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1 / 2)

有染 心裳 3784 字 202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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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金金的主動只持續不過一秒,下一刻便被薛辰奪過主動權,他撕咬式的吻活像是在吃她,讓余金金都覺得嘴唇上好疼。wwwwcom可是她又不肯躲開,疼點好,證明他是真實的,真實的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之中,不再是她每天的幻想。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薛辰就這么抱著她走出來,一邊雞烈的吻著一邊開家門。他連鞋子都沒換,直接轉身把她頂在門上拉下她睡裙的肩帶。

余金金當真被這男人做了個半死,再睜眼看時間,已經到第二天下午了。余金金又懶懶的閉上眼睛,片刻後驀地睜開:糟了!又不是周末!她今天的任務是要去見一個約好的大客戶。

她翻開備忘錄,約定的時間就在一個小時後。

余金金托著累極的身體爬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昨天剛剛長征兩萬五千里,不然怎么腿怎么還再抖?

薛辰已經去上班了,准備好的早餐就放在餐桌上。余金金匆匆解決掉換了一套衣服就飛奔出門,到了約好的酒店,時間還有一刻鍾。

對方還沒來,余金金直接跑去洗手間。正當她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就聽旁邊的女人尖叫了一聲,「先……先生,這是女廁。」

余金金正在上粉底,回頭一看,果然有一個男人進來,並且沒有絲毫不自在,就站在她身後幾步遠定定的望著自己。

余金金和他對峙了片刻,當他不存在般轉回頭繼續忙活。

那人正是陳南潯,一身筆挺西裝格外引人注目。周圍的女人自覺這人不好惹,不想引禍上身,敢怒不敢言,索性離開。

很快洗手間就剩下這兩人,陳南潯見她不理自己,走過來扭正她的臉,視線在她青青的眼圈和紅腫的唇上掠過,手指挑開她襯衫的領子,毫不意外的看到她身鎖骨下的吻痕。

她剛才進洗手間時正趕上他從對面男洗手間出來,這女人明顯是過來見客戶的,卻頂著素顏,頭發都有些凌亂。陳南潯不是沒見過她素顏,交往那么久,怎么會不知道余金金只要熬夜黑眼圈就會迅速冒出來,用稍濃的妝才能遮掩住。

「看來昨晚玩的夠狂的。」

「可不是?」余金金大方承認,避開他的手,繼續化妝。「一覺睡到現在,差點遲到,我沒時間和你敘舊,沒什么重要的事就先出去吧。」

陳南潯拿起她的唇膏,拔掉蓋子旋出來一部分,再度扭正她的臉。余金金掙了掙,沒掙開,不想在這個時候激怒他,任由他親手給自己塗上去。

余金金以為他塗完唇膏就會走,誰知道他又拿起她的睫毛膏給她刷睫毛。余金金捏著拳按捺著抗拒的情緒,陳南潯臉上看不出什么類似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情緒,反而一臉認真專注。

「什么時候學會給女人化妝了?」余金金打趣。「高高在上的潯少竟然屈尊降貴的做這種事,不怕讓人看了笑話?」

「我什么時候在乎那些?」陳南潯笑了下。「是你怕被情夫看見吧?」

余金金冷哼,想拿走他手里的睫毛膏,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在她的注視下在她手背上輕印下一個吻。「真是讓我傷心,我這邊忙的不可開交,你卻在過著荒無度的日子,一點不關心我的情況?」

余金金惡嫌的抽出手。「你要破產了?要跳樓?」

「差一點。」陳南潯似真似假的聳肩。「我破產你很高興?」

余金金再度冷哼,轉身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拿出香水噴了幾下。「你死了我會哭的。」

陳南潯低頭在她頸側嗅了嗅,她用過的每一款香水恰好都是他中意的味道。「我可舍不得你哭,還是湊合著活下去。」說罷掐著她下巴出其不意的強走了一個吻。

余金金氣的爆了句粗口,抬手就想用手背抹嘴唇。陳南潯看了下時間,慢悠悠提醒。「你和客戶約的時間是三點吧?」

余金金一怔,糟了!差點把這個忘了!

她懊惱的跺腳,把盥洗台上的化妝用品一股腦撥進包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出去了。

盛唐這次的客戶是b市人,又很巧的姓薛,余金金對對方極有好感,兩人相談甚歡。薛成哲說話時的小動作和薛辰有很大區別,可是就是讓余金金不自覺的想到薛辰,一想到薛辰,余金金嘴角就忍不住翹起來。

她走神太明顯,薛成哲不免挑挑眉。「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余金金自知失態,抱歉的吐吐舌頭。「不好意思,薛總。」

薛成哲不是嚴肅的人,余金金兀自笑了下。「不瞞你說,我有個朋友也是b市人,並且和您一樣姓薛。」

「男朋友?」

余金金沒有立即應聲,片刻後唇邊笑意擴大,點點頭。「男朋友。」

薛成哲是個已婚男人,一看她這模樣就樂了。「看來余小姐眼下正值熱戀中,這個姓薛的真是幸運的男人。」

余金金搖搖頭,「幸運的人是我。」

她說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和一個不算熟識的人談論這種事,便低下頭去喝咖啡。薛成哲摸摸下巴,嘴角別具深意的勾起:他家老三還真有一套,瞧瞧把這女人迷的。

兩人公事談得還算順利,等余金金走後,包間的里走出一個男人,大喇喇坐到他對面,遞給他一支煙,並點燃。

「考慮的怎么樣?」陳南潯先發話。

薛成哲吐了口煙霧,露出一口小白牙。「你是在幫盛唐,還是在幫這位余小姐?於公來說和陳總合作對我們彼此更百利無一害,據我所知陳總的公司目前更需要這次合作機會。」

「沒什么區別。」陳南潯滿不在乎。「少賺點罷了,她這么勢在必得,我不忍心讓她失望。」

薛成哲剛想說什么,驀然發現陳南潯白色襯衫胸前沾著的那抹淺粉的印記,視線轉到余金金的咖啡杯旁她用過的紙巾,那上面有同色的唇膏印。

薛成哲眯眯眼,出言試探。「看來這位余小姐和陳總關系匪淺。」

陳南潯不置可否。

晚上薛辰還沒下班的時候就接到薛成哲的電話。「二哥?」

「老三,你家女人可不一般啊。」

薛辰下班直接去了薛成哲下榻的酒店,一進門就劈頭蓋臉的問:「你來這干什么?」

薛成哲剛洗完澡,手里拿條毛巾擦著頭發。「你地盤?我不能來?」

薛辰搶過他毛巾。「你都跟她說什么了?」

「你覺得我能和她說什么?」薛成哲嘴里叼著煙,往那一坐,痞痞的樣子。「余小姐,你所說的那個姓薛的男人其實是我們家老三,來,叫二哥聽聽。」

薛辰抿著嘴沒吱聲,薛成哲搖搖頭。「心放肚子里吧,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看你家妞的,他們公司派她來負責跟我談事情,我總不能說讓他們換個人吧?人家問什么原因,難道我要告訴他們因為余金金是我家老三的女朋友,而我們家老三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麻煩不麻煩?」

薛辰把毛巾丟還給他。「不是不想讓她知道,是不想讓她身邊的人知道。」

「怎么,怕外面那些風言風語給她帶來困擾么,擔心別人說她又傍上你這個家世顯赫的——」

薛辰眼神一凜,薛成哲沒說下去,彈彈煙灰。「這個余金金,挺受人歡迎的,嗯?」

薛辰知道他話里有話,等著他繼續說。

「那個陳家潯少,你認識嗎?」

「沒打過交道。」

「他和余金金的關系——」

「我知道。」薛辰接話,「我的女人,什么樣子我知道。」

薛成哲刻意看了弟弟一眼,思忖片刻。「那是我誤會了?我聽說的可沒那么簡單,你知道爸很在乎這些,就算他不在乎,對咱們家來說也不好。」

「耳聽為虛,你什么時候也會信這種東西?我眼光沒那么差,自己有分寸。」

薛辰態度篤定,姿態不退讓半分,薛成哲滿意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行啊這姑娘,讓我們家老三動真格的了。」

見薛成哲這關過了,薛辰態度也換下來。「陳南潯知道多少?」

「我傻啊,你早都有話不讓說,我還去跟你情敵自報家門找不自在呢?」薛成哲笑。「二哥我財迷心竅,只管賺錢,別的事一概跟我沒關系,你自己決定就好。」

薛辰剛松懈下來,薛成哲就過來勾住他的肩,一臉八卦的模樣。「昨天戰況夠激烈的吧?嗯?」

薛辰裝傻,薛成哲壞壞的動了下眉。「裝吧你,憋了整整一個月,昨晚上沒把床板折騰塌了?那個余金金那么瘦,禁得住你么?」

薛辰惡嫌的看他,「你怎么變得這么猥瑣了?」

薛成哲「嘖」了聲,「得了吧,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差沒把欲求不滿四個大字貼臉上了。」

薛辰被揭穿,「惱羞成怒」的和他鬧作一團。

其實兩個人認識到現在,這么久的日子里,一直都有關於余金金和陳南潯各種「新聞」以不同的方式傳到他耳里,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不管是旁人無聊扯出的八卦還是某人故意散布出來的都讓薛辰深深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陳南潯和余金金之間怕是永遠都比他想象的還要難以徹底了斷。

他不是不在乎,因為自知對她的感情越發難以自制。從前也在曾在閑暇時幻想過,將來他遇到的那個會讓他真正心動的會是個什么樣子的女人,如今那個「答案」已經來到他身邊。

對他來說,愛上一個人,並沒有多難,和余金金的相處讓他覺得真正的生活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一切順理成章,一切水到渠成,他就是這么愛了。

只是他不知道對於余金金來說,再次愛上一個人,究竟會有多難,雖然他看得出她的努力。這個女人心里有段舊情,一段抹不去的舊情,一段別人無法占據、替代的舊情。

余金金從來沒有掩飾過,也掩飾不了。就像兩人第一次的那一晚,他在她身體里,卻不在她心里。她口口聲聲叫著別人的名字,薛辰是忘不掉的。就連後來二人相擁而眠時,余金金也曾在夢中喚過陳南潯的名字。薛辰淺眠,余金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做噩夢,他看著她在噩夢中緊蹙的眉眼以及眼角流出的眼淚,然後看她從夢中醒來。

他知道在她醒來的那一瞬間,看到的人是他,而眼里的那個卻是另外一個人。

雖然他與余金金的「開始」很隨便,但在感情上卻都不是隨便的人,彼此都是用了心的在交往。他能給這個女人的,已經都給了,在乎與珍惜,還有她最需要的——忠誠。

忠誠二字之於一段感情究竟有多重要,後來的薛辰比余金金更在乎。那么愛,才會在看見那些照片後失去理智,才會有那種心如刀割的痛苦,才會覺得無法忍受自己再在這場愛情的角逐中委屈自己。