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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很大,骨節分明。
葉和歡看著那處淡淡的青色,她低頭,蜻蜓點水似地用嘴唇碰了下,然後撒手放開他的手腕,「出——」
『去』字還未出口,微開的雙唇已經被吻住了。
郁仲驍吻得很輕,也很專注。
葉和歡只是剎那的驚愕,隨即雙手攥著他身前的t恤,回應他。
男人的大手干燥有力,穿過柔順的長發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只大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又緩緩往下,輕握她渾圓的臋虧。
如果說六年前郁仲驍還顧慮著她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那么現在,他是真正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成熟的女人。
不用再在她面前克制自己,包括壓在心頭的慾望。
葉和歡細長的手指摩挲著男人的後頸,指腹滑過發根處,像一層倒刺,跟唇齒間的柔軟形成對比。
濕黏的吻從嘴邊移到她的下頜,葉和歡不能自己地戰栗。
親吻間,她身上的白t已經被推到腋下。
男人的大手輕輕游走在她的後背,粗糙的掌心貼著光滑細膩肌膚撫摸,帶起的摩擦感令人心悸。
郁仲驍薄薄的嘴唇吻上她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部,大手隔著杏色內衣托起她的豐滿,含住她雪白的肌膚吸。
葉和歡低頭,口被他親得有些癢,她往後仰了仰身子,卻躲不開那種撩人的感覺。
她忽然有點想笑,因為癢。
事實上,葉和歡也真的笑出了聲。
郁仲驍抬起頭,摟著她的大手沒放開,他的眼底蘊藏著柔情蜜意,也好像帶著笑,聲音略啞,問她:「笑什么?」
葉和歡搖頭,抿唇繼續淺笑,主動抱住了他高大的身體。
然後在他的懷里嫌棄地說:「汗味好重,臭死了。」
郁仲驍抱緊她,葉和歡的身體,在他的臂彎里單薄得仿佛盈盈不堪一握。
他堅硬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嗓音低沉又帶了些許的散漫,很有磁性:「現在知道嫌棄了?」
「不,」葉和歡回摟著他,唇邊噙著溫柔:「我才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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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仲驍洗澡的時候,葉和歡開始動手收拾卧室。
哪怕她口頭上說自己最煩做家務。
床單有了一股清冷的灰塵味,葉和歡從衣櫃里拿了一床新的換上,她又找了件不要的衣服當抹布,沾了水後擦拭床頭櫃跟其它家具。
郁仲驍從衛浴間出來,看到客廳里的那道忙活的身影。
葉和歡半蹲著,正拿著抹布擦茶桌,她的頭發被皮筋隨意地扎在腦後,幾縷頭發不聽話地垂落在鬢邊。
她沒有化妝,明亮的燈光下,整張白凈的臉仿佛淬著瑩瑩的光澤。
男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最迷人。
那么女人,應該是在安靜做家務的時候最吸引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魅力。
葉和歡蹲得小腿發酸,她站起來想活動一下,還沒張開手臂舒展,一雙深麥色的大手已經摟住她的腰。
郁仲驍從後面擁住了她。
剛洗過澡,男人的體溫比平日里要高,還帶著些許的濕氣。
葉和歡一把將抹布塞到他手里,「現在輪到你來擦,我去洗澡,衣服都黏背上了!」
郁仲驍拿著那塊抹布,放開了她:「去吧。」
「累死我了……」葉和歡嘀咕著抱怨。
望著她伸著懶腰回房間的背影,郁仲驍嘴邊不自覺地勾起輕笑,接手她的工作,開始擦那半張蒙著灰的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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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歡吹干頭發爬上/床,郁仲驍正背靠在床頭看書。
書是他在擦茶桌的時候發現的。
「什么書看的這么認真?」葉和歡說著就去拿郁仲驍手里的書,看了眼封面,她又抬頭問:「《地藏本願經》?你看佛經?」
這本佛經,葉和歡還記得是上次有個尼姑敲門『化齋』送給自己的。
書的紙張很劣質。
葉和歡隨手翻了幾頁,饒有興趣地抬起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出自這本書?」
郁仲驍拉過她的胳膊把人摟進懷里,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臂上,挺直的鼻梁蹭了下她的耳根,淡淡笑語:「這書是你買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看這種書?」
「那你看哪類書?」
葉和歡仰頭,故作神秘地看著他:「想知道?」
郁仲驍看她的表情,心里猜到不會是什么世界名著,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說說看。」
葉和歡瞧著他泰然自若的樣子,壞壞一笑,嘴里暗有所指地道:「我最喜歡看詩經了,譬如……」她故意停頓了幾秒,一只手摸到他的內褲邊緣,探了進去,越
tang過茂密略硬的毛發,驀地握住他偃旗息鼓的槍把,煞有其事地道:「擎天一柱在紅帳。」
郁仲驍瞬間舉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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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葉和歡是先醒來的那個。
其實她並不是那種生物鍾標准的人,在豐城的這幾年,她經常到凌晨才睡覺,不送白筱上班的日子,她一覺會睡到大中午,周末,她可以拿著手機在床上過一天。
旁邊,郁仲驍還在睡。
葉和歡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拿過手機,確定只有早上6點,這才放下心來。
自己跟他在一起,已經帶給他很多麻煩,老趙的話還清晰在耳邊,她不希望再因為自己,讓他在工作上落人口舌。
葉和歡稍稍側過身,凝望著郁仲驍半埋在枕頭里的臉廓,硬朗有棱角。
他光著肩膀,線條流暢,肌理結實,也許是清早微亮晨光的緣故,看在她的眼里,特別的性感。
葉和歡不知道其他相愛的男女是不是這樣頻繁***。
像上了癮,怎么索要都不嫌夠,似乎看著彼此都能產生沖動,墮落到仿佛這世上只有最原始的律/動……
她又覺得是自己在帶壞郁仲驍。
最起碼以前剛認識的時候,他看上去清心寡慾,並不是那種性慾重的男人。
手機突然響了。
盡管昨晚設置了震動,但還是發出嗡嗡的聲響。
葉和歡怕吵醒還在熟睡的男人,拿過手機,剛准備起床去外邊接電話,搭在腰上的長臂突然一收,郁仲驍的身體已經貼過來,他還睡意惺忪,閉著眼眸,沙著聲問她,「誰的電話?」
葉和歡沒想到他這么快醒了,看了來電顯示,是小姑打來的。
郁仲驍摟著她,沒有放手的意思。
見此,葉和歡在床上接了電話:「小姑。」
葉知敏的聲音傳來:「還在豐城?今天是你媽媽的忌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墓園。」
「……我昨天已經去過了。」
「你去過了?」葉知敏有些詫異。
葉和歡嗯了一聲:「是昨天上午的事。」
「那也行,你在那邊照顧好阿笙吧,自己也注意安全……」
葉知敏還在電話那頭說話,葉和歡感覺到郁仲驍的胸膛貼上自己的背脊,薄毯下,男人下面的棍子抵在她的臋縫間,硬邦邦的但又無骨,還帶著溫熱,有意無意的摩擦,讓葉和歡合攏了雙腿。
男人早晨醒過來,生理器/官都會有這種反應。
「可以的話,你也盡快回來。」葉知敏在那邊交代。
葉和歡含糊地應聲,她的注意力被分散,郁仲驍冒著胡茬的下巴正在輕蹭她的脊椎骨,小腹內竄起酥麻感。
葉知敏察覺到她的異樣:「歡歡,你是不是有事?」
「……沒。」
葉和歡否定得很快,生怕小姑聽出點什么,「小姑,我等會兒要去看阿笙,先掛了。」
匆匆收尾,葉和歡剛放下手機,她的左腿已經被男人結實的長腿抬起。
她的內褲被稍稍往下剝。
當身體被塞滿的瞬間,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哦了一聲。
葉和歡輕輕嬌叫,郁仲驍低低地喘息。
她的手指緊緊地摳著他的手臂,說話的聲調已經斷斷續續:「我過會兒……還要去看阿笙……會來不及……」
郁仲驍一邊動著腰身,一邊問她:「幾點?」
「七點半。」
郁仲驍沒再說話,只是加快了抽/送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