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輕哼一聲。
老趙妻子狠狠掐了下他的胳臂:「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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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隔絕了一切的喧鬧,葉和歡雙手纏著郁仲驍的脖頸,兩人就像兩只交頸鴛鴦親吻。
男人的薄唇柔韌,她含著啃了會兒,嘗到淡淡的尼古丁味道,當大舌向她的舌根深處探去,葉和歡只覺得酥麻,口中的氧氣越來越稀少,整個人都要賴在郁仲驍的身上,男人的手無意識地,隔著襯衫面摩挲著她的渾圓輪廓。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愷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二哥,上個廁所這么慢?大家都要開吃了!」
「和歡呢?怎么沒看到和歡?」陸盼盼詢問的話跟著傳來。
葉和歡已經推開郁仲驍,她一臉的做賊心虛,往隱蔽的牆壁那邊站了站。
郁仲驍抿嘴笑,看到她扭捏地把鬢邊凌亂
tang的發絲撥到耳後,對著門沉聲道:「馬上就好,你們先吃。」
外面緊接著響起椅子拖動的聲音。
郁仲驍站到馬桶前開始解皮帶,葉和歡聽到動靜轉頭,意識到他要干什么,有些羞赧地轉回身,她把門打開一條縫,見所有人都去了餐廳,這才放心地准備出去。
剛邁出一只腳,又縮了回來。
郁仲驍發現她去而復返,剛想問又怎么了,葉和歡已經重重地摸了他一把,又結實又有弧度!揩完油還不忘嘖嘖感嘆:「真翹。」然後一溜煙跑了,徒留下郁仲驍站在洗手間里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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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走進餐廳,其他人都已經圍著餐桌坐好,陸盼盼瞧見她,立刻熱絡地拉著她到空位坐下。
「去哪兒了?剛才怎么都找不著你。」
餐廳跟洗手間除了隔斷還有一截過道,所以沒人看到葉和歡是從洗手間出來的。
葉和歡打了個馬虎眼,陸盼盼倒也沒刨根問到底。
沒一會兒,郁仲驍也出來了。
葉和歡只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喝自己的飲料。
「二哥來了?坐這里。」張愷拉開了葉和歡旁邊的椅子。
感覺身邊有人坐下,桌邊落下些許陰影,葉和歡抿了口橙汁,甜甜的味道從舌尖直抵心頭。
男人吃飯,少不了煙酒,說到高興處時說話聲也跟著放大,歡笑聲一片,相較於聊得起勁的老梁跟張愷,郁仲驍就顯得比較安靜,他往後靠著椅子,手里挾著根煙,有人跟他搭話時,他會露出笑意或簡單地答上一兩句。
只有葉和歡知道,桌下,郁仲驍另一只手不著痕跡地攥住了自己搭在腿上的左手。
一桌的人都神情興味地看向他,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老趙舉著酒杯高聲說:「過幾天就是我跟你們嫂子結婚十周年紀念日了,難得今天大伙兒聚在一塊兒,我得好好敬一回酒。」
餐廳里哄堂大笑,葉和歡也彎起唇角,感覺到握著自己的力道緊了緊,她翻過手輕輕地反握。
張愷跟著起哄:「敬什么酒,直接你跟嫂子喝交杯酒得了!」
「你小子少出餿主意!」老趙一把推開了張愷。
性格開朗的陸盼盼在邊上問:「趙哥,你跟嫂子結婚十年,這十年,嫂子都隨軍的嗎?」
老趙妻子羞澀地笑,倒是老梁的老婆開口:「我記得方芳是跟我同年隨軍的吧?算起來也快六年了。」
陸盼盼感慨:「應該挺辛苦的吧?」
「那也得看隨軍的是什么人。」
老趙瞥了眼坐在郁仲驍身邊的葉和歡,繼續道:「軍嫂不是誰想當就能當好的,現在很多小姑娘,崇拜軍人,想跟軍人找對象,滿足一下她那點虛榮心,真要讓她嫁給軍人,指不定跑得跟兔子還快,所以我說——」
老趙突然轉了個向,看著葉和歡道:「軍人雖然號稱是鐵血錚錚的漢子,但說到底也是普通男人一個,可經不過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再三的折騰,你們說分手就分手,說復合就復合,也得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
老趙妻子眼看不對勁,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老趙的衣服。
「你拉我干嘛!」
老趙不滿地瞥了眼妻子,沒有停止說下去,「軍人其實也沒什么好的,也許能滿足小女孩的虛榮心,覺得有個軍官男朋友很威風,但實際上呢,等你真正跟軍人結婚後,你就會發現自己要承受的東西很多,與其到時候再吵著說自己被坑鬧離婚,倒不如先好好考慮清楚,省得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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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讀者不知道雙扣,普及一下知識:雙扣游戲主要流行於浙江,游戲規則類似「跑得快」,游戲打兩副牌,對家兩人為一隊,一隊的兩人要相互配合盡快將手中的牌先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