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你蓄意謀殺這一點,就夠你喝一壺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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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夏瀾此生而言,最不想見的人,便是白寧萱。白寧萱就像一面鏡子,照出她年輕時做過的那些荒唐事,哪怕她現在再怎么悔改,那個猙獰丑陋的『夏瀾』卻在白寧萱面前無處遁形。

所以,迎上對面女人的雙眼時,夏瀾甚至握不住手中的手機,啪嗒一下,掉在了腳邊。

……

蘇蔓榕是陪小女兒來孕檢的,早上起來,郁苡薇喊著肚子痛,剛要去繳費,結果就碰上了夏瀾。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蘇蔓榕心中暗涌翻滾,沒想到,會在豐城見到多年未見的『好姐妹』,但隨即又想明白了,昨晚,郁老太太告知她徐蓁寧出了車禍,也在那時,她才知,徐蓁寧居然是夏瀾的女兒!

亦是徐敬衍的繼女……

令蘇蔓榕徹夜難眠的是,大女兒的遭遇會跟自己如此之像,甚至,也怕女兒重蹈自己的結局。

再面對夏瀾時,蘇蔓榕發現自己心中酸澀難擋,讓她難以釋懷的是,這么多年後的相遇,夏瀾是以徐敬衍妻子的身份,不管夏瀾是什么時候對徐敬衍有了好感,蘇蔓榕都覺得自己心有芥蒂,無法做到坦然相對。

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兜兜轉轉,二十多年,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上,該來的,再怎么逃避總是要面對的……

「寧萱,真的是你嗎?」夏瀾語氣滿是不確定。

蘇蔓榕俯下/身,幫她撿起手機,遞給夏瀾:「看看,有沒有摔壞。」

夏瀾接過自己的手機,卻沒心情去看,目不轉睛地望著蘇蔓榕,心潮翻滾。

有路過的護士向夏瀾打招呼:「徐太太好。」

現在,第一人民醫院里的醫生護士都已經認識這位說要吊銷他們醫院最好專家醫師執照的徐夫人。

但這會兒,『徐太太』這三個字卻讓夏瀾臉色瞬間難看,倒是蘇蔓榕,沒有多大的情緒起伏,往夏瀾身後看了一眼,道:「我聽說,你女兒昨天出了車禍,她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腿受了點傷。」夏瀾囁嚅著雙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著蘇蔓榕手里的單子:「你身體不舒服?」

蘇蔓榕沒有回答,而是轉開話頭,說:「我不打擾你打電話,我也有事,先走了。」

夏瀾點點頭,說了句『好』,沒有阻攔蘇蔓榕,只是望著蘇蔓榕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她胸口卻堵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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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等在病房里,不時看向病房門口,結果,等來的不是郁紹庭,而是臉色不豫的夏瀾。

「媽,他呢?你不是打電話給他了嗎?」徐蓁寧迫不及待地問。

夏瀾在碰到白寧萱後,心亂如麻,她打電話給郁紹庭,是秘書接的,說:「郁總還在開會。」

顯然,對方也沒有來醫院探望自己女兒的打算。

夏瀾也沒跟秘書多說,直接掛了電話,在外面站了會兒,平復了自己紊亂的心緒後才進來,此刻看著徐蓁寧那副沒有骨氣的樣子,夏瀾怒其不爭地說:「你整天想著人家,人家,可沒一秒鍾是念著你的。」

平日里的徐蓁寧,知性大方,但只要一遇到郁紹庭,整個人仿佛被換了芯,完全不像自己。

「明天,我們就回首都去,我跟你爺爺說過了。」夏瀾的臉色稍稍緩和:「他跟豐城這邊的部隊打了招呼,到時候,我陪你坐軍用飛機回去,首都那邊,也給你安排好了病房,以後你楊叔叔……」

「我不回去。」徐蓁寧摸著自己的右小腿:「我要留在這里,要走,你們自己走。」

夏瀾沒想到女兒這么執迷不悟:「這次是一條腿,下一次又是什么?你要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子才肯罷休?」

「我沒折騰,我因為他廢了一條腿,難道不該討要一個說法?」

徐蓁寧抬頭望著夏瀾,眼睛紅紅地:「我成這樣子,你開口閉口的徐家,又為我做了什么?」

「……」

夏瀾深呼吸了一下:「要不是你開車去撞人家,至於現在這樣嘛?你爸放低身段親自去跟郁紹庭說,讓他別報警處理,有停車場錄像做證據,憑你蓄意謀殺這一點,就夠你喝一壺的!」

「那就讓警察來抓我,我現在這樣,倒不如死了。」徐蓁寧心中絕望,恨意也越發地深。

夏瀾也態度強硬,「不管你願不願意,明天都得跟我走!」

徐蓁寧一伸手,掃落了*櫃上靳月送來的水果籃,而夏瀾,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

夏瀾從病房出來,給徐敬衍撥了通電話:「來醫院了嗎?要是沒來,就別過來了。」

「剛把車停好,怎么了?」徐敬衍在那一頭問。

「……沒什么,怕你來回太辛苦。」夏瀾邊說邊往電梯走去:「我下去接你吧。」

那邊,徐敬衍掛了電話,剛要關上車門,聽到一道柔美熟悉的女聲:「好,你安排吧,明天我再聯系你。」

他回過頭,看到的是站在不遠處一棵槐樹下打電話的蘇蔓榕。

……

給蘇蔓榕打電話的是她在愛爾蘭那邊的助理,詢問她下個月要在倫敦的那場畫展,她已經休息太久了。

跟助理交談完,蘇蔓榕收起手機,轉身時,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徐敬衍。

換做以前,蘇蔓榕或許會頭也不回地走掉,但現在,她有一些事要跟他說,所以,走了過去。

「你怎么也在醫院,身體不舒服?」徐敬衍望著她問。

蘇蔓榕沒接受他的關心,而是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你女兒昨天跟紹庭發生爭執,後來出了車禍。」

「……」

徐敬衍喉結動了動,但還是點點頭,「就在這家醫院里。」

「我知道,我剛才已經見過夏瀾。」蘇蔓榕也沒隱瞞,眉眼很清淡:「我過來,是想請你這個當父親的,好好開導一下你的女兒,紹庭現在已經跟筱筱結婚了,她再怎么樣,也不能去破壞人家婚姻。」

這話,蘇蔓榕在看到夏瀾時就想說,但她有所顧忌,夏瀾一直是個智慧的女人,她怕,夏瀾知道自己跟白筱現如今的妯娌關系,也怕夏瀾知道白筱是自己的女兒,越多人知道,對白筱越沒有什么好處。

她從沒為這個女兒做過點什么,也不想再給白筱帶去一點麻煩,一點也不行的。

就像母親那次對她說的話:「筱筱這輩子已經夠苦的了,你這個當媽的,就算不照拂她,也不該阻著她。」

……

「筱筱已經有了孩子,她跟紹庭彼此相愛,還是希望你能管好你家的孩子。」蘇蔓榕說。

徐敬衍聽到她這么維護郁家人,心中是酸澀的,但他卻點頭,答應了蘇蔓榕的要求:「你放心,這次,我跟她母親把她帶走,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糾纏紹庭。」

「這樣最好。」蘇蔓榕說完這話,越過他,沒有多一秒的停留。

突然,樓上某個窗戶,丟下來一個易拉罐。

「當心!」話出口的時候,徐敬衍已經沖過去,拉開了她。

一個可樂罐子砸在蘇蔓榕的腳邊,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徐敬衍的懷里,她甚至聽到他的心跳聲。

下一瞬,蘇蔓榕已經推開他,徑直朝前方的住院部走去。

徐敬衍注視著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雙手握拳,不知過了多久,回身,看到了面目哀戚的女人,夏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