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八】三個男人一台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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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鼓里訴哎,哎~呀~,哎~呀,小小尼姑今年剛十五哇,怨爹媽呀,錯送這條路,哎~呀……」

「哎喲,我的小少爺,怎么又是這首歌!」

李嬸擰了干凈的毛巾,給坐在板凳上的郁景承小朋友擦手:「這首歌不好,以後小少爺換首歌唱,喜洋洋就不錯。」

兩周歲半的郁景承坐在那里,晃著兩條小腿,嬰兒肥還沒消下去,長得珠圓玉潤。

他蹙著眉心,奶聲奶氣道:「既然不好,那哥哥為什么還要學?」

提到這事,李嬸又『哎喲』一聲,一邊替郁景承紛嫩嫩的臉蛋塗了兒童專用護膚霜,一邊說:「那小少爺有沒有瞧見,你哥哥唱了那首歌後是什么下場?」

「嗯,我曉得的。」郁景承抿緊小嘴,小大人似地點頭:「那些老尼姑拿掃帚把他趕出去,還打了他。」

「所以啊,小少爺最好別唱這歌。」

郁景承揚著小腦袋,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向李嬸:「可是我在家里唱,不去尼姑庵,她們打不著我。」

李嬸:「……」

洗完臉的郁景承,又被李嬸喂了一瓶泡好的奶,吃飽喝足後跳下板凳,抱了自己的毛絨小黃狗,蹬蹬跑出去,到門口,又扭頭對拿著外套要追過去的李嬸道:「我先去看看哥哥,李嬸你別跟過來。」

……

郁景希裹著薄被睡得很死,冷不防身上一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看到一雙烏漆漆的大眼睛。

郁景承小朋友偷偷溜進哥哥的房間,蹬了鞋子,手腳並用地爬上/*,跨坐在哥哥的身上,胖胖的小手左右開弓,拍著哥哥的腦袋瓜:「哥哥,哥哥,起*啦!太陽曬屁股啦!」

郁景希失戀了,阿寶在老尼姑的慫恿下說要跟他斷絕往來,心情極度抑郁,被這么一吵,更是煩不勝煩。

「哥哥,我要吃蛋撻,你給我去做,好不好,好不好?」

郁景承實敦敦的屁股在哥哥的肚子上壓來又壓去,小嘴嘰嘰喳喳個沒完,郁景希被他弄得喘不過氣,來了脾氣,一個『鯉魚翻身』,嘴里不耐煩地嚷道:「你有完沒完了?」

被哥哥猝不及防的一顛,郁景承從哥哥身上掉落,腦袋撞到牆壁,又被訓斥,『哇——』地哭起來。

郁景希並不是真厭惡這個弟弟,見他泣不成聲,忙爬過去,把他摟在懷里,小肉手摸摸他被撞疼的地方,紅紅的一塊,低頭,鼓著腮幫子給他吹了吹:「是不是還很疼?」

郁景承哭聲小下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濕濕的睫毛扇了扇,被哥哥抱著,抽噎道:「不太疼了。」

李嬸聽到孩子的哭鬧聲,慌忙推開門進來:「怎么啦?」

「沒事沒事。」郁景希擺擺手,胖嘟嘟的手指揩掉郁景承臉頰上的淚痕:「就是弟弟不小心撞了一下。」

郁景承一把摟著哥哥的脖子,肉肉的屁股坐在郁景希的腿上,扭頭對李嬸道:「撞到了。」

瞧著一唱一和的兄弟倆,確定他們沒事,李嬸這才放心地掩上門出去了。

……

郁景希叉著腰刷牙時,郁景承拖了自己的*小板凳,踩在上面,熱絡地幫哥哥擰毛巾。

「哥哥,給。」郁景承把毛巾遞給漱完口的郁景希。

郁景希接過毛巾,瞟了弟弟一眼,他正在咧嘴笑,虎頭虎腦的,有點傻氣:「有沒有忘記喝奶?」

郁景承點頭,扶著盥洗台爬下小板凳,貼著郁景希站,道:「我喝完才來找你的。」

還好……只是樣子傻了點。

郁景希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腦袋:「我要換衣服,你去叫爸爸跟小白他們起*吧。」

在這個家里,郁景承最聽郁景希的話,哥哥要他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所以立刻顛顛地跑去敲爸爸媽媽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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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已經醒了,因為還早,賴在*上沒起來,然後一顆圓圓的小腦袋從門縫里鑽進來。

「麻麻……」郁景承甜甜地笑,跑到窗邊。

白筱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小家伙很有眼色地爬上去,扯了薄被蓋在自己身上:「麻麻還要睡嗎?」

「不睡了。」她親了親兒子軟軟的臉蛋。

郁景承的左額貼著一塊紗布,白筱伸手輕輕碰了碰,這是前兩天摔傷的,當時送到醫院縫了五針。

說起這事,還有點滑稽,她雖然心疼,但也覺得這孩子是『咎由自取』。

從小以『乖兒子』形象示人的郁家老二,前幾天回家,當著郁總參謀長的面,突然說要結婚了。

這結婚好呀,郁老太太當場就樂得合不攏嘴,急著問是哪家的姑娘。

後來的事情可想而知,郁首長要娶的人是他的前內侄女,郁總參謀長拍案而起,家里一陣雞飛狗跳。

郁紹庭攔著喊打喊殺的老頭子,郁老太太震驚到說不出話,白筱忙著勸婆婆。

只有郁景承,前兒個得了流行性感冒剛痊愈,樂顛顛地騎在自己的小馬駒上,小肉手揪著木馬頭,前後搖晃著,在旁邊起哄,火上澆油:「爺爺說得對,二伯不聽話,就要說,就要打。」

然後,郁總參謀長掙脫小兒子的控制,沖過去揍二兒子,腳下一個不穩,絆了地毯,撞到旁邊晃動的小馬駒。

郁景承一聲慘叫,跌下小馬駒,額頭已經磕到旁邊的茶桌角,血嘩嘩地流。

這個流血事件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千萬別落井下石。

……

郁紹庭洗漱完,推開衛浴間移門,瞧見*上說悄悄話的母子倆,視線落在白筱身上:「醒了?」

白筱瞧了他一眼,神情淡淡地轉開頭,不搭理,還在因為意外懷孕的事情跟他鬧別扭。

郁紹庭也沒把她的冷落放在心上,過去,抱起兒子,舉高,說了句『怎么又沉了』,換來郁景承咯咯的大笑。

他嘴邊噙笑,逗著兒子,眼梢余光一直注意著白筱那邊。

白筱抿起唇角,目不斜視,掀了被子,穿了鞋去衛浴間刷牙洗臉,這次,是真的跟他耗上了。

當時得知讀研計劃泡湯,她看著那張孕檢報告,想嚎啕大哭,但硬是沒流出眼淚來,不知道到底是悲還是喜。

不過心里也把始作俑者給怨上了。

她想起幾個月前的某晚上,他不肯戴套,快結束時連哄帶騙:「我替你算過了,是安全期,射在里面沒事的。」

現在想想,當時她也是腦子短路,怎么就信了他的話?

那幾天應該是排卵期,但她對這方面的了解很少,所以他說一就是一,根本沒有去質疑。

結果真的中招了。

因為是跟公公婆婆一起住,這次,白筱沒把他趕去書房,雖然她是動過這個想法,但頃刻間被郁紹庭扼殺了。

那天晚上,從醫院回來,郁紹庭摟著她,語重心長地勸她:「難道你還想讓爸媽看我們的笑話?」

剛說話,一時沒提防,人已經被她一腳踹下了*。

……

等白筱從衛浴間出來,郁紹庭抱著兒子走過去,道:「明晚辛柏訂婚,你跟我一塊兒去。」

白筱瞅見趴在他肩頭笑米米的兒子,臉色稍有好轉,又聽到他低聲說:「人前你總得給我把住面子。」

聞言,她心頭微動,依舊板著臉,不過淡淡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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