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我身邊,我確實,什么都不擔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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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那邊——」

蘇蔓榕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郁紹庭點頭,聲音低沉又極具說服力:「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好。」蘇蔓榕剛應下,又聽到他道:「你回酒店好好睡一覺,我們今天不打算走。」

雖然他說話的口吻,讓她幾乎感覺不到對長嫂的尊重,但蘇蔓榕還是因為他而安下心:「那筱筱,麻煩你照顧了。」

……

外婆看到剛出去一會兒的人又回來了,摘下老花眼鏡:「又跟你媽媽吵了?」

「沒。」白筱拿起一個蘋果,「我幫您切個蘋果。」

老人家卻拉住她的手:「坐下,沒有吵,怎么板著一張臉?她跟你說,你爸爸的事情了?」

「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但你還是在介意。」外婆嘆息,看著她:「你這趟回國,難道真的跟他們一點也沒關系?」

白筱回答得很快:「我只是不想讓紹庭難做。」

老人家也不逼著她承認:「人都是感情動物,偶爾的退步不是怯懦,如果把事情都悶在心里,遲早憋壞自己。」

白筱張了張嘴,但話卻又咽了回去。

老人家笑著打趣她:「再說,你現在不是有小紹護著,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想到郁紹庭,白筱唇邊挽起一抹笑,像是羞澀又像是信賴:「有他在我身邊,我確實,什么都不擔心。」

……

郁紹庭領著郁景希進病房時,白筱剛洗了蘋果從洗手間出來,對於徐敬衍,她不問,他也只字未提。

老人家說自己沒事了,讓他們回豐城去。

郁紹庭拿過水果刀,主動攬去了削皮的工作,一邊削一邊漫不經心地道:「剛才已經讓景行在這邊訂好房間。」

他的左手握著蘋果,右手拿著刀,削皮的動作熟稔又細巧。

白筱的目光落在他那雙手上,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偏向於白希的膚色,手的輪廓跟骨骼都很好看。她想起這雙手搭在自己肩上時的感覺,沉沉的,卻讓她產生很深的安全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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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其實沒讓景行預訂酒店,在病房那么說,不過是應付老人家的,晚上他們住的還是上回的五星級酒店。

白筱腳底被玻璃片扎傷,還沒有徹底好,晚上洗澡時弄濕了傷口,翹著腳在衛浴間喊郁紹庭的名字。

郁紹庭開門進來,二話不說,左手臂擱在她的腿彎處,攔腰把她抱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白筱在他的呼吸里聞到了煙草味,腦海里自動浮現出,他穿著敞開領口的襯衫靠在窗邊抽煙的模樣。

郁景希已經躲進套房的小房間里管自己看動畫片。

白筱被郁紹庭放在主卧的大*邊,他一時沒找到葯箱,跟服務台打了電話,對方立刻派人送上來。

她躺在浴缸里的時間太久,傷口被泡得泛白,但腳被他握在手里時,白筱瞬間忘記了疼痛。

她想起了那次在拉斯維加斯,他也是這么細心地幫她處理傷口。

不知為何,蘇蔓榕、徐敬衍的名字突然竄入她的大腦,她以前從沒碰到過這種事情,太過戲劇化,但她卻做不到像電視劇女主角那樣,得知真相後,立即跟父母抱頭痛哭,她有的只是憋在胸口、說不出來的情緒。

郁紹庭替她擦好葯,站起來轉身去放葯,剛要蓋好葯箱,身後,被人輕輕地抱住,他側頭:「怎么啦?」

「就這么待一會兒。」

類似的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他也曾這么對她說過。

那晚,他莫名其妙開車去星語首府找她,硬是逼她下樓去,最後把她摟進懷里,躺在車里閉著眼還不讓她動。

……

當郁紹庭拿著葯水轉身時,白筱看著他的背影,修長又寬厚,也許是自己壓抑了太久,想要去擁抱他。

她起身,上前兩步,從後面,伸出雙手圈著他的腰,把頭枕在他的背上。

郁紹庭真的沒再動,任由她這么抱著,也沒有多問她一句。

白筱收了手手臂,臉頰隔著襯衫布料貼著他的身體,忽然開口:「什么時候也給我一次機會,保護你。」

「你想要怎么保護我?」難得,郁紹庭順著她的話玩味地反問。

白筱摟著他:「你怎么做的,我也能做,任何時候,不要低估女人的能力。」

郁紹庭輕笑了聲,他只要稍稍動動,都能感覺到後面緊緊挨著自己的腦袋,她不服氣說:「你又嘲笑我。」

「……沒有。」

「就有。」白筱的臉蹭了蹭他的背,像是破罐子破摔地感嘆:「你就當我螞蟻撼大樹,笑吧。」

郁紹庭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兩人的距離不到一步,他低下頭,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產生默契,白筱踮起腳,伸出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卻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白筱等了良久,睜開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嘴邊是淡淡的笑意,加上白襯衫,有種風光霽月的別樣味道。

她也沒有被戲弄的羞惱,只是又緊緊地抱住了他,因為太突然,他的身形晃了一晃,手及時撐住了後面的書桌。

「今天晚上怎么這么粘人?」他原本低沉的嗓音,多了一些輕松跟玩味。

白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糾結自己良久的疑問:「下午在醫院門口,他跟你說什么了?」

「……讓我好好照顧你。」郁紹庭的回答輕描淡寫。

白筱卻不太信:「沒有說別的?」

「你想讓他說什么?」郁紹庭摸著她柔順的長發,她用的是花香類洗發水,他一低頭,便聞到很清淡的馨香,「他來這邊,是想看望你外婆,不過,臨時有事,趕回首都去了。」

「你怎么從來不主動問我跟他之間的事,還有……跟你大嫂之間的。」

「你想讓我問?」

白筱點頭,但隨即又搖頭,靠在他懷里,熟知了他的性子,倘若他問個不停,才屬不正常。他不問,不是不關心她,而是給她足夠的空間,在此之外,他早已替她擋去了外界的風風雨雨。

擁著他時,白筱覺得自己所有的冷漠都可以卸下:「我也不知道,對他們,該抱有一種怎么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