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番外——奶爸是怎么誕生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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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

李嬸放下電話,聽到廚房里瓶瓶罐罐搗鼓的動靜,進去,剛巧郁景希端了一盤水果沙拉出來。

「李嬸,如果沒什么事,你不用來房間喊我。」小家伙喜滋滋的,心情非常不錯。

李嬸想著三少電話里的囑咐,便問郁景希中午想吃什么。

郁景希往樓上瞟了眼,抿著小嘴,一本正經地說:「這個隨便吧,不過多一點蔬菜,還有,米飯也多煮點。」

上了二樓,郁景希往樓下瞧了眼,確定李嬸沒跟上來,才放心開門進自己的卧室。

擺滿玩具的小房間內,椅子上安安靜靜坐著一個戴著尼姑帽的小女孩,四五歲的樣子,耳垂白嫩可愛,嘟著粉粉肉肉的小嘴,眉目漂亮清秀,背著一個小小的、跟身上尼姑袍同色的雙肩袋,正低頭玩著郁景希剛才給她的一輛消防車模型。

郁景希關上門,又小心地反鎖,端著水果沙拉到書桌邊:「阿寶,先吃點東西再玩。」

阿寶來到陌生的環境,難免拘謹,左右看了看,她以前都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房子,但也隱隱不安:「不戒師叔,你不是讓我陪你去看你媽媽的嗎?我們為什么要到這里來?我想回山上去了,不然我師父找不到我會擔心的。」

郁景希搬了一把凳子到阿寶旁邊,爬上去,跟她並排坐好:「別害怕,這是我家,很安全的。」

說著,他用牙簽叉了一塊蘋果遞到阿寶嘴邊:「阿寶,張嘴,啊——」

阿寶乖乖地張嘴,吃下了甜甜的蘋果。

郁景希又滑下凳子,撅著屁股在自己的衣櫃里翻來搗去,終於被他挖出一朵干花,包裝精致,是那次去逛街時他背著白筱用零花錢買的,走過去,把干花舉到阿寶跟前,臉頰紅撲撲的。

「真的是送給我的嗎?」阿寶瞅著那朵風干的玫瑰花,眼底滿是神奇。

郁景希點點頭,不敢拿正眼看阿寶,一副羞赧矯情的小模樣。

阿寶從小到大都住在靜修庵里,沒怎么下過山,加上這段時間,郁景希老偷偷到尼姑庵看她,還經常給她買吃的,現在又送她東西,她咧著嘴,聲音軟綿綿的:「不戒師叔,你對我真好。」

郁景希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小心臟撲通撲通的,對『你對我真好』這句話做出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認為其所蘊含的意思絕對不亞於『我喜歡你』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

他抬起頭瞟了眼阿寶:「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都買給你。」

阿寶眨動了兩下又長又翹的睫毛,望著師叔害羞矜持的表情,有些迷惑,但還是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再然後,阿寶聽到不戒師叔不好意思的聲音:「那個……我就當是接受你的心意了。」

阿寶繼續迷茫地歪頭瞅著師叔。

再再然後,阿寶就這么,稀里糊塗就弄丟了自己的初吻。

……

郁紹庭回到沁園,李嬸正在做午飯,聽到動靜,用圍裙擦著雙手迎出來:「三少,你回來了?」

「景希呢?」

「……小少爺在房間玩呢。」

郁紹庭點頭,徑直去了二樓,推開小家伙的房門,看到的是玩累了倒在兒童*上睡覺的兩個孩子。

郁景希的小腿搭在小女孩的身上,一只小胖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抓著阿寶還平平的胸,嘴角還流著口水。

李嬸上來,瞧見房間里多了個孩子,嚇得不輕:「這……」

她還真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女娃。

郁紹庭合上房門退出去,剛巧手機響了,他看到來電顯示,接起:「……嗯,在家里,沒事,放心吧。」

剛按了掛斷鍵,李嬸已經來問:「三少,要不要叫醒小少爺?」

「讓他們睡著吧。」

據寺廟那邊說,昨晚上這個叫『阿寶』的小尼姑還在精修庵,那么唯有一個可能,郁景希大清早去廟里帶走小尼姑,瞞著所有人下了山,又不知道怎么攔到車回到市里,恐怕一晚上都沒怎么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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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簡單沖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開車回到醫院。

去西部基層部隊慰問的郁戰明,得知兒媳婦已經更了,匆匆趕回豐城,郁紹庭推開病房的門,便看到老頭子一身軍裝筆挺,坐在椅子上抱著孩子逗弄,樂得不行,哪里還有往日嚴厲威武的形象。

當初,郁景希剛出生沒多久,便被郁紹庭抱到了國外去養育,老兩口沒少在夜深人靜時分長吁短嘆。

如今也算是彌補了他們這些年以來的遺憾。

郁戰明在飛機上苦思冥想,最後給二孫子取名為郁景承。

至於孩子的小名,郁老太太搶著起,叫做『郁煜煜』,郁總參謀長聽完後,直呼『胡鬧』,但顯然反對無效。

……

因為是剖腹產,白筱不能立即下*,麻葯過後,刀口處更是痛得要命,特別是子宮收縮的時候。

但是看著閉眼熟睡的孩子,她又覺得這樣的痛處是值得的。

等郁總參謀長夫婦推著嬰兒*去給孩子洗澡,郁紹庭才得以坐在*邊喂白筱喝雞湯。

白筱礙於腹痛,沒有什么胃口。

郁紹庭非常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喝,見她不張嘴,柔聲道:「這是李嬸守著電磁爐幾個鍾頭熬出來的,多喝點,不要浪費人家的心意。」

白筱瞅著郁紹庭,發現他的下巴變尖了,自從越來越靠近預產期,他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所以,當郁紹庭又舀了一勺雞湯伸過來,她不忍心再讓他為自己操勞,哪怕再難受,還是勉強喝完了剩下的雞湯。

郁紹庭放下保溫杯,低頭親了一口她的臉:「真乖。」

白筱紅著臉,自己坐月子,身上邋遢又不干凈,被他一碰難免不自在,輕輕推著他:「你也不嫌臟。」

郁紹庭輕輕笑出聲,撩起她頰側一抹發絲,昨天她順產時流了不少汗水,頭發都黏住了,所以當他伸手觸碰的時候,白筱想要躲閃,但他還是替她捋到耳後,說:「嗯,等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定躲得遠遠的。」

一個枕頭砸在他的身上,然後是白筱齜牙咧嘴的痛呼聲,她忘了自己腹部開了一刀。

郁紹庭看她眼淚汪汪,顯然也沒想到會扯到她的傷口,忙把被子掀了,撩起衣服,果然,纏在她腰間的白色綳帶上有血絲滲出來,又聽到她帶著鼻音的哭腔:「都是你,疼死我了……」

他摟著她,一邊親吻她的額頭安撫,一邊按了*頭的呼叫開關。

……

關於郁紹庭在產房外要求臨時更換主刀醫生的事情,不知怎么就傳到了袁醫生那里,一度遭遇對方白眼。

就像此刻——

袁醫生檢查完畢,淡淡地說:「瞎緊張什么,綳帶上的血跡,昨天就有了,沒事少按開關。」

郁紹庭不放心,還要求做更詳細的檢查。

「那就換主治醫生呀,你不是早有這個打算嗎?」袁醫生雙手往口袋里一兜,煞有其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