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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聽著大堂伯母指責徐家的話,但真正聽進去的只有那句——徐家對那個私生女特別好!
特別好,是有多好?
徐蓁寧大概也知道有些事已經沒了斡旋的余地,雖然她媽媽拖著不離婚,但徐敬衍這次顯然是真的狠了心,徐家沒有了她們母女的容身之地,她聽見大堂伯母說:「他們徐家要離婚,咱們不答應就是了。」
徐蓁寧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哪里會看不出大堂伯母的意思?
她態度堅定地說不答應夏瀾跟徐敬衍離婚,卻沒說如果離了婚,夏家的大門永遠為她們母女敞開,如今這么幫她們母女,不過是想維系徐夏兩家的利益鏈,一旦離婚——
這些年,夏家或多或少依賴徐家。
沒了徐家支撐幫忙的夏家,就像斷了腿的蚱蜢,不可能再像以前風光無限。
……
徐蓁寧被大堂伯母的絮絮叨叨弄得心煩,卻也不好發作,只能忍著,剛到病房門口發現夏建堯也在。
只不過夏建堯的臉色著實有點難看,跟躺在病*的夏瀾說話時的語氣也是極差:「你去問問,徐家到底幾個意思?明明說青岩那邊市政有個空位,你外甥這些年工作出色,結果任命書下來,什么也沒輪到他頭上。」
之前徐夏兩家吃過一頓飯,飯桌上,徐家這邊,雖然沒明說,但他兒子去青岩已經是十有八/九的事情。
夏建堯昨天被穿了小鞋,又接到兒子的電話,再也沉不住氣,趕來醫院質問夏瀾。
「你問我,我去問誰?」夏瀾說話的語氣也不友善:「你以為徐家現在,還賣我的面子?」
「不就是個私生女,你當初在國外未婚生子、忍辱負重嫁進徐家的勇氣又到哪兒去了?」
夏瀾沒想到自己堂兄這么說自己,氣得不輕:「夏建堯,你們夏家,少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我,夏家會有今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就是一群吸血鬼,如果不是我嫁進徐家,你們會願意重新接納我?」
夏建堯哼笑:「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這樣,那就少再給徐家丟臉!」
說完,他直接摔門而出,結果在門外看到了徐蓁寧跟自己妻子,什么也沒說,板著臉直接走了。
……
「阿瀾,你別生氣,你還不知道你堂兄的脾氣?就是說話直,沒有惡意的。」大堂嫂忙進來安撫夏瀾。
「沒有惡意?」夏瀾冷笑,真情還是假意,難道她自己看不出來嗎?
「你這幾天住院,可能不知道,徐家那邊老是針對咱們,你堂哥才會這么生氣。」
夏瀾沒說話,氣色很不好,大堂嫂又說了一些寬慰她的話,中途接了個電話就先離開了。
走之前,大堂嫂還在門口回頭說:「阿瀾,有事就給堂嫂打電話,你放心,我們夏家是站在你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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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夏瀾母女倆,徐蓁寧坐在輪椅上,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夏瀾:「媽,現在怎么辦?」
夏瀾這幾天情緒異常地壓抑,徐敬衍已經起訴離婚,徐家認定她是當年誤會的始作俑者,許杏華拿了兩百萬跑得沒了蹤影,她還查不到是誰給的錢,而夏家這邊又把她往死胡同里逼。
當即,夏瀾的火氣也上涌,不由遷怒到女兒身上:「怎么辦?今天這個局面又是誰造成的?」
徐蓁寧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如果不是她執拗地要追到豐城去,徐敬衍也許根本碰不到白寧萱,哪怕見到了白筱,也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更不會牽扯出後面這些麻煩事來……
夏瀾抬頭看了她一眼:「這幾天,陸家那個小子,是不是一直都在醫院陪你?」
徐蓁寧點頭,提到陸向前,不免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他對你倒是真心實意。」夏瀾煞有其事地說,瞟了眼不知足的女兒:「郁紹庭,你想都沒想了。」
「趁現在陸向前對你還有感情,好好抓住他,你現在什么條件,難道還要我提醒你嗎?」
徐蓁寧咬著唇,心情糾結,把剛才電梯里的一幕告訴了夏瀾:「剛才,我遇到了白筱跟郁紹庭,他們,應該是在看爸的,還有今天家里的保姆打電話給我,說是……三伯母去我們家收拾東西了。」
「收拾什么東西?」夏瀾皺眉。
「三伯母跟保姆說,以後爸的親生女兒要住到家里,無關緊要的人和東西,都要扔到外面去。」
夏瀾額際青筋突了突,冷笑:「我還沒跟徐敬衍離婚,他們就急著把人接進去住了?」
這些年,她為徐家做的,居然只換來這樣的結果,哪怕她是做錯了事,但要不是徐家從一開始就認定了她的罪,單憑許杏華毫無證據的三言兩語,又怎么可能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你上回不是說,白筱離過婚嗎?」夏瀾像是不經意地問起。
徐蓁寧想到那個被郁紹庭丟進魚缸的手機,那張婚姻檔案書的照片,原本是最好的證據。
夏瀾抬了抬眼皮:「你沒有,陸向前也沒有?既然徐家那么想要認回這個孩子,但有些事估計也不清楚,他們徐家不怕丟臉,我們也不用再給他們兜著,順帶著,也讓大家看看郁家討的是怎么樣的好兒媳。」
換做以往,夏瀾可能還會思量這么做,會不會給夏家帶去什么麻煩,但剛才夏建堯的一番話,算是讓她連那么點親情都懶得再顧念,她要是被趕出徐家,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也不能讓徐家這么好過!
關於夏家這邊,並不清楚她跟徐家到底發生了什么,只當是徐敬衍在外面有了孩子,現在想要把小三母女扶正,所以想著法阻止徐敬衍離婚,他們覺得徐家理虧在先,從沒考慮過會在這事上跟徐家真的鬧掰。
「拿了照片,直接給你大堂伯母打電話,最近雜志社的事情,都是她在負責。」夏瀾低頭抿了一口白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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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白筱又去看了徐敬衍,這一次,身邊有郁紹庭陪著。
徐敬衍見到她很高興,卻又不知道該跟她聊什么,怕她嫌無聊離開,只能跟郁紹庭有的沒的說著話,白筱發現,他鬢邊驟生了不少白發,她起身去了病房外透氣,在走廊上碰到了來醫院的徐瑞玲。
白筱朝她點頭,徐瑞玲往病房瞧了眼,看到郁紹庭在,也沒急著進去:「你能來看他,老六應該很開心吧?」
「……」
徐瑞玲又說:「住酒店也不舒服,要不,今晚上還是回家里住吧。」
「……不用了,明天我就跟他們父子回豐城。」這是她剛剛做的決定,沒經過任何思考就脫口而出了。
徐瑞玲看出白筱對徐家的排斥,也沒再勉強挽留她,只是道:「有些事,我猜,老六應該還沒有告訴你吧?」
白筱不解地看著她。
「他果然沒說。」徐瑞玲淡笑了下,嘆息:「當年,你跟你母親會被徐家那么誤會,主要還是因為你和老六的親子鑒定樣本被他現在的太太夏瀾給偷偷調換了,很不可思議對不對?剛聽到時,我也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情。」
「對老六來說,得知真相比任何懲罰都來得痛苦,自己的枕邊人那么算計自己,他雖然不說,但他心里的苦,不比你來的少,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他卻替別人養了孩子,還冠了徐家的姓。」
白筱別開頭,聽到徐瑞玲繼續說:「徐家對不起老六,也對不起你們母女。昨天,付敏告訴我說你以前結過一次婚,我沒有提徐家辯解的意思,但是,昨晚上爸怕郁老首長為難你,立刻讓勤務兵送他去了郁家。盡管他說過不再管老六的事,但我知道他也是怪自己的。」
白筱想起昨晚上,那個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看的老人,心中五味雜陳。
「至於老六,還不知道這件事,怕他受不了……」
病房的門開了,郁紹庭從里面出來,徐瑞玲沒再跟白筱說下去,微微笑了笑:「我先進去看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