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掛的是急診內科。
她額頭冒著冷汗,捂著肚子喊疼,醫生看了眼站在她身後、面色略顯凝重的郁仲驍,輕聲問她:「你有身孕了嗎?」
「……」
葉和歡耳根一熱,知道醫生誤會了,眼珠一動,胡謅道:「他是我舅。」
這時醫生也低頭看到了她病歷上寫著的年齡,尷尬地笑了笑,郁仲驍突然開口:「我去外面等著。」
話畢,他已經拉開門出去了。
醫生的音量不大,但在這么個小房間里,他應該是聽見了,要不然也不會選擇避嫌。
「你舅舅真年輕。」
葉和歡躺在卧*上,撩起衣服,有些得意地接道:「可不是,追他的女人都快一個加強營了,他那手,就是今天有女的為他尋死覓活,他上去奪人家手里的菜刀時被誤傷的。」
醫生邊替她檢查邊聊天,按到她右下腹時,葉和歡差點跳起來,一聲慘叫:「哎喲,好痛!」
……
郁仲驍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頭疼無比,連呼吸也變得沉重,往後靠著牆壁,閉上眼作短暫的休息。
左肩處隱約傳來傷口皸裂的疼痛。
這會兒已經快凌晨兩點半。
急診室的門開了,他睜開眼,看見醫生出來,醫生兩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告訴他:「應該是慢性闌尾炎。」
道了謝,郁仲驍進去,葉和歡蜷在卧*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沒什么大事,不用手術,掛兩瓶水、配些葯回去就好了。」醫生開好葯,把病歷卡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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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是被尿憋醒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里,肚子還隱隱有點疼。
天色蒙蒙亮,晨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
她稍一偏頭就看見了反坐在*邊一把椅子上的男人,雙臂交疊在椅背上,低垂的頭伏著手臂,平穩輕微起伏的背說明他已經睡著了,盯著他孔武有力的麥色大手,她大腦里放空的思緒漸漸地回籠。
左手的手背上貼著一張創可貼,撕掉後,她瞧見了一個細小的針孔。
應該是掛水了。
葉和歡又看向趴在椅子上睡覺的男人,沒有叫醒他,躡手躡腳地掀了被子,套上鞋去洗手間。
放完水,肚子有些餓,她拿了羽絨服又溜出去買早點。
醫院門口,擺早餐攤的大爺,見她長得漂亮,嘴巴又甜,盛給她的兩碗打包粥滿滿的。
……
回到病房,郁仲驍還在睡,姿勢也沒變過,葉和歡把粥放*頭櫃,蹭到了他的旁邊。
她在椅子邊蹲下/身,抱著雙臂打量他。
說實話,郁仲驍這樣的坐姿跟她想的有些不同,她覺得,像他這種性格古板的男人,哪怕是坐著睡覺,也應該是雙手環胸、抿著薄唇,可能眉頭還要微微皺著,但他現在,卻選擇了這個在她瞧來有些幼稚的睡法。
她探頭抬眼,偷瞄向他趴俯的臉龐,但只看到他冒了青茬的下巴,線條剛毅。
離得近了,葉和歡的視線下意識看向他那只受傷的右手。
有血跡從紗布里滲出來。
這韓菁秋,下手還真夠狠的,她心里嘖嘖嘆道,要是這一下劃在她臉上,恐怕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最毒婦人心!
葉和歡盯著郁仲驍那一根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跟嚴輿那雙像藝術家又白又細像水蔥般的手不同,健康的膚色下透著力量,因為常年握槍的指腹,衍生出了一層薄薄的繭,粗糲但又男人味十足,別樣的迷人……
她的下巴支在手臂處,又瞧了他一眼,慢吞吞地伸出右手,去碰他纏著紗布的手。
心跳怦怦,暗自嘀咕著給自己壯膽——「摸一下,我就摸一下。」
纖白的小手探入他的虎口時,她的目光一直鎖定著他,生怕他突然睜開眼,見他始終未醒,才松了口氣,手心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珠動了動,似乎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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