她的解釋都成了令人厭惡的狡辯,她跟他的孩子,驗出來,卻跟他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多么可笑的結果。

徐敬衍聽她這么說,心中升騰起無盡的苦澀,還有說不出口的難堪。

「既然那個孩子是政東的,你現在還來設想什么?白筱,跟你什么關系都沒有。」

蘇蔓榕咬字清晰,徐敬衍臉色難看,看著她:「那個孩子呢?」

「死了。」蘇蔓榕眼底有淚水浮動,她對上徐敬衍的雙眼,「早死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徐敬衍杵在那,就像一盆冷水從天靈蓋澆下,全身冰冷,死了,那個孩子……死了嗎?

蘇蔓榕一把推開了他,上車,關上車門,手心,早已濕了一片。

如果白筱就是那個孩子,他又想干什么?想要認回孩子嗎?她聽說,他好像一直沒孩子。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果輪回呢?

蘇蔓榕發動了車子,不再去看車外的人一眼,踩下油門,車子飛馳而去,匯入了車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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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在車里打了個噴嚏,郁紹庭側頭,看了她一眼:「感冒了?」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攥著她的左手,說這話時,手上的力道稍稍加大。

「不是。」白筱扯過兩張紙巾,吸了吸鼻子,不是感冒:「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

郁紹庭換車了,剛才出巷子看到這輛體積龐大的攬勝,白筱一時沒回過神來。

比起之前的賓利歐陸,攬勝的空間很大,白筱往後座瞧了眼,應該能並排坐下五個半郁景希,想到小家伙頭貼著紗布貪吃蛋撻的樣子,白筱忍不住彎起唇角,望著郁紹庭開車的樣子:「我們這是去哪兒?」

「……」

郁紹庭依舊不肯透底,只敷衍地回了句『到時候就知道了』。

「搞得這么神秘……」白筱猜不到,現在不是吃飯時間,那么,不可能是帶她去吃燭光晚餐。

白筱想起了一件事:「外婆說不想來這邊生活。」

郁紹庭抬眼看向後視鏡里垂著眼睫、情緒有些低落的白筱,說:「找個信得過的保姆,過去照顧老人家。」

外婆不肯來豐城,她又不放心老人家的身體,郁紹庭的建議,無疑是折中的好辦法。

白筱靠在座位上,眯眼望著外面的路景,漸漸,昏昏欲睡,腦袋一耷一耷,倒最後,真的睡著了。

當她的頭要歪向車窗那側時,一只骨骼雅致的大手伸過來,輕輕地,貼住了她的右臉,郁紹庭放緩車速,把她的頭攬向自己,白筱蹙了下眉心,卻也順著他的動作倒向左側,最後靠在了他寬厚的肩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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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黃昏,有溫暖的陽光從窗戶落進來。

白筱睡得迷迷糊糊,耳邊有細微的動靜,感覺有手輕撫她的臉頰,輕輕一沉,像是衣物覆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車內,就她一個人,低頭,身上蓋了男人的西裝外套,呼吸間,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