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年華遇到你【247】大結局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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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仲驍醒的時候,下意識往旁邊摸了摸,只摸到空空的床單。

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餐廳里的葉和歡。

她身上系著圍裙,長發盤起,穿著寬松的灰毛衣跟牛仔褲,正把盛著荷包蛋的碟子放在餐桌上。

「起了?」葉和歡有所感應地抬頭,看到了出來的男人。

郁仲驍的視線從那些早點掠過,菜泡飯,荷包蛋,油條,還有醬瓜,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是她第一次先起來做早飯取。

「去刷牙洗臉吧,」她邊說邊拿起勺子,幾縷發絲從額角滑過:「我幫你盛好泡飯。」

等郁仲驍從衛浴間出來,葉和歡已經把他要穿的衣服都攤平放在沙發上腑。

吃完早飯,郁仲驍准備回部隊。

「我送你下樓。」

郁仲驍扣好軍襯袖口的紐扣,抬頭,落在她臉上的目光真摯溫和:「今天怎么這么體貼?」

葉和歡抿了抿嘴:「我以前難道不體貼嗎?」

郁仲驍笑了。

「……」葉和歡強行挪開眼,默念清心咒,果然,男/色/誤人。

她最終把人送到了樓下。

郁仲驍降下車窗,讓葉和歡先上樓,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才放心地點火,發動車子離開星語首府。

…………

今天,郁仲驍是要去旅里開會。

半路上,他接到部隊戰友打來的電話。

郁仲驍目視前方的路況,不知為何,有些聽不進對方在講的事,掛了電話後,這股浮躁感越來越真實,不由伸手扯開了挺括的領帶,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有個念頭即將在他腦海里破繭而出。

重新發動車子的時候,方向盤一轉,他把車拐向了回星語首府的那條路。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郁仲驍解開安全帶下車,上了樓。

公寓門緊緊關著,他按了門鈴,沒有腳步聲靠近,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屋子里暗沉沉的,窗簾緊緊拉上。

玄關處兩雙拖鞋還整齊擺著,卻已經沒了那雙nb的休閑鞋。

甚至沒換鞋,郁仲驍大步走去卧室,推開門,床上被收拾得很干凈,他又陸續打開了其它兩個房間的門,餐廳桌上的殘羹冷炙也沒了,廚房里,洗干凈的碗筷都已經收進櫥櫃里。

心中的煩躁越發濃烈,他解開軍裝的紐扣,站在廚房門口打電話給葉和歡。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啟用短信呼服務,sorry……」

————

從五樓到一樓,郁仲驍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時間,他剛解鎖轎車打開駕駛車門,一聲『小姨父』讓他慢下動作,轉頭就看到了氣喘吁吁朝這邊跑來的秦壽笙。

秦壽笙覺得自己真造孽,大清早被人打電話從床上挖起來,還得再跑到這里來傳信。

郁仲驍漆黑的眼眸盯著他,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這是秦壽笙第一次在郁仲驍身上感受到『冷』這個字,就是那種『別惹我,否則後果很嚴重』的冷。

他右手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褲兜,突然有些替自己擔心。

但想到那人哭著鼻子的叮囑,還是硬著頭皮從褲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觀察著郁仲驍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這是和歡讓我過來給你的,說你看了之後什么都明白了。」

秦壽笙親眼目睹了郁仲驍看信時的臉色變化過程。

這樣的郁仲驍,讓他覺得恐怖。

所以,當郁仲驍咬著牙扯起他的衣領時,秦壽笙沒有任何反抗,閉著眼哀聲求饒:「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她人呢?」

郁仲驍只問了三個字。

……

當秦壽笙說出機場兩個字,郁仲驍猛地推開他,上車,點火,掛檔,倒車,轉彎,然後那輛黑色轎車以不低於八十碼的速度沖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路口。

卧槽卧槽!

秦壽笙在原地跳腳,連忙拿出手機給葉和歡打電話,結果發現——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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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車急速行駛在馬路上,被探頭連拍幾張照都依舊沒有減慢速度的趨勢。

郁仲驍掌著方向盤的大手,手背青筋根根凸顯,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拼命響著,他恍若未聞,大腦里只有那封信的內容,不過寥寥數語,但每個字,甚至標點,他都記得異常清楚。

她說,小姨父,我這幾天很慎重地想了想,只能說,對不起,現在的生活對我來說太過枯燥,讓我失去了人生的目標,世界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什么時候我玩夠就會回來,如果你遇上好的姑娘,覺得合適不想等我,我也能理解的,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請原諒我的任性,對不起……

如果這番話是葉和歡

tang當著他面親口說的,那葉和歡會有幸聽到郁參謀長第一次說粗話,你他媽欠教訓!

他想起她清晨的殷勤,還有昨晚的那一句『如果我不在了』。

一切似乎早有跡象,只不過是他自己遲鈍了。

車子驟然停靠在機場的大門口,郁仲驍卻遲遲未下去,他坐在車里,外面是來往的車輛,里面卻一派安靜,透過擋風玻璃,他看著那些進出機場的旅客,腮處因為緊咬牙關而凸起,眼圈也漸漸浮起紅暈。

…………

軍區大院,郁家。

郁仲驍回到家里的時候,外邊天已經黑透,他手里拿著軍裝外套,暗綠色領帶松開掛在襯衫領下,走到玄關處便看見了自己的父親,郁戰明像是特意在等他,嘴巴緊緊抿著,臉黑得不像樣,見他抬起頭,轉身往樓上去了。

書房門一合上,郁戰明擠壓了一天的怒火就全盤爆發。

「讓整個旅的干部等你開會!好大的面子!你是國家領/導人呢還是外國首/腦?打電話不接,部隊不回!你怎么還知道回家?!」

「不說話?你不是很能耐了嗎!」郁戰明手拍得書桌陣陣作響。

郁仲驍低聲說:「沒別的事,我先回房間。」

郁總參謀長的血壓直線飆升,看著他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恨得不行:「瞧瞧你那慫樣!」

走出書房,郁仲驍徑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郁戰明坐回了椅子上,氣得彎腰雙手撐著膝蓋,除了憤怒還有失望,自己苦心教養這么多年的兒子,為了個女人居然弄成這副德行,如果不是身份職業限制,恐怕這會兒都已經飛在空中了!

這一晚,郁仲驍沒再從房間出來。

翌日早上,郁戰明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抬起頭,郁仲驍已經進來餐廳,他的眼底布滿血絲,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經換了干凈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來時那么失魂落魄。

只是當他開口說要出國時,郁總參謀長的欣慰瞬間轉為氣怒。

「出國?你他媽還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說完這句話,摔下報紙而去。

郁仲驍背靠著椅子,擱在桌邊緣的雙手緩緩握成了拳。

——————

秦壽笙打著哈欠開了防盜門,瞧見門外的男人,嚇得立刻要關門,連垃圾袋也不扔了。

只不過反應太慢,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握在了門的邊緣。

對於葉和歡到底去了哪兒,秦壽笙也不知道,他都覺得自己被葉和歡坑了,說好的在巴西地面著陸就聯系,卻至今沒接到任何國際長途電話,葉家韓家那邊也同樣沒有葉和歡的消息,好像一夕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

那封信,是葉和歡放在秦壽笙住處下面的小信箱里的。

前天早上才打電話通知他去取。

當郁仲驍聽到秦壽笙說葉和歡是哭著打電話的,他站起來,什么也沒再問,就這么拉開門安靜地離開了。

走出住宅樓,猛烈的陽光刺入了他的視線。

郁仲驍微微眯起眼。

旁邊有個小男孩牽著氣球跑過去,身後是喊著小心的年輕母親,他的視線下意識跟隨了她們。

很久,都沒有收回目光。

……

這天晚上,郁總參謀長回到家,本能地往二樓瞧了眼。

「小首長下午的時候回部隊去了。」家政阿姨猜到老首長的心思,主動說道。

這幾天小首長都沒去部隊,老首長也沒急著回首都,老太太在孫子滿月酒後就跟小姐妹去了峨眉山看猴子,父子倆之間像串著個炸葯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燃導線,以致於整個家里的氣氛都不太對勁。

得知二兒子終於清醒了,郁總參謀長連日緊皺的眉頭才稍有松開。

他當然清楚郁仲驍這兩天干了什么,把以前偵查敵人的手段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郁總參謀長也沒攔著,任由他自己去折騰。

現在人找不到,死心了,總算肯乖乖回去工作。

回到書房,郁總參謀長打了通電話,告訴那邊明天回首都,掛電話前,卻又問了對方一句,人安頓得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的正是郁戰明的秘書。

「很配合,沒有喊苦喊累,就是剛入藏那天晚上流鼻血暈倒了。」

郁仲驍嗯了一聲。

撂下電話前,他又不自覺地交代道:「讓部隊多照看著點,南方人底子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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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

來年二月的豐城,下了一場雪,整座城市仿若披上一件銀裝,也是這場突來的大雪,推遲了某旅即將到來的軍演。

郁仲驍停好車,進了家門,發現大侄子正坐在客廳里邊玩樂高邊看新聞聯播。

幾個月,他基本都住部隊,很少回來。

「是爺爺看過的,」郁景希搭著樂高,說:「他說要看西藏的天氣,看到一半接電話去了,還沒回來呢!」

郁仲驍摸了摸侄子的小腦袋,准備上樓的時候,小家伙又嘀咕:「爺爺最近老看天氣預報,搞得我都沒法好好看電視。」

腳步滯緩,郁仲驍回過頭,問侄子:「爺爺看哪兒的天氣?」

「西藏啊,別的不看,就看西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